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瘦子收起刀,李月梅笑笑,“这就对了吗,谈生意就谈生意,干嘛非要舞舞扎扎,大家都是在外边混的,想必你们也清楚,没有两把刷子,谁敢做私货生意。”
瘦子咬着牙没答话。
国字脸笑道,“李老板,我这兄弟性子急,你别介意,东西我带来了,李老板验验。”
说着,国字脸将随身的箱子放在桌上,打开。
李月梅搭眼一看,都是上品鱼货。
李月梅又看眼国字脸。
国字脸笑道,“李老板尽可上手。”
李月梅从抽屉里取出副白手套戴上,将箱中鱼货拿起,仔细验看一遍,“不错,都是好东西。”
国字脸立刻笑道,“李老板真是行家。”
李月梅把手套摘掉,微微摇摇头,“这都是样品,你们的货都能保证这样吗?”
国字脸一拍胸脯,“李老板尽可放心,我们兄弟做的虽然是私货,但绝对讲信誉,接货时,所有货李老板都可以开箱验看,如果货不对路,我们一分钱不要,货全送给李老板。”
李月梅哼笑一声,“取货时,我肯定要验货,毕竟大家第一次做生意。但就凭这些样品,你们就拿走我五十万,这事好像不合情理。万一你们拿钱跑路,我找谁去,海丰公司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胡老七。”
话音一落,两个男子脸色都变变,瘦子刚要发飙。
国字脸按住他,“李老板,定金的事,电话里咱们已经定好了,所以我们兄弟才会过来。现在李老板反悔,像在玩我们兄弟。”
随着话音,国字脸脸色逐渐阴沉,丝丝杀气从眼中射出。
李月梅笑笑,“我可没说反悔,只是你们就这么拿走五十万,我确实心里有点不踏实。我一个开旅店的,挣点钱不容易。”
“那李老板的意思?”国字脸问。
李月梅轻轻敲敲桌子,“你们总得留点抵押。”
抵押?两男子互看一眼,“你想要什么?”
“除了这箱子鱼货,你们还有什么?”李月梅往椅背一靠,看着两人。
两人都没答话。
李月梅从箱子拿出两叠钱,往两人面前一拍,“你们实在想不通,这笔生意,我就先不做了,但也不能让你俩白跑一趟,这些样品我收了,大家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两叠就是两万,那些样品充其量一万多,李月梅多付出近一万,说明李月明是个爽快人。
两个男子互相看看,又看看箱里剩余的钱,就这么走了,真不甘心,可是玩硬的,对方又有准备,真动手,未必能讨到好处。
国字脸思付片刻,一咬牙,从兜里掏出镀金的圆牌放在桌上。
“李老板,我押这个。”
旁边的瘦子见状顿时急了,急喊声哥,刚要上前夺牌。
国字脸挡住他,喝道,“听我的。”
这?瘦子脑袋一晃,无奈收回手。
“这是什么东西?”李月梅拿起圆牌看看,“这上面怎么还有个狼头,是纯金的吗?”
李月梅对着窗外阳光即要细看。
国字脸道,“不是纯金的。”
李月梅切一声,失望撇撇嘴,“不是纯金的,就值不了几个钱,你押这个有什么用?”
手轻轻一丢,圆牌被丢到桌上。
“你。”瘦子勃然变色,又要往起站,国字脸再次按住他,小心翼翼把圆牌拿起,看着李月梅一字一句道,“李老板,这虽然不是纯金的,却是我的命,它没了,我的命也没了。”
李月梅顿显惊愕,怔怔问,“说得这么严重,护身符?”
国字脸重重点点头,“差不多。李老板,我手里如果还有其它东西,绝不会把它押给你。这足够证明我的诚意,如果你不相信,这笔生意,我就不做了。”
屋里陷入沉静。
李月梅深吸口气,向国字脸伸出手,“我能再看看吗?”
国字脸点点头。
这次李月梅小心翼翼接过,捧在手心,仔细看看,“做工倒是不错,一看就是高人手艺,可用狼头做护身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能给我讲讲为什么吗?”
李月梅满眼好奇,国字脸却脸色顿沉,冷冷道,“李老板,这和我们的生意无关,我们兄弟今天来只为做生意。”
瘦子也一绷脸,“我哥把命都押给你了,你废话还这么多,到底行不行,说个痛快话。”
李月梅忙赔笑,“好,好,是我不对。看二位的样子,这东西对二位真的很重要,那我也就。”
李月梅故意顿顿,余光瞥瞥两男子,两男子都面色紧绷。
李月梅一拍桌子,“我也豁出去了,反正做私货生意本来就存在风险,就当我赌把大的,东西我收了,钱你们可以带走。”
紧绷的气氛立刻松弛。
两男子都笑笑。
国字脸道,“李老板虽然是女人,却很爽快,来日方长,我们兄弟手里的货绝不止这一批,这次合作好了,以后大家还有钱赚。”
“是吗?”李月梅笑着端起茶杯,“那我们就以茶代酒,先庆祝一下。”
两男子应声好,三个茶杯重重一碰,三人一饮而尽。
李月梅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精美盒子,小心把铜牌放进盒中,“既然这是二位的命,我一定会认真保存,交货时原物奉还。”
李月梅刚要把盒子盖上,国字脸拦住她。
“舍不得了?”李月梅故意戏谑问。
国字脸表情僵硬道,“李老板,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