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卢有才提起杨妈咪的那些保镖,并非真的想办证。
他这么说,一是拉近和陆小川的关系,二则是表明,老夫并不是真的怕了你,忌惮的乃是你身后的贵人。
对于卢有才这种人来说,想要在滨海打听点事情,并不难。
陆小川是骆家的上门女婿,一个吃软饭的,即便能打一点,也不会被这老棺材瓤子太过看重。
能打的人,卢有才见过许多,他自己不但也能打,还养了一大批。
关键的是最后出场的杨妈咪。
卢有才发现,虎啸拳馆的那些股东们,竟然没人能说清楚杨妈咪的身份。
这特么就吓人了!
要知道,卢有才开拳馆,对股东那可是精挑细选的。
这么多滨海的地头蛇凑在一起,竟然搞不清楚一个身边跟着二三十人持枪保镖的女人的身份,能说明什么?
不是这些地头蛇太垃圾,而是对方太高端啊!
徐文远徐大少,那可是鸣鹿集团的太子爷,也是家里趁十多个亿的狠角色,所有的事端也都是因他而起。
即便这样,面对卢有才的询问,徐大少依然两眼一抹黑。
这特么的,你惹的人,你都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你这二十多年,活到狗身上了吧?
倒是那个骆家二少,估计会知道点详情。
可惜,骆二少不是拳馆的股东,卢有才和对方搭不上话。
其他股东旁敲侧击,除了被三天搞倒家业的徐大少混了份工作之外,全都一无所获。
直到这时候,卢有才才明白,这次怕是遇到真佛了。
甚至连陆小川有些扑朔迷离的经历,他也不敢继续往下查了。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嘛!
从本质上来讲,卢有才是个商人。
商人嘛,讲究个和气生财,钱赚到手,比什么都重要。
别人的秘密,别人的来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摆正自己的位置,惹不起的供起来,足够了。
说实话,在整个事件中,卢有才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这特娘的,纯属是无妄之灾啊!
徐大少和人争风吃醋,被骆二哥利用,结果把虎啸拳馆给扯进了漩涡……这特么的,究竟是个啥因果关系?
卢有才只能说,自己看人不准,任命的滨海负责人张开山靠不住,心思太活泛,眼光太狭隘,手段太特么低端!
一个个的,真以为离开了老夫,就能混的更好?
幼稚!
虽然张开山死了,但卢有才并不觉得这个徒弟有什么可称道的。
这人在他看来,就是志大才疏的典范,回头在自家徒子徒孙中间,是要当反面教材不断宣讲的。
既然惹不起杨妈咪,卢有才就很光棍的认怂。
可惜,杨妈咪那个层次,不是他能接触到的,想认怂,都没资格。
卢有才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
这次的事情,显然虎啸拳馆和自己的,都称不上对方的敌人。
可是,人家的体量在那摆着呢,哪怕不刻意针对,稍稍一个用力过猛,单是余波,就能把自己这条小船掀翻!
于是,卢有才把认怂的对象,定在了陆小川这个上门女婿身上。
陆小川很能打,是事件的直接当事人,但地位不高,眼皮子想必很浅……简直是完美的认怂对象。
姿态摆低一点,稍微出那么一点血,估计就能化干戈为玉帛,翻篇了。
事情的发展,和卢有才预料的一样。
陆小川果真没见过什么大钱,一百万就被收买了。
再加上,面子给的足足的,酒宴还没结束,两人就推杯换盏,亲如隔代的兄弟。
“这次来滨海,我有两个目的。”
卢有才老脸通红,跟猴屁股一样,没少喝,“第一个,自然是向陆先生赔礼道歉!”
“前辈客气了。”
陆小川两眼放光,自从上次和小尤物醉酒之后,他就对自己的酒量有了大概的认知,所以喝的并不多,“事情说起来,和前辈的拳馆没太多关联,都是徐文远那个傻逼造的孽!”
“陆先生高见!”
卢有才带着三分醉意,没忘了捧哏,“第二件,老夫就是要清理门户!”
“虎啸拳馆之所以会得罪陆先生,完全是管理不善!”
“自拳馆建立之初,我就定下了规矩,拳馆人员不得参与私斗!”
“所有在我们拳馆学拳的人,在外面惹是生非,拳馆一律不管!”
“这次有陆先生出手,替老夫清理门户,当真是感激不尽!”
“以后但有差遣,老夫无有不允!”
这特么的,这老棺材瓤子这会压根不提,徐大少是他的记名弟子!
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人家摆酒认怂,又送上了一百万的压惊费,陆小川自然不会戳穿。
本来,他也没打算和虎啸拳馆死磕。
反倒是,陆小川一直担心虎啸拳馆的人找他报复。
卢有才此番惺惺作态,无非是担心陆小川死抓住虎啸拳馆不放,拳馆没法正常做生意。
要知道,虎啸拳馆吃的可是灰色地带。
想要建这么一个地方,需要花费大量的心血,需要铺很多路子,可是想要毁掉,却很轻松。
这也是卢有才甘心伏低做小的缘故之一,毕竟他拳馆开的虽多,但每一个都是下金蛋的母鸡,哪个也不舍得放弃啊!
从黄鹤那栋小二楼出来,陆小川和魁哥拎着装了一百万现金的箱子,多少还有点不真实感。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