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老爷子出场之前,整个家族会议,在骆星晚眼中,就是一场闹剧。
整个过程中,骆星晚除了工具人,没和任何人交谈过一句。
那样子,就好像心灰意冷,在最终的宣判到来之前,竭力维持最后体面的死囚。
骆老爷子入场,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管有多人暗地里猜测,骆红旗还能掌管骆家几天,但只要当面,整个骆家,还没有一个人敢炸翅。
会场里的情况,骆老爷子已经知道。
说不上失望或者其他感受,既然决定通过养蛊的手段考察年轻一辈,骆老爷子就做好了接受任何结果的准备。
只不过,骆二叔一帮人上蹿下跳,让骆老爷子非常不满。
前段日子的敲打,看来效果并不是太好。
骆家第二代,虽然都不怎么成器,可也仅仅是和骆老爷子自身作对比。
和第三代比起来,这些家伙,更加狡猾,更加老谋深算。
特别是,骆星晚的父亲除了一具好皮囊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现在更是打着在养病的旗号,常年留在外国,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富贵闲人。
这让骆家第二代其他人,相当不满。
也让外人忍不住去想,骆老爷子认定了长房嫡孙才能继承家业,掌控骆家,究竟是封建思想作祟,还是另有考量?
毕竟,指定的继承人躲到了外国,留下几个三个儿女被骆老爷子当做接班人培养,骆星晚父亲的兄弟姐妹,心中肯定不会舒服。
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顺理成章的,老爷子还要继续勉为其难,控制着偌大的骆家。
平日里,骆老爷子看的紧,几个子女还都算老实,明面上轻易不敢搞事。
可如今骆星晚兄妹俩掀起争斗,暗戳戳的下手,煽风点火或者谋求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也不算出人意料。
骆二叔主动跳出来站队,看似给骆嘉和壮了声势,颇有点讨好小辈的嫌疑,可实际上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
“今天开这个会,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怎么回事。”
骆老爷子精神头不错,言简意赅,“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说说吧。”
骆家开会,讲究一个效率,谁敢扯皮,会被骆老爷子直接骂出会场。
几个旁系中管事的子弟,轻飘飘的说了几句,无非是家族内斗,让外人看笑话,内耗严重,损失不少。
如果可以,双方罢斗最好,各自发展,或者由老爷子划分清楚行业,别再发生左手打右手这种无厘头的事情。
当先发言的人,都是老成持重之辈,说的话颇为中允,并无偏差,也算是旁系中,脑袋比较清醒的人。
说白了,今天这场家族会议,就是为解决下一任执掌骆家的继承人的人选问题。
今天的胜出者,不一定会是继承人,但失败者,大概率是没有机会了。
这种争斗,放在古代皇室,那就是国本之争,随便参与其中,闹不好就是身死族灭。
老皇帝还建在,无关人等随便站队,是要付出代价的。
真正的聪明人,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谁上位,谁掌权,我就听谁的。
忠诚,只给整个骆家,而不是某个人。
见热场差不多了,骆二叔主动站出来。
“别说那么多弯弯绕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不就是二小子和三丫头打仗吗?这有什么的!”
“你们不敢说,我来说!”
“闪闪,不是二叔说你,好好的豪门大小姐不做,非要学人家经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经商就那么容易吗?现在你把你爷爷交给你的公司搞成那个烂样子,感觉很好吗?”
“还自己做主结婚,招上门女婿,你把我们这些长辈,都当成什么了?你又把整个骆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要我说,输了就是输了,你没做过生意,经商失败很正常了,赔那点钱,就当是你爷爷花钱给你买个乐,认栽就是了。”
“可是,你这个神马上门女婿,必须得有个交代!”
“我先表态,这个小子,我可不承认他!想进我骆家的门,没那么容易!”
“闪闪,听二叔一句劝,早早离婚,去国外躲几年,等这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到时候,什么样的好男人,你找不到?犯得着自己作贱自己,跟这样的垃圾混在一起?”
骆二叔苦口婆心,果真和骆星晚先前预料的一样,把枪口对准了工具人。
这也是应有之意,今天到场的大部分人,都抱着相同的目的,也准备了相同的手段。
陆小川一脸无所谓,就好像骆二叔说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探究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骆嘉和的身上。
“来人啊,安保呢?把这个吃软饭的垃圾赶出去!”
“对啊,我们骆家开会,凭什么让一个渣滓混进来?把他赶出去!”
“太不像话了!什么时候,下三滥的东西也能混进我们骆家了?”
“究竟是谁给闪闪灌的**汤?竟然让她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她自己不懂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能干看着!”
“对,撺掇闪闪招上门女婿的人,其心可诛!”
“咱们骆家人,可不能任人摆布!”
一时间,骆二叔的发言,引发了一波附和跟风,颇有点泰山压顶之势,就连没到场的杨妈咪也跟着躺枪,被人暗戳戳的点出来,形如妖妇。
骆嘉和微微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