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了个别废话的眼神过去,林越之这才笑着又说:“去问他们要钱,精神损失费。”
林澈有些迟疑,方思甜的确受了不少刺激,可林越之把他们打得那么惨,能行吗?这钱真的要得到吗?
“他们不同意呢?”
林越之去倒了杯水给她,顺便替小妻子捏捏脖子捶捶肩膀,卖了好大一个关子才说:“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不给。”
“可是……我怎么觉得听上去还是不太靠谱啊……”
“放心,有我呢。”
林越之说完对林澈一笑,笑的温和又宠溺。
“想给方思甜出口气,那你就多替她要点精神损失费,他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能让林越之夸有钱,这得多有钱?
林澈歪着脑袋回头看着林越之,他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丝毫没有一点违和感。
林越之这个人看上去很斯文,可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向来吃人不吐骨头,行事作风向来凌厉迅速而且又狠又准。
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行。
先不说对方愿不愿意给,现在他们连人都找不到,怎么要钱?
“放心,人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门铃声响起,林越之勾唇一笑,前去开门。
“钟秘书?”
只见钟强拖了个超大的行李箱进来,大冬天的,累得满头都是汗。
“林小姐,这是你要的人。”
她什么时候要人了?
林澈莫名的眨了眨眼,看到行李箱里装的竟然是个大活人时,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他、他是谁啊?!”
“付精神损失费的人。”
“……”有这么要精神损失费的吗?
林澈满脸黑线,眼睁睁的看着一盆冷水浇在男人身上,男人被冰水一激,猛的睁开眼,手脚并用爬起来,就像见了鬼似的瞪着笑眯眯的林大少。
他叫陈东,三十出头,一方土霸,仗着有背景,横行霸道坏事做尽,在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可没人敢和他对着干。
被林越之打断左肩,刚从医院绑了石膏出来,就着了道。
“你、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老子就放过你们,要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完兜着走!”
陈东暴跳如雷,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对他下手,这不是活腻了吗?
“不就是王旗山的侄子吗?他都进去了,你还想把他搬出来,是不是嫌你姑父的罪太少,再给他加几条?
“你、你是怎么知道啊?!”
王旗山的事还在调查中,所以并没有几个人知道,陈东瞬间惊诧不已。
“王旗山都进去那么久了,你这个做侄子的怎么不去看一看他啊?”
回到酒店,林越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陈东,没想到王旗山竟然是他的姑父,收拾王旗山都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陈东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陈东虽然读书不行,但脑子灵活,见林越之那么秘密的事情都能知道,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虚起来。
“知道你姑父为什么会进去吗?”林越之又问。
陈东只是听说王旗山去疗休养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但至于这个大人物是谁,他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他非常确信,如果再不趁机狠捞一笔,以后就没那么方便了,所以才会追债追的那么紧。
“澈儿,刚才我对你说什么来着?”
林澈两眼一闭,道:“两百万,要不然思甜姐告你强.奸。”
“两百万?就算我今天真的上了她,她也不值这个价……”
陈东回过神来,讪讪道。
林澈看看林越之,见他的嘴角依旧嗪着一抹笑,心里顿时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抬了抬下巴,嚣张说:“没错!就是两百万!少一毛钱,思甜姐就去告你!你别以为思甜姐是女人就好欺负,人证物证我们都有,打官司我们奉陪到底!但考虑到思甜姐毕竟是女生,我们也想息事宁人。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两百万精神损失费,要么打官司!”
林越之眼里的笑意愈发浓厚,小丫头昂首挺胸的样子就像是骄傲的小公鸡,真嚣张啊。
“放屁!我没钱,就算有……”
林越之突然转身,陈东被吓了一跳,看到林越之在手里掂了掂高尔夫球杆时,整张脸都绿了。
“不给是吧?行,今天这趟不能白请你来,你的右肩膀不如也送我如何?”
林越之说着举起球杆,对着陈东的右肩膀打去。
“我给我给!不就是两百万吗?我给!”
陈东一声惨叫,骨头被生生打断的声音犹如在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他出了这个门,回头就弄死这帮人!
球杆就停在他右肩膀的位置上,只差几毫米而已。
“早答应不就没事了吗?钟强,把银行账号报给他,马上把两百万划过来。”
陈东觉得自己够野蛮够强盗了,可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土匪!
陈东赶紧打电话给酒吧财务划款,账号报给财务时,财务都傻眼了。
“老板,这……”
“废你喵个话!让你划款就划款!”
财务两眼一闭,把两百万划了过去。
“这下可以了吧?我能走了吧?”
钱到账,林越之玩着高尔夫球杆说:“听说你那个酒吧每年做的都是亏损的账面是不是?都亏成这样了,你哪来的钱买房子啊?光你妈名下就有六套,你爸四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