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坏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的。”刘永鑫倒背起手来,有理有据地说道:“金彪都看到了,你叫的那些人,个个都是纹身画虎的,一看就是道上的混混。但是我刘永鑫要告诉你,黑社会在我这里不好使,被我搞垮的地痞流氓也有一箩筐,你是下一个!”
嗯?
陆平一脸无辜地道:“姓刘的,你别血口喷人!你……你看清楚了,我陆平有正经工作,我在汽贸城当司机。那些人……那些人只是愿意听命于我,他们也……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黑社会。谁告诉你,开夜场的就一定是黑社会?”
“哈哈哈哈!”刘永鑫气势上便越发强硬了起来:“那你告诉我,干娱乐场子的哪些不是黑社会?聚众斗殴,强买强卖,干违法生意。”
陆平强调道:“他们以前的确这样,但现在我已经把他们漂白了。”
刘永鑫双臂一挥:“世界这么大,你漂的白吗?就说顺世集团的房明海吧,表面上看干的是正经生意,但是他背地里却在做毒,甚至还倒腾军火。像他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商界中有几个人像我刘永鑫一样,坚守本心,干良心买卖?”
陆平说道:“你有没有良心跟我没关系,你也不要跟我来这一套道德绑架。我陆平行的正坐的端,你现在首先要搞搞清楚,是你钢厂的人挑衅在先。我陆平不是吃亏的角儿,受了欺负就要还击。所以你最好是跟我就事论事,别给我乱扣帽子!”
刘永鑫反问:“你是说,我刘永鑫冤枉你了?”
陆平道:“窦娥之冤!”
“好吧好吧,你说你自己不是黑社会,不是地痞流氓。”刘永鑫神乎其神地又转换了一下语气,说道:“但是我们金部长的医疗费,你得赔吧?被你骗去的那几十名员工,你得还回来吧?赔个礼,道个歉,从地上爬一圈儿出去,我就不再为难你了。”
陆平冷哼道:“你想的真美!本来这件事我打算到此为止了,但是现在看来,不行。我陆平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人我也打了,但那是该打,医药费我是不会赔的。还有那些跳槽员工,我也不可能还,因为我给他们的待遇,比你钢厂高。高的多。当然,这些都是应该的。下面该算算你欠我的账了。你的员工嚣张跋扈,插队炫富,影响我心情,耽误我时间,这是其一;我白天上了一天班够累的了,正准备睡觉呢,你却派两个保镖过去打扰我,把我带到这里,影响我休息,耽误我睡眠,这是其二;你作为金什么庆和金什么彪的老板,对他们犯的错误,进行包庇,扭曲,诬陷我是黑社会,地痞流氓,甚至还出言威胁我陆平。这是其三。所以,你还记得电话里我跟你说的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今天晚上不给个满意的说法,我是不会走的。”
“呀,呀呀呀。”刘永鑫连连咂摸着嘴巴,啧啧地说道:“气势挺足啊,还你是不会走的,你想走也没这么容易啊,你觉得我亲自出面把你叫过来,会轻易放你走?”
陆平反问:“我若想走,你能拦得住?”
刘永鑫一脸撇腔拉调地警示道:“你……试试!”
“好啊!”陆平笑了下,便开始往外走。
大疤顺势挡在前面。
俩人形成对峙。
哼,他还想走?刘永鑫看了一眼大疤,记起了很多往事。
前年,钢厂遭遇一群地痞流氓威胁,一个叫孙葫芦的道上大哥,带着十几个小弟杀到钢厂,牛逼轰轰地跟自己谈判,被大疤一个人全扔了出去。
去年,自己一个多年前的竞争对手,高价雇佣了两名职业杀手,想做掉自己,被大疤识破,一个折断胳膊,一个折断双腿,然后只身找出了幕后对手,并将他扭送了警察局。
今年三月份,自己老家的表妹遭遇当地流氓欺辱,便派大疤带了两个人过去,大疤闯狼窝,斗群狼,手里一根生锈的钢管,硬是把二十几名地痞流氓揍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从那以后,大疤这个名字,成为了一个实力的象征,武力的符号。
三年时间。
大疤的酬劳从月薪一万提升到八十万。
整个钢厂上万名员工,谁见了大疤不胆战心惊?
哼,这个陆平倒好,在大疤面前,他还敢说自己想走?
怎么走啊?
“嗯?他人呢?”刘永鑫正思量间,抬头一看,发现眼前只剩下大疤一个人了。
大疤正想追出去,听到刘永鑫的追问后,马上回道:“老板,他……他好像是跑了。”
刘永鑫一脸诧异:“你站那,他怎么跑的?”
大疤挠了一下脸上的刀疤,一脸茫然地说道:“我也没反应过来啊,他就……他就这么扒拉了我一下,人就溜过去了。”
刘永鑫急呼:“你就让他扒拉啊?”
大疤歇斯底里地道:“我还以为他扒拉不动我呢。”
“那怎么扒拉动了呢?你……你……”刘永鑫几乎是吼了起来:“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啊,还不快去追啊!”
“是,老板!”大疤转过身,如影随行地冲了出去。
刘永鑫见大疤身手如此敏捷,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大疤轻敌了呢。
嗐,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嘛。
更何况,房车外面还有二十几名身怀绝技的保镖,就围捕一个人,他能跑的了?
于是刘永鑫便宽下心来,稳坐钓鱼台般地抽了一支雪茄,静待大疤将这狡猾的家伙抓捕归案。
哼!
在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