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科敢对楚牧峰有所抱怨,纯粹是自讨没趣。
楚牧峰身为上司,或许会对你加以容忍,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却不会,要是说看到你这样,我们都还一言不发的话,那要我们这些下属做什么?
所以收起你的臭脾气!
要么改掉!要么卷铺盖走人!
不要觉得你自己是破案高手,所有人就都要围着你转,科长是欣赏你的才能,但你也要对科长保持足够的尊重。
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身为下属,想让楚牧峰按照你的思路走,容忍你的破案能力,可能吗?
这就是裴东厂的态度。
这也是王格志的看法。
没有看到裴东厂这样冷喝的时候,王格志稳坐钓鱼台,一点想要劝说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吗?
换做平常他肯定会拉架劝和,但在这事上他的态度必须鲜明,那就是必须维护楚牧峰的主导地位,即便是有性格的华容都不行。
况且在王格志的心中也是比较认同裴东厂的话,你华容要是说来到警备厅还不想着改变,还学不会做人的话,那么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了。
即便咱们是好友,我的态度也不会改变。
我说的可能你未必能听进去,那就让东厂来当个恶人吧!
反而是苏天佑在微愣过后,心里泛起一阵阵波澜。
他是想过楚牧峰在一科拥有着很高的威严,但却没想到会这样高。
华容不过是抱怨了两句,就遭受到裴东厂这样旗帜鲜明的反唇相讥,甚至用训斥都不为过。
这说明什么?说明楚牧峰在一科拥有绝对的威望,不容质疑!
华容不行!
苏天佑更不行!
“华容啊,你这臭脾气我也是真的很无语,虽然说咱们才搭档两天,我也是有点受不了!”
“不过谁让咱们是搭档来着,要是说碰到这事,我还保持沉默不说话,别人会怎么看待咱们侦缉五队?刚刚搭建起来的台子,我可不想就这么塌了!”
苏天佑心里暗暗低估,正准备开口和稀泥的时候,楚牧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到嘴边的话语只能是咽进肚里。
楚牧峰走进来后就坐到了中央位置,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后,就挑眉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科长,没事,我们就是随便瞎聊!”苏天佑急忙笑着说道。
“哦!”
楚牧峰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个解释,但无所谓了,他身为科长总不能说下面人是怎么想的,自己都要控制吧?
御下讲究的是一种松紧有度的策略,而不是说一味的蛮横干涉。
“今天把你们喊过来,是有件事要通知你们。苏天佑,华容,你们两个现在侦办的是黄本斋的煤气中毒案,那么前段时间发生的《楚报》记者梁青芒被杀案件,你们知道吗?”楚牧峰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就问道。
“听说过!”
苏天佑点点头,因为两个案子距离的时间不算多远,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案子都牵扯到《楚报》,所以说他自然要留意。
“这个案子我也知道。”
华容眼珠一转,忍不住问道:“科长,难道说这个案子有变故吗?”
“没错,你的直觉挺准,这个案子出现了新情况,我怀疑这个案子的真凶不是牛奔,而是另有他人!”楚牧峰缓缓说道。
“另有他人?怎么回事?”华容情绪激动的问道,他就是对案子感兴趣。
“东厂,你来将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跟他们说说。”楚牧峰侧身说道。
“是!”
裴东厂这边就开始讲述起来,而听着裴东厂的话,苏天佑是认真仔细的,华容在听到昏迷这个桥段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科长,您的意思是说这个昏迷期间是有问题的吗?”
“别着急,听东厂说完!”楚牧峰淡淡说道。
“是!”华容有些尴尬的摸摸脑袋。
裴东厂瞥了一眼华容,就继续讲着,等到他将牛丽华提及胡大爷的所见所闻说完后,楚牧峰这边便接过话茬来。
“现在我怀疑那个算卦的很有可能就是真凶!当然这也只能说是怀疑,毕竟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没准真凶还是牛奔。但既然出现了这个意外状况,我们自然是要重视起来。”
“科长,这个案子和我们侦缉五队有关系吗?总不能说梁青芒和黄本斋都和《楚报》有关系,就说他们的死亡案件是有所关联的吧?”
“我觉得这个案子还是交给白武分局去继续调查,争取找到那个算卦的,到时候就能真相大白。”华容听到楚牧峰说完后,就不由有些不解的挑起眉角来。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科长,要不就让我们先走吧,这个案子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您喊我们过来做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裴东厂听到华容的话语眼神寒冷。
王格志也有些恼怒的皱眉。
苏天佑是欲言又止。
他们三个都能听出来的话外音,难道说楚牧峰会一无所知吗?
他在听到华容的这话后,淡淡说道:“华容,你是不是觉得梁青芒的案子和黄本斋的是两个独立的案子?所以说没有必要把你们侦缉五队的喊过来开会?”
“科长,我……”华容一脸的局促。
“没关心!”
楚牧峰随意挥挥手,示意自己完全没有生气动怒,盯视着华容的双眼肃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