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莱娅惊讶地捂着小嘴,并说道,
“这也太苛刻了,我心疼你。
那些圣光教中的苦行僧才会如此对待自己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艾尔菲斯将食指竖在了嘴巴前,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过几天,我所信仰的教会就会举行一趟晚宴。
到时候,我会带你去。
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件事不能声张,好吗”
伊芙莱娅感到了一丝欣慰,艾尔菲斯第一次向自己坦白了这些一直以来都不肯说的秘密,于是她娇羞地红着脸,像蚊子拍翼那么轻声地说道,
“好。”
此刻浴室内风光无限,夜莺声声唱,随着一声苍鹰的尖鸣,地动山摇的撞击声终于停止了。
在神秘的山洞中,灌注了充满着天地灵气的钟乳石液。
伊芙莱娅一脸潮红地捂着自己的小腹,她有个惊喜,想要到最后再说给艾尔菲斯听。
她已经三个月没有来月事了,而最近她只跟艾尔菲斯发生过关系。
不知道腹中的小生命是男是女,但她仍然想要等肚子再大起来一些再去跟他说。
对于伊芙莱娅来说,这个小生命就是她们爱情的结晶。
伊芙莱娅也想通过这个小生命的诞生来让她能够正式成为艾尔菲斯的妻子,获得一个名分。
为了艾尔菲斯这个充满着魅力的男人,她舍弃了自己的交际圈子,默默地成为了他背后的女人。
两人洗浴过后,便穿上了宽松的衣物,准备吃晚餐。
这种美好的日常生活,让伊芙莱娅在做饭的时候不禁发起了呆。
直到锅内的鸡蛋变成了漆黑的焦炭,她才回过神来。
刚才她不禁想象着,就在这个家中,一个小男孩坐在客厅的毛毯上玩着玩具,喊着自己妈妈,而艾尔菲斯则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伊芙莱娅甜美地笑了一笑,并摇了摇头,将锅里焦黑的鸡蛋倒掉,重新煎了一个。
她没有注意到,那个焦黑的鸡蛋形状就像是一个纯黑色的骷髅头。
死神已经默默地在向着她招手了。
“报告”
“说。”
“第三军已经全部完成任务,但派出剿灭黄衣集团的小队任务失败。”
“哦怎么一回事”
俾斯麦闻言后皱起了眉。
“建筑中已经空无一人,就像事先知道了我们的行动,并转移了阵地一样。”
前来报告的传令兵说道。
俾斯麦点了点头后挥手说道,
“我知道了,下去吧。”
房间里剩下了俾斯麦一人,他看着送上来的第三军任务执行报告陷入了深思。
“是我们的行动因为军中有卧底泄露了,还是敌人未卜先知”
随后已经六旬的俾斯麦自己轻轻地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要是我能够有个后继人多好。”
他想起了那个聪明并有着野兽般直觉和推断能力的男人。
他站起了身,并随手带上了这一份报告准备走出房门。
他的保镖从俾斯麦身后的阴影中现身,并拦住了俾斯麦。
“宰相大人,此行准备去哪”
俾斯麦并没有做声,并指了指地下。
“明白了。此时宰相贸贸然出去,恐怕会引来敌方的突袭,请宰相大人三思。”
保镖尽责地说道。
“我明白保护我是你们的工作,我不会让你们太过为难的。
我去见一个人,便回来了。
不会在外面逗留太久。”
俾斯麦叹了一口气说道。
自从成为了宰相,人身自由似乎成为了一件不太现实的事。
官职越高,受到的约束越大,这就是高处不胜寒。
俾斯麦此时也明白到这些保镖的难处,倘若发生了意外,他们是会第一时间牺牲自己的生命为自己争取逃离的时间的。
他们这些从皇帝身边派来的死士都有着这样的觉悟,他们并不是像上次那两个明面上的士兵,他们是隐藏在黑暗中,真正的近卫。
这一名现身的保镖点了点头说道,
“那请宰相大人稍等,容我们先派点兄弟前去探路。”
俾斯麦皱着眉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老了,是个半步踏入棺材的老家伙。
时间紧张,我们直接去吧。
再说了,我给那些黒耗子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帝国正面开战。”
保镖闻言后沉默了一阵,便拉开了门,
“路上我们会一路保护您的。”
俾斯麦没有做出语言上的回应,而是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居住的顶级套房。
在酒店的走道转角处,俾斯麦遇到了一个同样留着八字胡的男子。
这个人正看着墙面上挂着的一副油画,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这人身穿着笔挺的燕尾服,但却有着一个浓浓的黑眼圈和大大的眼袋,看上去有点像是一个隐君子。
他并没有发现了向着他走来的俾斯麦,而是深深地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世界中。
墙面上挂着一幅静物油画,画家通过了明亮鲜明的线条和暖色系的颜色画出了一个花瓶和其中的十二朵向日葵。1
从画布和画框的痕迹上能够看出来这一副画并不是什么有着久远历史的作品,但能够看出该画家深厚的画功和功底。
通过简单的光影对比,青绿色的背景和橙黄色的花瓣形成了色差的对比。
绚丽明亮的铬黄色把整个画面烘托得满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