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春半踏青时
风和闻马嘶
青梅如豆柳如眉
日长蝴蝶飞
花露重草烟低
人家帘幕垂
秋千慵困解罗衣
画梁双燕栖
——阮郎归欧阳修
远处,依稀听见娇声吟春,流水潺潺作声,嘶哑的声音已经痊愈,撞击在石头上时已是佩环之乐,可只能作为娇声的配音,策马扬鞭觅之踪影,但见一个俏影站在对岸的水池旁,正低头拾起池面上的花瓣放在丝绢上紧紧的贴在脸上,闭着双眼轻叹一声。
马上的青年欲要喊一声对面的女子,可是无论怎么喊都无法发出声音,面色焦急不已,他想乘马踏溪而去,可是明明就在溪边,怎么也跑不到溪里去,更别说去对面了。马儿被他拽着的缰勒得仰天长啸,或许他也在为它背上青年感到着急,或许它也恨自己怎么无法越过这浅浅溪水。
忽然,那女子起身回头了,青年激动不已,努力的向她招手,可是那女子竟没有一点反应,可是明明看见了他啊,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他想看清少女的脸,可却是那样的模糊,只在意识里觉得这绝对是一位绝色佳人,是他心中的良人。他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鞭儿,马儿被痛得仰天长啸,却还是没有踏进溪水里去到对岸。
不,那少女定是看见他了,青年急得从马背上跳下来,箭步飞向对岸,如此尽在咫尺的对岸竟是这样难以跨越,他无法走到对岸去,不管他怎么努力。
那池中的花瓣流进溪水里,流到他大的面前,他弯下腰来却能拾起抚过少女脸庞的花瓣,看着手中粉红的花瓣,如看见少女脸,如嗅到少女的清香,他抬头再看去,少女应经不见踪影,他焦急的蹬上马背,策马追寻少女的踪迹。
春日的阳光格外的温暖,绿绿的草甸上各种野花盛开,蝴蝶在翩翩起舞,呵,终于找到了你,我的少女。青年远远看见少女在花间和蝴蝶嬉闹着,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的舒展的笑容里满是欣慰。
他从马背上下来,想静静的走近少女,可还是停驻了脚步,此时他只想这样满足的看着少女甜美笑着,跳着,快乐着,即使看不清楚这位少女长什么样子。
此时,这里的春只属于他们两个人,只是那个少女看不见他。
离别之时,他仿若看见那少女正在向他招手挥别,而他几度哽咽,就算少女能听见他说话,此时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笑靥如花,在转身瞬间,春风拂起她那微香的发丝,他能嗅得到,已经沁到他的心脾,他的全身。
他落泪了,他告别这无法告别的少女,暗自神伤,念念挂怀,不住祈愿。纵使相隔甚远,或只在咫尺,不能相顾一言,此生便已与你山盟海誓。
“彧铭……彧铭……醒醒……醒醒……彧铭……”轻轻呼唤声让席彧铭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慢慢睁开双眼,见到的却是肖雨琪,便连忙坐了起来。
“是你,雨琪姐。”
“哎呀,你这一睡可是睡了好久啊。”肖雨琪笑了一下说道,“刚才见你睡着时都流泪了,可是梦到什么人了?”
“……没……没有……”席彧铭赶紧摸了一下眼角,的确还有残留的泪痕,便迅速拾干净了,“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
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该是张新洛的房子,为什么肖雨琪会在这里照顾他?
“这当然是张新洛的住所了。”肖雨琪起身说道,“你不用疑惑了,他有事出门了,所以就由我来照顾你了,刚才看你在睡梦中流泪了,所以忍不住要喊醒你。”
“谢谢你雨琪姐。”席彧铭说道。
“谢什么。”肖雨琪淡淡一笑说道,“现在好了,你也醒了,我煮了点粥,我端给你吃了,然后我就可以给张新洛一个交代之后可以离开了,免得他回来看见我又会烦了。”
“其实……”席彧铭停住一会儿说道,“其实洛哥心里一直有你,只是……”
“我明白他的心意。”肖雨琪背对着席彧铭故作很轻松的说道。
其实肖雨琪在听到席彧铭说张新洛心里有她时,她内心很激动,很高兴,原来张新路一直不肯承认也不敢否认,其实心中还是有她的,现在有了这个答案,她便更加的心安了。偷偷抹了一下眼角的泪傻笑了一声。
原来又做梦了,原是又在梦里见到你了,真是高兴,就算见不到你的模样,也已欣慰了。虽已醒来,他还是沉浸在梦里,只有在梦里时才会真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那个少女就是他今生的追求,可这样会不会对不起阮晞瑶,虽说在心里一直不能忘怀一个叫季成的人,但是在他们交往期间,他还是能感受到阮晞瑶对他是真切的爱。
是啊,阮晞瑶,这几天都没有去看看,不知阮晞瑶现在怎么样了?席彧铭穿好衣服就匆匆的赶去看望阮晞瑶了。如果不是电台里新闻的提醒,他都忘了他摊上抄袭的新闻了,不过有什么比看望阮晞瑶重要呢?席彧铭想。
“彧铭,是你?”开门的是柳哲恩。
“对不起,我才来看望阮晞瑶,阮晞瑶怎么样了?”席彧铭着急的问道。
“你快进来,阮晞瑶还是那样,一直睡着不醒。”柳哲恩边走边说道。
“我去看看她。”
“好。”
柳哲恩停住了脚步,她没有询问和责备席彧铭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看看阮晞瑶,只要他来了就好。
当席彧铭走进房间看到阮晞瑶还是那样躺在床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