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找我的!”萨老头眼中精光大盛,“我是太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以至于小年轻都敢拍门来找我了吗?”
“不不不,老爷子……”徐宗谱连连摆手,“我不是来找您比武的,我有您女儿的消息!”
萨老头把身子往后一坐。
“遗憾了,少爷,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您说。”
“我根本没有女儿。”萨其马说。
“什么!”徐宗谱头皮一紧。
他一下子就想到,赵缇娅的妈妈潘泰亚可能是跑出来的,萨爷这人盖羞脸,就不承认有这么一个败坏家门的女儿。
“老爷子,这家里有些不和,也是平常的事情,您该认自己的孩子,还是得认啊。”徐宗谱觉得自己猜中了,口气还有点自得。
“我就讨厌你这种自鸣得意的嘴脸,你对我家里的事情知道多少?”萨老头的脸沉下来了。
“我……”徐宗谱想要说赵缇娅的事情,忽然觉得不对。
如果一件事看上去有问题、听起来有问题、闻起来有杀气,那就是有问题。
徐宗谱这就算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萨爷,那可能是我搞错了,也许是别人家的事,得罪了。”
他做了个揖,转身就要出去,打开屋门,就被一群穿青衣的刺客团成员拦住了。
“公主去见陛下了,”萨爷轻声说,“你当然不能走,不然他要人怎么办?”
徐宗谱一想,这时候不能怂,不然就被人取笑了。
“不走也可以,给我来一桌上等的酒席!再让我洗个澡!干干净净的,才好招驸马不是!”
萨爷轻轻地笑了笑:“给他安排!”
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徐宗谱带了下去。
要说酒、要说菜,才是真不错。
而且也没有按照摩尼教那样,给他上一堆素的啃青菜。
旁边上酒的、传菜的,都是波斯胡姬,戴着面纱,认不出面目。
没关系,赵缇娅一定会混进来的。
十二道菜一桌酒席,吃完了赵缇娅也没来。
“贵人,去洗澡吧。”一个波斯婢女说。
徐宗谱点了点头,跟着这个波斯女去了浴室。
“脱衣服吧。”波斯女说道。
徐宗谱尴尬死了,他家规矩大了,十二岁以后,他的事就不用丫鬟了,自己做。
现在要在陌生女子面前tuō_guāng了,忍不了。
“啊,是我的罪过了,我来脱。”波斯婢女说。
“我……你们能不能出去……”
旁边几个波斯女子嗤嗤嗤地笑了出来。
“那可不行,”波斯婢女神色俨然,“你衣服里如果藏了刀子、匕首、降魔杵,我也好没收了去……”
说到降魔杵的时候,几个女子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书中暗表,这是国师府养的女乐,平时的任务,就是勾引男子、打探情报、这种**取乐的功夫,是他们的基本功。
驸马爷徐宗谱才多大年纪,哪见过这种阵势。
那个说降魔杵的婢女见他脸色通红,索性过来,解他的衣服。徐宗谱转身要走,被她一把抓住肩头,使一个小擒拿,徐宗谱要是真实动手,肯定不会中这种招数,但是谁会想到澡堂子里还有服务员给自己下别子呢,一下子就被放倒在地,那女子上来就骑到了徐宗谱身上,就去脱他的贴身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徐宗谱就觉得身上瘫了一个人,软绵绵的。
那降魔杵婢女已经被人打晕在地,他把降魔杵推开,看见有个人满脸怒容,不是别人,正是妻子赵缇娅。
“你怎么了,几个小妞都摆不平?”赵缇娅说。
“你家的地盘,谁知道是不是你的表姐表妹,我也不能大开杀戒啊。”徐宗谱说。
“胡扯什么,谁家的表姐表妹干这么,这都是回鹘、楼兰的女子,买来专门色诱、下毒,总之是干坏事儿的。”赵缇娅踢踢倒下的降魔杵。
“你杀了她了?”徐宗谱说。
“对呀,要不要趁热来一下?”赵缇娅没好气地说。
“开什么玩笑!”徐宗谱说。
“都晕了,用咒打的,一会儿我走了,她们都能醒过来,你直接说自己洗好了就可以了。”赵缇娅说。
“哦,好的。”徐宗谱自己解衣服。
“你干什么?”赵缇娅看看他。
“洗澡啊,自己洗。”
“过来!”赵缇娅一瞪他,“我来给你洗。”
“别人看见咋办?”徐宗谱说。
“谁在你洗澡的时候来看啊,你又不是重耳。”赵缇娅说。
赵缇娅的汉人典故还知道得真不少,晋文公重耳的肋骨和常人不同,后来去洗澡,就被曹共公跑去偷窥,羞辱一通。
她的意思是,你是贵客,对方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赵缇娅也解开自己的衣服,用海绵在他的身上擦洗了起来,两个人也是边洗边说。
“你外公说他没有女儿。”徐宗谱说。
“他的瞎话张口就来。”赵缇娅说。
“他有顾虑,我开始以为,他可能是因为女儿私奔或者失踪了感到羞耻,但现在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不对。”徐宗谱说。
“不对?”赵缇娅说。
“你外公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对吧。”徐宗谱说。
“非常精明的混蛋。”赵缇娅说。
“这个我们先不评价,”徐宗谱说,“他的女儿没了这么久,居然一直没有找到,而且也没怎么派人去找,我说来送消息,他上来就否认自己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