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里具体有着什么艾汀娜不知道,但是她想要逃出的话就必须前去试探一番。
“趁明天属于自由安排的休息日,我就上去看看那个房间的具体位置。”
艾汀娜心想道。
在这深夜里,城堡里的守卫仍然兢兢业业地巡逻着,大晚上的跑上去城堡不定会遭遇到守卫,所以艾汀娜选择了好好休息,来应对明天的冒险。
亚伯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一只漆黑的乌鸦飞到了亚伯的窗口,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个神情呆板的男人,稍顷,它觉得这个男人太过无趣便振翅飞走,留下了一根羽毛在窗台上。
“他应该快要回来了。这些日子里艾汀娜小姐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唉,希望她能记住我的话,不要去查探那个房间。”亚伯心想道。
平时表现温文尔雅的亚伯此时用双手将脸部盖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并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他的面前,先前的夫人们并不是失踪了。
亚伯非常清楚这一点,她们都是因为好奇,而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那一把钥匙,那一个房间,那一个魔法阵,亚伯都知道,
但是他不能说,因为一说出来,霍亨就会感知得到。
那是一种‘言灵’类的术式,只要亚伯提起房间里的事物,就会被感知。
亚伯明白,从小玩到大的霍亨早就变了,他变得残暴、狡猾、虚伪。
假如因为自己打扰了他的计划,霍亨说不定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亚伯的心中非常抗拒这种无奈的感觉,这种明明知情却不能说出口的感觉,这种看着一个个花季少女去送死的感觉。
亚伯不寄望于神明,他只希望这一次艾汀娜可以聪明一点,能够听懂他的警告。
那个房间里的法阵必须是具有特殊体质的未成年少女手持那把霍亨自己炼制的钥匙开门进去才会被激发;倘若艾汀娜没有开门进去,她便会安然无恙地在城堡里度过自己的成人礼,她就能获得自由或可以选择留下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在霍亨尚未刻画法阵时,亚伯与霍亨立了一个赌约。
赌约的内容很简单,自由或者死亡。
倘若霍亨的仪式失败,亚伯便会获得自由,而不再留着霍亨的身边。
反之,亚伯将会奉献自己的生命给霍亨,化作他力量的一部分。
这个赌注的期限是五十年。
霍亨当时听到这个赌约后哈哈大笑,高呼有趣,并加上了两条规则;
第一,亚伯要帮忙去搜集特殊体质的少女,
第二,亚伯必须看管好少女,不让少女离开。
亚伯答应了,同时提出了两条额外的规则;
第一,霍亨不能使用诱导的方式去干涉少女的思想,其中包括用法术等外力;
第二,假如少女在成年前没有主动用钥匙进入房间,必须给与少女权力自己去选择去或留。
亚伯已经明白前五个少女失败了,艾汀娜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他奔向自由的钥匙。
倘若艾汀娜失败了,他会成为霍亨的食粮。
亚伯提出这个赌约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已经受够了霍亨的黑暗,死亡虽然可怕,但亚伯当时反而觉得这个也许是一个解脱。
对当时冲动提出对赌的亚伯而言,倘若能够离开是最好的,要不然死掉了也就看不见那些黑暗了,所以两个选择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但这一次当霍亨提出要艾汀娜进行试炼的时候,亚伯却有点后悔了。
他的心中非常纠结,纵使他无惧死亡,但命运被别人握在手中的感觉使亚伯有些惶恐。
他有些后悔当时一时冲动作出的赌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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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蛋,你笨死了。这么简单的几个字都记不住!气死我啦!哼!”
罗莉小嘴一撇,娇嗔道。
塞拉斯好不意思地傻笑着,其实这一下午的时间,塞拉斯已经记住了七八十个圣书体的单词,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再也记不了更多的单词了。
“嘿嘿,罗莉老师,您就放过我吧。”塞拉斯憨笑着讨好面前可爱的小狼女。
“哼!天都快黑了,不教啦不教啦,下课!回去吃饭去。”
罗莉一阵小跑后回头对着塞拉斯说道,
“来追我啊,大傻蛋!”
“哎哟等等我,我腿蹲麻了。”塞拉斯从下午一直蹲到了现在,现在已经是黄昏。
夕阳西下,黄昏的余霞照在了峡谷中,罗莉在前方的欢声笑颜映在了塞拉斯的心底。
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轻抚了自己耳边的发丝,看着自己那傻乎乎的意中人,宛然一笑。
微风吹动了丛林,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一颗蒲公英的种子从远处随风飞行,落到了塞拉斯的身旁。1
少女身上的裙摆在微风中浮摆,吹起了如同波浪般的皱褶,此时她正如花瓣般的娇柔可爱。
一对颜色斑斓的蝴蝶在丛林中穿梭,你追我赶地飞着,它们飞到了罗莉的身边转了一圈,落在了一朵路边随处可见的花上。
那是一朵木茼蒿,晚霞落在木茼蒿那娇小的瓣片上,花盘中间分布着金灿灿的花芯,洁白的花瓣分布在花盘四周围绕。2
纤纤素指摘下了这朵木茼蒿,也惊走了那对花上停留的蝴蝶。
罗莉将花朵插在了耳边,姣好的面容显得更为俏丽。
此时的黄昏是美好的,没有诗人词句中的哀愁,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