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元焕良聊过,明白他的想法后,林菀欣便与他订立了额外的联系方式,当场二人便以让所有人震惊的姿态进行决裂。
元焕良当众斥责林菀欣胡言乱语,并与她断绝义父女关系。
林菀欣随之晕倒,被侍女和仆从匆匆送回许府,连夜请了不少医生,外界纷纷猜测她动了胎气。
不久后,有隐秘的消息从元家传了出来,原来是因为林菀欣毫无证据地指责是刑部尚书与张太傅与淮州罪臣有勾结,甚至还指认了元家二郎元桓宸,这才惹得元大将军勃然大怒。
虽然元雨馨这件案子未必与兵部尚书灭门惨案有直接关系,但不少人或多或少还是认为它们有所关联,如此一来,一些怀有恶意者便频频与元家人接触,话里话外都是说黑炎军故意伏杀元雨馨,就是为了报之前元家将赵小凤置于死地之仇。
元家人与城防军也数次与黑炎军发生冲突,只不过这一次黑炎军被许纯之严令不许擅离职守,即便被骂缩头乌龟也岿然不动,那偶尔忍受不住发生冲突者,都被严厉的军法处置,并很快从黑炎军内消失。
如此一来,整个黑炎军笼罩在一层压迫而死寂的氛围中,许纯之的声名也降至最低点。
可对此,许纯之依旧不出面也不在意,这令所有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有林菀欣知道,他在等,等对方先按耐不住露出马脚,可同时,对方也在等他先给出把柄,如今许纯之停下一切举动,仿佛缩头乌龟,倒叫人不知道该攀咬何处。
此时,是耐力和心力的比拼。
许纯之只要一日不动,一日便是大庆朝的大将军,对方能容忍这个情况多久呢?
从“那个人”急不可耐对元雨馨下杀手可以看出,对方并不是个耐性十足之人,或许只要稍加撩拨,就能原形毕露。
府中,许纯之陪着娇妻下棋,两人周围仆从成群,瓜果点心摆了一堆,也算难得惬意。
很快,一名护院上前:“大人,有宫中来的请帖。”
许纯之拆开一看,笑了笑递给林菀欣。
林菀欣此时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又哪里有小产迹象?
“哦?也是,该到太后的寿辰了。”林菀欣道。
“去吗?”许纯之。
“当然去,这不两份请帖嘛,许大将军和乾单县主,太后老人家都指定喊我去了,也是有意思。”
“唔……被那位老人家觉得有意思,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啊……”许纯之感叹似的道。
“嗯?”
许纯之哂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太后六十大寿生辰,当日。
皇宫里张灯结彩,不仅是建筑装饰华丽而绚烂,就连宫中婢女与护卫们的服饰,都清一色的喜庆颜色,而宫外也是喜气洋洋,各色舞龙舞狮的队伍游走在大街小巷,引来诸多老少围观,真真是天下万民普天同庆。
太后作为此次宴会的主人,与皇帝并列坐在首座主位上,看着文武百官、满朝命妇,笑得雍容而有几分狡黠。
林菀欣由于品级较高,离得近,感觉太后的目光似乎还恰好在她身上停了一瞬。
太后端起酒盏,说了祝酒词,听着满朝文武祝贺她千岁千岁千千岁,笑得眯起眼睛:“哀家干了这杯,众卿随意。”
嗯?
似乎画风有点不对?
听着不常出现在人前的太后这么一句话,众人心中有点纳闷,但既然太后干杯了,众人自然没有不一饮而尽的道理。
太后的坐席对面,皇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办法,今天他娘生日,就随她高兴吧。
下一刻,无数宫女鱼贯而入,将一碗碗精致小巧的可爱汤圆端到每一位宴会中人的桌案上。
太后在上首越发笑眯了眼:“今日难得诸位都在,乃是团圆之日,这汤圆也不是简单吃着的,其中有‘彩’,端看谁能吃中这‘彩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