接下来两天秦墨和杨天明基本逛遍了仓北市,用的还是双腿,因剧情需要,什么秘密也没有找到。
第三天,仓北兑现了它的承诺。
外围解禁了,大小汽车在交通无人机的引导下有条不许地进入仓北,路还是那些路,车还是那些车,但在有序的疏导下,竟然很快通畅了。
秦墨手机上的沧海人力app连发了十几条推送,为秦墨三人指定了新的宿舍,‘思密达’烤肉相关的摊位、采购渠道一应俱全,随时都可以开张。
更喜庆的是,宿舍免费,免税半年!
整座城市亮了起来,上一刻还死气沉沉的仓北恢复了生气,近千万人涌进来,竟没有丝毫混乱。
在外围堵了三天造成的苦闷一扫而空,所有进入仓北市的人都因免租免水电免交税兴奋不已,仿佛他们不是进来的,而是上来的。
更神奇的是几乎没有人在日常生活工作时需要交通工具,搬进宿舍后,会发现上班的地方就在斜对角,喜欢打球的,楼下就有篮球场,喜欢看戏的,剧院就在马路对面。
那些脑子抽了在职业分类里填黑社会的黑社会,走进宿舍就会发现桌子上摆着棒球棍和西瓜刀,还有保护费征收指南。
这让他们想起道上那句经典的名言:不是不让你们生存,但要适可而止。
所有商铺住宅写字楼的售价都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按照华国国民的平均收入计算,基本上一个大学毕业干个三年的小伙子就能在这里买上一套不错的三室两厅,还是六成首付的,即使有严格的限购政策,整个仓北的所有可售单位还是在半小时内被抢购一空,近千万人摇身一变成了业主。
一切精确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仿佛都是计算出来的。
“不,这肯定是计算出来的。”
秦墨坚定地说,“再牛逼的父母官都不可能将上千万人安排到如此妥妥帖帖,要么是二号地球的某种契,要么是大型计算机在做实时运算。”
林素听不懂,杨天明听得懂个鬼。
“简单来讲,就是有无数的眼睛在通过手机、摄像头时时刻刻观察着我们,了解我们每一个人的需要,然后汇总计算出一个最优方案,令这座城市以最高效率运转。”
“这听起来...是好事?”
“是吗?这难道不代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掌控了吗?”秦墨只能说到这里了,其他的什么卧底行动没法做了跟钟森没法接头了之类的就不敢当着林素的面说了。
“监视就监视呗,反正我暂时没有男朋友。”不明就里的林素耸了耸肩,“反正我们发我们的财,大不了赚够了离开这里就好了。”
杨天明和秦墨对望一眼。
恐怕只能这样了。
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被微管控的当然不止秦墨,但凡有点学历或者看过几集科幻电影的新仓北市民都察觉到有双眼睛在时时刻刻观察着自己,并大致规划好了每个人的路。
但没多少跳出来说自由和私隐被剥夺了。
一来这点自由换来的便利和利益实在太大,二来人们的行动并没有真的被限制,想换个环境、换个工作的人,只要在仓北人力app上申请,马上就会通过。
少数决定离开的,畅通无阻。
当晚‘思密达’烤肉就开张了,正规酒店餐馆还在装修,所以路边摊生意异常火爆,烤鱼火锅这类的大众健康糟蹋品更是旺到飞起。
秦墨三人的摊位似乎真的得到了照顾,就在新扩展区和宿舍楼之间,是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和白领们下班必经之地。
‘思密达’烤肉招牌一立,公众号上一发地址,网红效应立竿见影,数不清的人为了在招牌前拿着羊肉串拍个自拍,排多久的队都在所不惜。
“发财了发财了。”
一身啤酒妹装束的林素嘴都笑歪了,时不时就掏出手机打开仓北人力app,看‘思密达’烤肉的销售额。
不管哪个榜单,都排在第一,数不清的酒水烤肉供应商通过app找上门来,愿意出大价钱加盟‘思密达’烤肉,照这个势头下去,搞全城连锁是迟早的事。
秦墨谨记杨天明好好卖肉别瞎想的教诲,不停用扇子对着烧烤架扇风,一副济公的既视感。
“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得雇几个人。”
“有林素一个就够了。”杨天明的声音混杂在灼烤的‘滋滋’声中,“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被发现的风险,别忘了我们的真正工作是什么。”
秦墨皱眉道:“到处都是摄像头,不烤肉的时候口袋里就是手机,我们稍微干点卧底工作就会被发现吧?话说,你觉得森哥事先知道这个人工智能的存在吗?”
“这个真不好说。”杨天明迷茫地摇了摇头,“往好处想他是知道的,所以才安排我们卖烤肉,这种灵活性极高的路边摊有两个好处,第一是想去哪摆去哪摆,第二是夜宵时段才开张,而且一个不开心说休息就休息,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自由时间干真正的工作,不过也可能是巧合。”
秦墨皱眉道:“这个摊位不是仓北人力app指定的吗?怎么能想去哪摆就去哪呢?”
杨天明朝右侧的烤鱼档瞥了瞥:“你看,那个‘二舅烤鱼’为了抢我们生意就改摆到我们前面去了,这么久也没人来抓,所以应该没事,我现在反而担心的是生意这样好下去,很快仓北人力和林素都会要求我们租铺位开分店的,我们要统一口径,就说不忘初心,我们要做一辈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