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特布朗将刺剑插入地板,并吟诵道,
“它们与羔羊争战,羔羊必胜过它们,因为羔羊是万主之主,万王之王。同着羔羊的,就是蒙召、被选、有忠心的,也必得胜!”(注一)
乔特布朗并从怀里拿出了圣水,洒在了四处,一股神秘却光明的力量降临在房间内。
缓缓打开了那本僧侣与信徒,只见乔特布朗脸色突然一红一白,随即一口血从嘴中喷出。
这是受到了仪式的反噬。
画册中的内容充满了描绘得精致绝伦的男女欢爱画面,从神那里借来的神圣力量遭到了侮辱,并瞬间消散和反噬了乔特布朗。
“队长!”崔斯特涅急忙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乔特布朗。
此时的场面非常的尴尬,谁能想到一本小黄书会令人看到吐血呢。
乔布特朗脸色苍白,挥了挥手,便示意崔斯特涅松开。
“今天的行动失误确实是我自己的责任,不用多想。回去从新组织思路,讨论一下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对了,派人去找一下杂货店普文特,看看他手里的东洋画册有没有问题。算了,还是全部买回来吧,万一线索分别藏在每一本里呢,经费我出。
尤德考先生,这一本我也需要暂时征用,也许跟那案件有关。”
乔布特朗虚弱的说道。
“没事没事,就由您保管就行了。”
尤德考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没想到这年头还会有人看小黄书看吐血的。
尤德考与艾琳娜恭敬地将治安队员们送出了门外,相互对视。
艾琳娜瞪了尤德考一眼,并恶狠狠地说道,
“说,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回来,连治安六队都来了。”
尤德考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那天我在黑胡椒酒吧的时候喝多了,同时有个醉汉不幸地在那里过世了,我作为在场人士,合法合理的配合调查而已。”
属下从普文特手里买下了所有的东洋画册,数人在布置好净化仪式的训练室内各捧着一本画册,另外数人在仪式外准备着,以免有特殊情况的发生,万一有怪异的事件,他们会第一时间触发仪式。
所有人神色紧张,但在一页页翻开确认内容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这些画册没有任何神秘力量的存在,充其量只是制作精美的违禁品。
在场除了乔特布朗之外的所有人都松一口气,毕竟万一哪个倒霉蛋需要直面神秘,估计需要付出不少的代价,未必身死,也许只是某些部位变成了烂肉或蠕动的触手。
而乔特布朗则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居然又断了。
现在的调查方向只能朝着那些行踪诡秘的黄衣教派成员发展,但往往那些老油条都隐藏的很好。
乔特布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也许不用等太久,就继续会有类似的诡异事件发生。
这虽然不算是连续杀人案件,但是其中的蛛丝马迹就能提供有效的资料,揪出那些人类中的渣滓。
皓白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夜行生物们开始了在黑暗中活动。
零星的蝙蝠在夜空中划过,伴随着巴塔巴塔的翅膀拍打声,为寂静的夜晚打破了沉默。
乌尔姆市中的富人们点亮了家中的煤油灯,而尤德考则点亮了一根长蜡烛放在了书房内的灯盏上。喝了点酒的艾琳娜已经沉沉睡去,尤德考正在享受着自己的私人空间。
他静静的思索着,
“难不成今天乔特布朗要的并不是那一本僧侣与信徒?
而是那本从赫尔曼家中拿出来的黄金瓶子中的娇艳之花?”
想到这里,尤德考从那天的衣袍中翻找着,那画册混杂在一堆芬尼中。
取出画册后,尤德考靠在了椅子上。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尤德考翻开了这本画册。
在封皮之下,并没有那些的画面,入眼的第一个画面是宴会当日艾尔菲斯烟斗上的印记。
那印记在月光下闪耀,从书页内浮出并印在了尤德考的心脏之处,但尤得考却对此毫无察觉。
尤德考的脑海中突然看到了一个舞台,一对演员正在努力的表演着一问一答的戏码,尽管那些台词是如此的渗人和阴森,优秀的演员仍面不改色的奋力表演着。
年轻俊秀的演员扮演着泰尔亲王,而中年的男人则扮演着祭司瑙陶巴。
泰尔:瑙陶巴父司,你教我的很多东西我仍然想不通。
瑙陶巴:什么想不通呢?泰尔亲王殿下?
泰尔:首先,父司,如果我们世界的神如此恐怖以至于无可名状,祂怎么能回应我们对他的恳求和祈祷呢?
瑙陶巴:亲王殿下,对于没有智慧去理解的人来说,答案就是谜团。
泰尔:这回答对一切问题都是用。为何我们的神的化身穿戴着
褴褛的长袍和黄色的面纱?
瑙陶巴:黄衣之王可以穿着任何他喜欢的衣衫,但是古人说他身上每一条碎布都用来对敌人隐藏我们的城市。不是写着吗,“伊提将永远隐藏在黄衣之王的褶皱褴褛之下”?
泰尔:好吧,父司,但我们为何一定要寻找黄印呢?
瑙陶巴:真是好问题,亲王殿下!黄印是黄衣之王的一种宣示,如果你愿意,可以称之为黄衣之王的名刺。如果黄衣之王的死寂之城卡尔克萨出现了,那黄印也一定会出现。如果找到了黄印,就等于掌握了卓越之道,黄衣之王将会带我们走向新的时代,新的……(抓住泰尔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