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家露天烧烤店。
顾盼鬼灵精怪地左顾右盼了几眼后,坐了下来。
陆平叼上一支烟,眼睛余光里,一辆本田商务车在路边停下。
店老板见是陆平来了,拿着小本笑呵呵地迎了出来:“还是老规矩?一盘嘎啦油,一个花毛一体,六瓶啤酒?”
顾盼呵呵笑道:“陆大哥原来你是常客呀?花猫一体是什么东东?”
店老板抢答道:“就是花生和毛豆拼个盘。”
“喔。”顾盼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的,胸脯也跟着颤个不停:“这名字起的好,今天我请客,不能小气,老板,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全上来!”
店老板一边点头应着,一边感慨万千。
他对眼前这位神秘的小伙,充满了求知欲。
从这小伙第一次来时,就震撼了他和所有食客,带来的那个姑娘,简直是人间妖姬,美的不可方物。
还有一次,他是带了个有钱的老外。
这一回,竟也是个清纯可爱的小美女。
关键是,每次还都是女方请客。
简直是见了鬼啊!
顾盼虽然没有宫梦冉那种颠覆万物的逆天颜值,但是人家爱笑点低啊。
她这笑来笑去的,引得其他桌上的客人都瞟了过来,便觉得此女一笑倾人村,二笑倾人城,三笑便可倾人之国啊。
可还没上菜呢,顾盼却已经笑了七八个回合了。
“来,陆大哥,我们先干一个!”顾盼柔弱的小手,端起那硕大的啤酒杯来,眨巴着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豪迈万丈地道:“是你让我拿到了这么一笔提成,我考虑过了,吃水不忘挖井人,这台r8的提成,我分你一半儿,回头我把钱转到你微信上。”
陆平笑着摇了摇头:“别,别介,我对钱没什么概念,你留着就好,以后加把劲儿多给大小姐卖几台车,就算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那不行。”顾盼摆出一副侠女的模样,仰起白嫩的脖颈,咕咚,咕咚,一杯半斤往上的啤酒便被她倒进了肚子里。
陆平撇了下嘴:“挺能喝啊。”然后轻描淡写地就把自己那杯酒喝了。
顾盼擦了擦嘴,这时店老板已经亲自上了一盘花毛一体。
想象着这道菜名的解释,顾盼又呵呵笑了起来。
爱笑的姑娘,就是可爱。
“你跟那个刘什么富,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陆平突然问了一句。
顾盼收敛住笑容,嘟着嘴一脸不乐意:“你提这干嘛呀,上次我就跟他分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了,他是个渣男!”
陆平道:“但他好像对你还没死心呢。”
“那……是有这回事儿,这几天他一直给我发信息打电话。”顾盼又变幻出一脸得意:“但我已经把这渣男给拉黑了,现在想到他那丑恶的嘴脸,我都觉得好恶心。”
这时候,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头,蹩着脚一深一浅地抱着一个二胡,在各桌前穿梭着。
客人们都是一脸嫌弃地驱赶着他。
在这种露天烧烤摊上,这种传统的卖艺人很常见。
但老人卖艺并不吃香,吃香的是那种妙龄女郎,她们抱着二胡或小提琴随便奏上几首歌,便有客人愿意买单。
那边那一桌前,已经有个妙龄女郎在拉琴献唱了。
唱的是那种很伤大雅的‘十八*摸’。
但是客人们听的津津有味,还有一些人干脆走过去,纷纷掏出钱预约听曲。
那二胡老人吃尽了闭门羹,但却面不改色,显然他已经习惯了。
“那位大爷,来我这儿!”顾盼笑呵呵地朝那卖艺老者招了招手,冲陆平说道:“想听什么歌,随便点,送给你助酒兴。”
陆平摇了摇头:“我现在好像不是太想听曲儿,不过……”
“有没有同情心呀你?”顾盼见那老人脸上已现失望,赶快补充了一句:“大爷您别走,他不听我听,要不您就给我拉一首《梁祝》吧,我最喜欢听这首了。”
“好嘞!”老者很熟练地拉了一首《梁祝》。
顾盼拍手叫好:“很好听艾!我还想听一首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还有……”
老者用那沧桑的老手,拉奏着那首被誉为传奇之作的《二泉映月》。
那种直击心灵的乐律,当真是妙不可言。
这曲子展示出了人生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听着听着,一副凄美的画卷便在脑海里展映出来。
那旋律,当真是写尽世间苍凉。
那种意境,可大可小,悲喜交加,在痛彻心扉之中又给人以希望。
《二泉映月》作为一部传世经典,在s国也很出名,很多大型的音乐会上,都有音乐家演奏。
陆平也很喜欢听,每次听都很陶醉。
昔日在s国听时,会让他情不自禁地记起了自己凄惨的身世,有时还会潸然泪下。
他从小缺衣少食,十岁起就开始承受父亲醉酒后的打骂,无休无止,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
到了十五岁时,狠心的父亲更是在酒后与他断绝了关系,将他逐出家门。
从此他受尽了人间炼狱,多次从鬼门关里死里逃生。
老林救他时,他正跪在人贩子刀下。
那时他和二十几个同龄人,要被人贩子一起卖到欧洲当黑工。
陆平小小年纪,便伙同几个伙伴,经过商量后,一块打晕了看守的人贩子,逃了出来。结果人贩子带人追赶了上来,陆平便被当成是煽动逃跑的罪魁祸首,一个人贩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