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老五拎着一个密码箱出来。
肖宇和严如静立刻停止说话,一同看向密码箱。
金老五将密码箱轻轻放在桌上,拍拍。
“肖宇,你说这里是什么?”
肖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但一定是给刘老爷子的寿礼。
金老五点点头。慢慢把密码箱打开。
屋里顿时一亮。
肖宇感觉眼前晃动。
里边是一大一小两尊金佛。
金佛做工细腻,栩栩如生,灯光下,金光熠熠。
“这是我特意让江城名手李大匠打造的金佛,就为刘啸天寿宴所用,刘啸天半退隐之后,就开始信佛礼佛,这对金佛,不仅礼重,而且和他心意,这才是礼到情到。”金老五边说边把一个金佛拿起。
指指金佛莲花底座上的标印:江城李匠。
严如静在旁边解释。
李大匠是西省乃至全国数一数二的制器高手,李家祖祖辈辈都是金器大家,祖上曾经为皇家御用,李大匠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一身祖传手艺,因他少年信佛,所以更以铸佛见长。
但从十年前开始,李大匠就不再亲自制器,所以,现在能得到他亲手打造的金佛,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不说金佛的实际价值,光金佛上的四字标印就价值非凡。
肖宇听着点点头。
再看看金佛上的标印,“这标印这么难得,那如果人们仿冒怎么办?”
金老五哈哈一笑,问得好。
在标印上轻轻一抚。
标印四字竟然变了颜色,散发出七彩之光。映衬的金佛如在霞光之中。
肖宇看得心中惊叹。
“这叫七彩琉璃法,是李家独传,外人只知其名,但不知其奥秘,外人可以仿李大匠的名号,却仿不出这七彩琉璃法。用此法印证,必定是李大匠亲手制做的真品。”
金老五一字一句道。
严如静点头说声是。
肖宇嗯一声。
心中感叹,果然是大匠。
“金五爷,这是您来秦州之前让李大匠打造的?”
金老五摇摇头,“是十年前,李大匠退隐前最后两件金器,我一直珍藏至今。今日刘啸天寿宴,才特意带来。“
肖宇点点头,这份寿礼可真是不菲。比起汇海那一百只香濡鸡,确实高的很多。
不过,金老五如此大手笔出手,绝不会仅仅是为了贺寿。
“肖宇,我这寿礼,比你那香濡鸡如何?”金老五笑问。
肖宇也笑笑,“当然是您的贵重。”
金老五满意点点头。
“这尊大佛是我和如静的寿礼,如果你有意,这尊小佛。”
金老五说到此,微微一顿。
肖宇心里一动,表面装得很平静,轻轻喝口茶。
“我可以让给汇海,算你们夫妻俩的寿礼。”金老五道。
尽管心里已有准备,听到这句话,肖宇心还是一跳。
顿顿,“金五爷,您是拿我开玩笑吧?”
金老五脸一板,“我想开玩笑吗?”
两人对视几秒,肖宇摇摇头。
“金五爷,谢谢您的好意,可是这么大的礼,我承受不起。”
金老五呵呵一乐。
“你我之间有生死之交,如同兄弟,金佛虽贵,但也不如生死情义。”
肖宇顿顿,余光瞟眼严如静。
严如静起身给两人续上茶。
“金五爷,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金佛毕竟不是普通玩意,您不说清楚了,光说情谊,是谁也不敢要。”
“你也不敢要?”金老五问。
严如静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怕凭空来财睡不着,要不你出个价,让汇海买。”
金老五指指严如静,“你呀,张口闭口就是钱。”
严如静把茶壶往桌上一放,不屑道,“没钱能有这金佛吗,李大匠也不白干吧。”
话糙理不糙。
金老五无奈摇摇头。
肖宇笑笑接上话,“金五爷,如静说得对。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您出个价,如果合适,我回去和宛云商量一下,可以把这金佛买下。”
金老五轻叹一声,“你们是非逼着我出价。不过你们两人的话说也有道理,那我就报个价。”
肖宇暗道,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说了半天情义,最后还是落在干货上。
洗耳恭听。
金老五轻咳一声。
扫眼肖宇两人。
一字一句道,“西门里。”
西门里?肖宇一愣,余光又瞟眼严如静。
严如静道,“金五爷,您还忘不了那块地?”
金老五点点头。
肖宇问,什么意思?
屋中顿了沉静一会儿,
金老五道,“十几年前,我在秦州相中了一块地,准备把公司拓展到秦州,地是好地,前边都很顺利,可人算不如天算,中途出点差次,我只好忍痛割爱,把地转给了刘家。刘家靠那块地,一跃成了西省首户。如果当初不是我出了错,现在。”
金老五咬咬牙。
“您就是西省首户。”严如静接上话。
金老五点点头,人能不能赚大钱,其实就是一两次机会,丢了就没了。
看得出,虽事隔十几年,金老五依旧对此事耿耿于怀。
“金五爷,那块地就是西门里?”肖宇问。
金老五点点头。
“可这事已经过去十几年,已成定局,您又怎么能争回来呢?”肖宇追问。
屋中又沉静一会儿。
金老五缓缓道,“地是争不回来了。不过刘家欠我的。我还得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