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用了最大的力气竟然也抱不住他!
及时赶到的医生给小家伙打了镇定剂后才情况有所好转。
但因此又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碎了。
莫妮卡再也看不下去了,难过的捂着嘴快步离开病房。
她恨不得能代替孩子承受这些,除此之外,还有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两年前的一天,她结束工作提早回家,原本每天都会跑过来迎接她的孩子却不见踪影,而保姆神色慌慌张张,在她的质问下才知道孩子竟然被关在衣橱里。
每天她出门上班后,那保姆就会把孩子关起来,不管孩子怎么哭闹都没有用,所以她每天下班回家孩子都会那么急切地跑向她。
更可恶的是那保姆还威胁他,如果他把真相告诉她,那保姆就会杀光这里所有人,所以孩子不敢对她透露一个字。
而这样的情形持续了整整半年之久!
一想到她的宝贝被整天关在狭小黑暗的衣橱里哭泣,她的心就像人狠狠刺了一刀,痛的她恨不得真的拿起一把刀把那保姆杀了!
最后保姆被她送上法庭,因虐待儿童锒铛入狱。
从此以后小家伙就像变了个人,喜欢恶作剧,上到她下到保姆园丁,每个人都被他戏弄过,家里唯他独尊,要是他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他一定会吵的不可开交,可是到了晚上他却表现得非常惶恐。
医生诊断这是创伤性应激症,自我保护的一种。
她花了整整一年时间陪伴孩子,孩子终于慢慢好起来,对晚上不再恐惧,白天的时候也不会大吵大闹,但喜欢恶作剧的这个习惯却没有改掉。
心理医生猜测,孩子之所以不停恶作剧,一是为了引起他喜欢的人的注意,希望能得到关注,还有一种就是对讨厌的人的极端抗议,他用这种方法表达不满。
听话懂事的孩子就这样变了一个人,每次看到这样的小家伙,莫妮卡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插了一刀,难受得连呼吸都觉是痛的。
“关女士。”
医生出来轻轻叫了她一声,她连忙擦掉眼角的水渍,转身时又是优雅漂亮的莫妮卡·关,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她的眼圈曾经红过。
“我儿子怎么样?”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问。
医生安慰道:“病人没什么大问题,检查都很正常,患者是高热导致的痉挛抽搐,常见于六岁之前的孩子,我已经给他打了镇定剂和退烧针,目前情况比较稳定。”
莫妮卡点点头:“那会有后遗症吗?”
“长期反复发生抽搐,可能会导致脑瘫痪、智力障碍、多动、癫痫等后遗症,最主要还是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
这些话很书面,但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医生想了想,又说:“但目前病患的情况比较稳定,可能性比较小。”
听到医生这么说,莫妮卡松了口气,刚想道谢,忽然眼前天旋地转,她连忙扶住墙壁,这才没有摔倒。
“关女士你哪里不舒服?”医生忙问。
莫妮卡重重咬了下舌尖,冷汗因为疼痛冒的更急,但也让她找回了一点清醒,她对医生摆摆手:“我没事。”
说着挺了挺背脊转身离开。
正如医生所说,can的情况没再恶化。
到下午的时候烧退了下来,但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病恹恹的没有生气,就连他平时最喜欢吃的牛肉汉堡也一点都不感兴趣,警察询问到一半,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大致情况和仓库老板说的基本一样。
仓库老板看小家伙年纪小,想用普通鹦鹉滥竽充数,小家伙到了仓库看到以后,当然知道自己被骗了,但他的注意力被旁边的小龙猫吸引,当他发现自己被关时已经来不及。
他尝试过叫人和寻找其他出口,但都没有成功。
后来天渐渐黑了,仓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接下去的事情不用说莫妮卡也能想像。
他的黑暗恐惧症发作,所以找到他的时候是呈婴儿蜷缩的姿势,并且已经半昏迷,只有这样他才能熬过来。
“夫人,您该吃药了。”
警察走了以后,助手才对莫妮卡说。
莫妮卡机械地从助手手里接过一把药丸,目测最起码有十多颗,她直接把药丸放进嘴里,硬生生吞了下去。
“夫人,海曼医生联系我,让我告诉你最好尽早入院治疗。”
莫妮卡苦涩一笑:“我就算接受治疗也顶多多活半年而已,一年和一年半有什么区别?”
助手垂下眼帘,眼底同样是一片苦涩。
晚上的时候can又醒过来一次,吵闹着要哥哥,莫妮卡只能给萧雨涧打电话。
此时萧雨涧那里是凌晨两点,但电话响了一下就被萧雨涧马上就接了起来。
莫妮卡心里其实希望萧雨涧不要接电话,这时候她宁愿他正在睡觉。
国内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萧雨涧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他连时差都没有倒,马不停蹄开会开会再开会,莫妮卡打来电话时,他正在和方一俊一行人商讨明天谈判桌上的策略,他什么都没说,果断中止了会议。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can可怜巴巴的问。
“乖,我最快后天就能回来。”
“哥哥,我这次表现的很好,我一直没有哭哦。”
但小家伙的声音里带着哭音,好像下一秒随时都会哭出来。
can虽然才七岁,但很早熟,平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