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陆平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现场的氛围,出现了诡秘的变化。
刑俊涛和孙奇、刘学富三人,都像是达成了默契一样,整齐地站在那里。
就连刚才一进门就霸气外炫的韦天飞,也唯唯诺诺地站到了刑俊涛旁边,他带来的那两个手下,则主动站到了排尾。
而且,个个都是敬畏的神色。
耷拉着头,都像是已经被见血封了喉。
从远处看,有点儿像等待军训的士兵,美中不足的是没穿军装。
陆平缓缓地走了过去。
韦天飞攥了攥衣角,主动说了一句:“我……我错了。”
“嗯?你错哪儿了?”陆平知道,刑俊涛已经趁自己上卫生间时,给韦天飞做了一下思想工作,让他迷途知返了。这不错,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兵家大胜。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韦天飞温婉细声地道:“我刚才真不知道你就是……那个……超厉害的那个……那位干废刀疤哥的大侠。”说话间,紧张的都结巴了起来。
“噢。现在知道了?”陆平问。
韦天飞狠狠地点头:“知道,知道。”
陆平皱了一下眉头,眼神迸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刺向韦天飞:“是,你现在从刑老板口中,知道了我是谁。但是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我陆平,而是别人呢?你是不是会仗着自己拳头,把人家揍成肉饼啊,啊?”
韦天飞心虚地耷拉下了脑袋,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来着。
“所以你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让人很不爽。”陆平放低了一下声音:“要不是害怕吓到我那位女同事,现在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指定信啊!”韦天飞连连强调着对对方实力的信任度。
陆平又问:“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是你什么人?”
韦天飞解释道:“他以前,是我的一个马仔,后来混出了名堂。”
“混出名堂来了,还?”陆平冷笑了一声:“十年功名随风去,不问出处不问天。他是你马仔,被我废了,你怎么不找我报仇啊?看来,你不是一个好老大,你不会护犊子。”
这是问的什么话啊?
韦天飞一脸的风雨洗礼:“他……他那是自作自受,活该!你……您教训的对。”心里一阵乌鸦乱撞,还敢护犊子呢,遇上你这种鬼见了都想掉头跑的可怕之人,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有心思去管那刀疤小厮的死活。
陆平道:“那你告诉我,你们于震于老大藏哪儿了?看样子,你跟他关系应该更近一步吧,说了算你立功。”
韦天飞心下猛地一惊:“于……于老大,他……我是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陆平从后面又拿过那把菜刀,横在他的脖子上:“我再问一遍,于震他躲哪去了?”
啊?韦天飞触到对方那恐怖的眼神,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能把人吓死。
魔鬼的眼神,都没这么吓人啊。
“我……我是真……真不知道,饶命啊,饶命。”韦天飞头皮发麻,头发都快竖起来一半了,一脸的胡子渣中,不停地往外渗着冷汗,每一个毛孔都有一种痒痒的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带着一种如临地狱般的挣扎,和恐惧。
“看来你是真不知情。”陆平把菜刀收了回来。
“明鉴,明鉴。”韦天飞稍微松了一口气。是啊,一个能把威震江湖的一代枭雄于震,吓的东躲西藏的人,此人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想都不敢想。
关键是没处揣摩。
刑俊涛试量再三后,把一份刚才商量的结果递到了陆平手里。
上面用签字笔写着:韦天飞300万,刑俊涛100万,孙奇50万,刘学富50万。
这个是他们用来花钱消灾的诚意。
“商量半天,才凑这么点儿?”陆平脸色已现不悦之色。
刑俊涛脸上一阵黑沉,差点儿又失声痛哭:“真不少了,您别忘了,我这可是第二次被雁过拔毛了。第一次,在您那别墅里……”
陆平鄙视了他一眼:“你那第一次又没给我!”
嗯?等等,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刑俊涛也是委屈的不行,第一次是没给你,但也是因你而拔,给的是你的马仔,那个胳膊上烫烟疤的家伙,他还不是得给你上交啊?
虽然这样想,但又不敢这样问。
他只能苍白无力地望着眼前这位大侠,求放过。
这时候顾盼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开口便问:“陆平,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陆平反问:“什么爱好啊,你说清楚!”
“他们谁把第一次给你了?哎呀喂,画面太美不敢想……”顾盼咯咯笑着,看了看刑俊涛,又看了看韦天飞,她觉得陆平同学口味够重的。怪不得他要把自己支进卧室里去呢,原来其中是大大有料啊。
陆平苦笑道:“你想什么呢妹妹,断章取义!”
顾盼看了看陆平手里的清单,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噢,没什么。”
“我看看,我看看。”
顾盼执意把清单抢了过去。
“韦天飞300万,刑俊涛100万,孙奇50万,刘学富50万。”
“什么意思啊?”
小丫头呢喃着,满头雾水。
“是……是像素,对对,是手机照相机拍照的像素!”陆平又‘还好我机智’地想出了一个解释,还不忘冲眼前这几人问了声:“是不是啊各位?”
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