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压低声音,道:“之前加藤不是说在咱们东阳县有他们的线人吗?你猜他是谁?”
陈正没有丝毫兴趣去猜测,很是随意的说道:“难不成是县衙里的人?”
“咦?陈兄如何得知?难道昨晚陈兄也偷偷地去旁听了?”李爽显得很是惊讶。
陈正有些无语,道:“我没事去旁听干嘛?我有不是闲着没事干。”
李爽和萧赞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心道:平时闲着没事干的可不就是你吗?
“陈兄所言极是,那个线人正是县衙的快手杨旭。”李爽道,“陈兄你是如何猜出来,是县衙里的人的?”
“很难猜码?”陈正反问道。
李爽又给三人满上了茶,道:“愿闻其详。”
陈正端起茶来,这次倒是没有一口闷掉,而是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道:“很简单啊,已经很久没有来劫掠的海匪,突然出现在了近海海域,肯定是得知了东阳县中巡海船不在的消息。而能够得到这个消息的人,肯定是东阳县县衙里的,只是具体是谁,无法一时推测出来。”
“陈兄运筹帷幄,本公子佩服的很。李兄,咱们以茶代酒,敬陈兄一杯。”萧赞赞道。
喝了一口茶,陈正继续问道:“那加藤肯定不止这一个秘密,他还说了什么?”
李爽叹了口气,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就严峻多了,扶桑海匪的大队人马,将要在本月二十三,对本县进行劫掠。”
陈正眉头一皱,问道:“消息可靠吗?”
“应该没问题,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加藤自知免不了一死,为了减轻刑罚带来的痛苦,肯定说的都是真的。”李爽道。
萧赞也点头,道:“李兄说的对,当时本公子也在场,说实话,陈兄做的那件老虎凳当真是别出心裁,效果十分的明显。”
“萧兄,那刑具毕竟乃是凶器,非吉利之物,切不可过多研究。”陈正赶紧说道。
陈正可不想,这萧赞因为研究刑具,而最终成长为一名暴君。
萧赞打了个哈哈,似乎浑不在意,不过也没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转而说道:“陈兄怀疑那加藤说的是假话?”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是要证明加藤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能等到四天之后,才能知晓。”陈正道。
“这怎么能行?”萧赞皱眉道,“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扶桑海匪来劫掠吧?”
李爽点点头,道:“是呀,若是那加藤骗咱们,根本没有海匪前来,那还好点儿;万一真有海匪,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陈正摆了摆手,道:“二位误会在下的意思了,那扶桑海匪心里变态,他说的这件事可能是真的,但是这个时间却不一定啊。”
“什么意思?”李爽有些不明白。
陈正耐下心来,解释道:“加藤说,在本月二十三,海匪大队人马会杀到东阳县。而实际上,有可能在二十二就会杀过来。”
“啊?此话当真?”李爽有些不敢相信。
陈正点点头,道:“在下被那些海匪抓住过,跟他们有过亲密地接触,对他们的为人很是了解,任何时候,都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么说来,咱们只有两天的时间来准备了。”萧赞舔了舔舌头,显得尤为的兴奋。
陈正看了眼萧赞,道:“萧兄,有什么好的建议?”
萧赞听了,刚要说话,却又愣住了,他光想到若是海匪来了,就跟他们痛快的干一仗,可是具体怎么干仗,还真没想过。
这次海匪肯定来势汹汹,东阳县正是守备空虚的时候,若是硬碰硬,肯定得不到好果子吃,必须要智取才行。
可是,智取这一方面,不是萧赞所长,他便说不上个一二三来。
沉吟了好半天,萧赞才说道:“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不知二位有何妙计?”
萧赞对自己成功的将锅甩了出去,感到十分的满意,端起茶杯,闷了一口茶,得意洋洋地看着两人,等着陈正和李爽他们出主意。
李爽想了想,一拍桌子,道:“坚壁清野!”
萧赞和陈正都被李爽拍桌子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我这个坚壁清野的计策怎么样?”李爽问道,“只要将城外的百姓,全都移到城中,到时候就算水海匪来了,也抢不到东西,白白的兴师动众。嘿嘿。”
萧赞听了,却摇了摇头,道:“这也太怂了,区区海匪,不战而退,此非大丈夫所为。”
看着萧赞豪气冲天的样子,李爽撇了撇嘴,道:“萧兄,咱们现在没兵没将,怎么跟他们打?”
萧赞还是不同意,李爽转而向陈正求助,道:“陈兄,你说说,这坚壁清野的办法是不是最稳妥的。”
陈正看到两人均望向自己,不由得笑道:“李兄的计策,在理论上是最稳妥的,不过实施起来,可能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萧赞大喜,道:“你看,连陈兄都不看好你的计策,还是换一个吧。”
李爽显然有些失望,低声反问道:“为什么啊?”
陈正喝了口茶,解释道:“第一,还有三天的时间,能不能完成坚壁清野?如果实施坚壁清野的计策,不仅人要进城,物资也要进城,否则光人进去了,把东西留下,这不等白白将财物送给海匪吗?”
“对,根本没有时间来转移。”萧赞赶紧附和道。
“第二,就算是百姓们十分的配合,我们在三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