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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玛族祭祀的前几天,也是剧组在这个古老部落录制的最后一个星期。
嘉宾们住了这么久,也要上交他们这段时间在雅玛部落旅行的作业了。
以乐器驭兽。
……
“好美啊~”
每个进入雅玛族乐器储物室的人,都会有这么一句惊讶的赞叹。
旅行团的人在这里生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他们充分的体会到了雅玛部落的落后。
这里什么都与现代社会完全脱节,就连点火都是真的钻木和打火石。大家一时间都没有办法将科技水平,还处于原始石器时代的雅玛人,和这些用现代科技也不一定能制造出来的工艺品乐器联系到一起。
笛子、奥卡里、鼓、摇响器、竖笛、排箫、鼻笛……
种类繁多,每样乐器都色泽暗沉,充满了岁月的沉重感,还有种说不出的庄严、肃穆的气韵。
每样乐器上都或是用朱砂树脂刻画着画着奇形怪状、面目可憎的妖物,各种狰狞的图腾。或是雕刻了精美凶残的野兽。美的就像是上帝货架上的艺术品,不可胜收。
精美,太精美了。
仿佛有种魔力,吸引着人的眼球,让人不忍将视线挪开。美好的想要靠近,想要触摸。
……
“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幸的消息,经过节目组沟通,很抱歉,你们之前做的那些乐器都被雅玛的长老否定了。虽然这话很过分,但这是原话,你们虽然是按照步骤来的,但最后制作的成品实在是太低劣了。
为了今天的爆点音乐驭兽环节不出错,经过我们节目组耐心的商谈,我们向好客的雅玛族的长老们借了这批乐器。”
“什么啊,我们努力了那么久,时间都白花了。”
要是没有看到这批乐器,旅行团的众人多会是这么说。
但是看到这批乐器他们眼睛都直了,不知道是乐器上的花纹太吸引人了,还是陈列室内的气味颜色,旅行团众人此时都是安静地听着导演的话,没有不满和反驳。
“好的,看来你们是没有意见。这就好,大家选好乐器后来村口的石碑处。”
……
导演走后,众人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架上放置着的乐器。
太独特了,这纹理仿佛用眼睛品读都能读出温暖的温度,这色泽还有紧绷的程度。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力与美结合的这么刚刚好。
朝暮狭长的眼眸中,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愣怔,就像是被诱惑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打击鼓看了许久。
神经撩动着手指,抑制不住的指尖有些发痒,白皙的手指抬起,轻轻的想要触摸颜色感觉很奇怪的鼓面。
“别碰。”
白皙的手指被一根修长的黑褐色拉弦杆轻轻地抵住了。
沙哑的声音,封暮没有偏头就知道是谁。还是听话的将手顿住了,偏头望向云向阳,眼神有点复杂。
之所以这么听话,无他,这个原始部落里云向阳懂得远比他们懂得多。
剧组呆在原始部落这段时间也不是那么顺利,之前也发生一件事,差点让他们剧组都没有走出这个部落。
前段时间有个脾气挺暴躁,喜欢绘画艺术的国嘉宾,到处采风画画。
云向阳之前遇到那嘉宾,奉劝他一句最好用相机拍,不要画出来。实在想画也低调点,或者不要画的太写实。
那嘉宾没听,肆无忌惮的找了看上去很好说话的雅玛人给他做了模特。
谁知道一张十分写实的画像画出来,那个之前很好说话的雅玛人看到画的时候突然变了个脸色,没有他预想中那样夸奖他的画技,而是一副像是被杀了父母一般,面色惊变,央求嘉宾把画留给他。
嘉宾当时被吓了一跳,当然没有同意,当时就被那个雅玛人叫来了一堆同族关押了起来,那好说话的雅玛人甚至要拿刀子杀了那个嘉宾,这事闹的挺大,闹到了长老那里。
最后还是云向阳去解释清楚才放了人。
他还记得当初云向阳事后对经此事后有些惊慌的旅行团众人的安抚。
‘别太担心,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嘿,别这么愁眉苦脸,他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恐怖。
这次是我们先挑衅了他们,别这副表情,我说的是实话。这些原始人生性淳朴,就像是小孩一样。
举个例子吧,各位都知道艺术史里阿尔塔米拉洞窟的《受伤的野牛》的壁画,就像是岩壁上的被刀砍、斧劈的残破野牛壁画一样。画作是原始人乞求打猎胜利,能够擒获野牛的施展的所谓巫术。
他们认为自己将野牛画出来鞭打一番,就能有神秘的力量保护他们在实战中击败野牛。跟孩子画个圈圈诅咒你的想法很像。也和早些年种花家的老人不愿意照相的心理一样,就是一种交感心理。
他们认为画作是有神力的,被画了和自己很像的画像,或是画了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原始人类就会觉得自己和自己所有物的灵魂被带走了。觉得被带走灵魂的自己很快就会患病死亡。
所以那个原始人才会那么惊慌失措,对这位朋友抱有那么大的恶意,在他眼里他只是在自卫……’
想到当初云向阳一边咳嗽,一边无奈解释的样子,封暮看着云向阳的眼神柔和中带着一抹复杂的心疼。
真心疼,看到他皱眉,心脏就抽搐一般的疼。
就像当初看到哥哥一样,每次为了让哥哥看到他,刻意陷害哥哥,看着哥哥被父母罚跪,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