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家,就是这样的我们,却在我高考的那一天,我的家就没有了。”
声音颤抖,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陆晨沉默不语,看着面前的全家福,耳边弥漫着强行压制的抽泣:
“两年前,我高考完之后的那天,我妈妈忽然给我的银行卡里转了好多钱,还给我发了短信,她说我刚刚高考完,让我出去好好玩一下。”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么多的钱,我从小到大是第一次拿到,当我第二天回到小区后,就被联邦部门的人拦住了。”
“他们说,昨天夜里,这个小区里出现了厉鬼,有一户夫妇死在了卧室中,身上的皮被活生生扒了下去,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妈妈是害怕她死后我回来被害,故意那么做的,呜呜呜我看到爸爸妈妈的尸袋他们被抬出来,血肉模糊的手里还拿着手机,那是一条没有给我发出去的短信呜呜呜妈妈我想你了”
泣不成声的哭泣,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白舒埋着脸,哭的肝肠寸断。
陆晨眼里的平静终于泛起了点点涟漪。
他也是有父母的孩子,他也是有家庭的孩子,只是,他忽然有些不敢去想。
一个母亲,在被鬼迫害,在被活生生扒皮的时候,还会想着自己孩子,那是怎样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为什么会是我,我只是想考一个大学,只是想找一份工作,想陪着他们,我不想以后回到家里,冷冰冰的只有我一个人,不想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孤零零的活着,我也是一个孩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是我们”
寂静的房间,唯有她的哭诉,陆晨眼神平静的看着她,眉头微微皱了下。
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班长,竟然有这种事情。
单薄的身子颤抖,这个一贯冰冷的校花班长,却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蓦然回眸才怅然,她也只是个女孩,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
如果是这样的话,白舒父母的魂魄八成是被吞噬了,虽然他是地府司主,但面对魂飞魄散的情况,目前还是无能为力的。
怕是得到了阎罗王,甚至泰山府君那种阴天子级别,才有诞生亡灵重聚生魂,白骨生肉的手段。
这个时候,白舒擦了擦泪水,红肿的眼眸里,直直的看着他:
“我也想过自杀,我也想过去陪他们,但是,但是我不能,我要为了他们报仇,就算只是我一个人,我也要报仇,所以我加入了联邦部门。”
“你有没有想过,你去世的父母,如果看到你也不幸,会不会更徒增伤悲。”
陆晨淡淡的道,白舒泪眼迷离:
“我这个死了心的人,还需要在乎什么了,所以我冷冰冰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强颜欢笑,让我开心的人也不在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报仇,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只是我没有想到,那天的晚上,我会遇到你,我没想到我的同学,会是地府的阴司,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希望的力量,对不起,那天晚上我确实很没有礼貌,我只是,我只是太激动太”
“行了行了。”
听到这里,陆晨叹了口气:
“过去的就过去吧,我这个人也是有点毛病,喜欢看表面论人,那天对你的印象确实不怎么好,不过,我也明说了吧,我是你的同学,但也是镇魂司的司主,明白了么。”
然而,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陆晨,我不能就这样让我爸妈白白死去,我忘不了我爸妈死时候的样子,你可以帮帮我吗,只要能让我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我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都可以。”
“喝多了你”
话音未落,这个时候,白舒支撑着坐起身,昏暗的房间里,她轻轻掀起了自己的t恤。
那一瞬间。
旖旎的温馨卷席而起,柔顺的马尾辫下,漂亮的脸蛋如同火烧,眼眸里醉意朦胧,凝固着她的泪: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现在的我,只有这个可以给你如果你愿意”
回过神的瞬间,陆晨黑线弥漫:“你给我正经点!把衣服穿上!我我跟你说,我不好这口!”
话还没说完,这位班长用力抱住了他的头,入鼻的芬芳,胸口腾地升腾起一股火。
白舒闭着眼紧紧的抱着他,轻喘着气,浓郁的处子清香夹杂着酒气弥漫,酡红的美丽俏脸,弥漫着青涩生硬与固执。
不行!
牙关一紧,冥气轰然涌入体内,冰冷的寒意,让他的脑海刹那间清冷,一把将她推开。
白舒倒在了地上,如墨的秀发散开,白皙的脸红润的颜,水雾朦胧的眉眼,玉润的锁骨,当真如同一幅画。
“你先冷静一下。”
陆晨眼神无语了,他算是明白这妞为什么要请他吃饭了,原来是这么个打算,真是笨的乱来。
不过。
要不是今天,他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会见到这位校花温柔贤惠的一面,也不会体会这个班长的孤苦无依,也算是彻底认识了她一遍吧。
本来还打算着检查检查她的身体,这还检查个锤子,叹息一声,这时候,手里乌光一闪,一枚令牌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拿着吧。”
“这是”
“这是我阴司入府令,算是对今天这顿饭的回礼,至于以后如何,报仇什么的,就看你的表现了,今天到此为止,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