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秦凡凡半张脸埋在手掌心中,肩膀不停抖动。
她不止一次的想过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她要让他刮目相看,想要让他承认她,可如今看来,她努力了四年,依旧比不上他。
很不甘心。
他肯定在心里嘲笑她,明明就是个弱鸡,还要装成强者,很可笑。
深深的挫败让她心情跌入谷底,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灌了两瓶啤酒就上床睡觉去了,直到晚上才发现叶梢留给她的信。
我走了。
只有三个字。
秦凡凡看着这三个字,脑子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走了?
他去哪里了?
是终于看清了她的实力所以根本不屑再纠缠她吗?
他再一次选择放弃她了吗?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依旧是那个随便被丢弃的人……
想到这里,她猛地把纸攥成一团,心脏狠狠抽痛,比四年前更痛!
而同时,在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叶梢正坐在两万五千米高空的飞机上。
脚下是如墨般漆黑的加勒比海,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注视着某个方向,就连到了半夜所有人都裹着毯子睡着了,他却还看着某个点,直到飞机降落的那一刻,他才收回目光。
他直奔自己的公寓,来到阳台,然后一跃而起,最后稳稳的落在秦凡凡家的阳台上。
一室一厅的公寓,不分餐厅和客厅,杨听到阳台上有动静,然后没有挪一下屁股,依旧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吸溜面条。
眼角余光扫到有人直直地朝他走过来,他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吧,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了凡凡。”叶梢直切入主题。
二十个时的空中飞行,不眠不休,让他眼底可见明显的红血丝,衣服上有很明显的尘土,两只鞋子上也都是已经干透的泥浆,整个人风尘仆仆,周身散发着热带雨林特有的气味,隐约还能闻到加勒比海的海水味。
杨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就是闭上眼也能分辨出来。
他用陈述的口吻问:“去过了?”
在那里叶梢真真实实的看到了他错过秦凡凡的四年,让他心疼到极点。
叶梢喉头动了动,声音艰涩:“你开条件吧,只要你能放了凡凡,只要是我能做到,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
“……是。”
杨唇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有些事情不亲眼看到是绝对无法想象的,他就是要让叶梢知道,有些人,已经不受他控制,有些事,不是他再能左右的。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残忍,当某些东西唾手可得的时候,往往不知道去珍惜,等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杨去厨房把盘子扔水池,接着擦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走出来:“我一直都很想养只雪狼当宠物,你帮我去找一只过来,刚刚出生的,还没断奶的。”
“可以!”叶梢眼都不眨一下。
“再帮我查个人,这是照片,具体信息都在照片后面。”
杨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可笑的姑娘,头戴寿星尖帽,正开心的切蛋糕。
叶梢扫了眼背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生日。
“好,我尽量查。”
叶梢把照片放进口袋,和来的时候一样,悄然无息的离开,除了杨之外,谁都不知道他们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
杨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苹果,目光飘向窗外,像是陷入了某些美好温馨的回忆郑
柔,你到底在哪里?还活着吗?这些年过的好吗?还……记得我吗?
粘腻的海风从加勒比海上吹来,又是一个雨。
十三组的可怜虫们破荒的没有被秦教官拉出去操练,而是秦凡凡自己一个人背着二十公斤的负重在操场上自虐。
“十三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已经跑了半个时了……”
自从秦凡凡做了十三组的代理教练后,其他教练亲切的称呼她十三。
这种气,最适合抽科打诨,教练聚在一起抽烟,学员们黄段子,今也不例外,刚才不知道谁发现了操场上的秦凡凡,不约而同出来看情况。
雨很大,看出去白茫茫的一片,隐约可见一个纤瘦的人绕着操场一圈接着一圈。
不一会儿,操场上多出来一个人,接着两个三个,最后是整个十三组的人全都出来了,每个人都和秦凡凡一样,身上背着二十斤负重,在狂风暴雨中迈开步子,像条尾巴似的跟在秦凡凡身上。
这两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秦凡凡状态很差,就像丢了魂似的,就连折腾十三组这些可怜虫都提不起劲,这让十三组的人都觉得少了些什么,他们宁愿看到他们的秦教官把他们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然后罚他们不准吃饭或者关禁闭。
肩膀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被背包不断摩擦渗出血水,然而她的脸却白的像纸片,没有一点血色。
秦凡凡不停,所有人都沉默地跑着,直到两个时后,她终于体力不支倒下。
这一倒她昏迷了两,高热把她烧得稀里糊涂,整整两没有一分钟是清醒的。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鲜花、婚纱、教堂,明媚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在穿婚纱的女人身上,女人拖着长长的婚纱裙摆,在唱诗班的歌声中一点点缓缓朝向她伸出手的男人走去。
男人身材挺拔,穿着白色燕尾服,全身笼罩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