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落无意识的抓紧宫离殇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
“你确定……这是首富?”
宫离殇只感觉手上一痛,扫了一眼被泠落抓出红痕的大手,迅速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坏心眼地挠了挠她的手心。
而面上却很是正经,平静地道了一句。
“习惯就好。”
对于无时无刻不作妖的百里辰,宫离殇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很是坦然面对。
而泠落则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她从未见过如此奇葩,这百里辰真的是奇葩界的泰斗鼻祖,片刻无语后,才道。
“……我怎么觉得他这么像……”
“皇上驾到!”
没等泠落的话说完,殿外又传来通报声,迫使她闭上了嘴,咽下了下面的名字。
即便话没说完,宫离殇也能猜出一二,眸色动了动,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刚落座的百里辰。
不是像,他本来就是……
“参见皇上。”
众人皆起身行礼,泠落和宫离殇未动,百里辰也未动,只有他们三人稳坐如泰山。
泠落扫了一眼从容淡定的百里辰,心里不由重新审视他的身份。
他竟也有免跪召令!看来这人不简单呢,绝不像表面这样看上去不靠谱。
宫飒琪依旧是一身黑衣,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宫离殇,而宫离殇未看他。
路过百里辰的时候,无意间扫了他一眼,视线停滞了两秒就若无其事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宫飒琪头上隐隐跳动的青筋。
百里辰打扮得这么花里胡哨的是要干嘛?他又不是开屏的孔雀,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平身。”
或许是被百里辰给气的,宫飒琪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隐忍地不悦。
春宴开始
云素婉身着玫红色的舞裙缓缓而起,婀娜的舞姿如同随风而动的落花。
一曲惊鸿舞,满城花色尽,就如倾国倾城的牡丹一样,一花绽放万花失色。
多年以来,云素婉的惊鸿舞都是临安一绝,即便她早就褪去了青涩,过了适婚年龄,但也受到很多王孙贵族的追捧。
只可惜同龄男子中大多早已婚配,以云素婉的身份与才情自然不能为妾。
退婚后云素婉的亲事更加难寻了,云王自然也不愿意放弃这个优秀的女儿。
七年的婚约是女子七年的青春,泠落不知道宫离殇对云素婉是什么态度,但她自己莫名有些愧疚。
如果她没有被送到舅舅家,那就不会在邯郸城与他相遇,如果他们没有相遇,或许宫离殇和云素婉就不会退婚。
没有爱情的婚姻依旧是婚姻,多少人就是在这样的婚姻中过了一辈子的?
想到这,泠落的心里隐隐出现了不安与感伤,幸福像偷来的一样,会不会长久呢?
舞罢,掌声四起,泠落也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跟着鼓掌,偷偷的瞧了一眼宫离殇,见他在看她,心虚地赶紧移开了视线。
许是察觉到了泠落情绪的不对劲,宫离殇的眉头微蹙,将右手放到了泠落的隔着裙子的大腿上,轻轻捏了捏。
泠落抬眸冲他扯唇一笑,宫离殇的脸色未变,可眸中的宠溺根本就藏不住。
这在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的两人,被一道恶意的声音打断。
一名绿衣女子目光不善地看向泠落,突然发难。
“云姐姐一舞倾城,王妃能上位,自然是比云姐姐还要优秀,不知王妃有什么才艺?”
泠落闻言看向女子,见她坐在木家的席位上,猜测是木家还未出嫁的小女儿木熏。
木熏与木梓怡一母同胞,如此看来针对泠落也无可厚非,泠落素与絮妃和义兴侯不和。
云素婉淡定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并不打算干预此事,木熏竟利用她对付慕容泠落。
她云素婉又不傻,岂会上钩?两家虽然关系不错,但她可不是父亲,非要和木家的人凑。
众人皆道她痴情,为璃王守了七年的婚约,却不知她与宫离殇的婚约全是她父亲一手策划,对于宫离殇,云素婉没有任何感情。
众人皆说她是受害者,韶华倾负,可没有实际上云素婉比宫离殇还要高兴,因为她有喜欢的人,即便她和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未来。
“郡主大才,泠落自是比不上,泠落来此时日不多,没想到今日得已见到郡主,郡主一舞泠落拜服。”
泠落起身向云素婉行礼,态度很是谦卑,宫离殇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本想为泠落出头,却被她悄悄按了回去。
舆论面前,云素婉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她本就是坏人姻缘的小三,自然不能留人把柄。
若是受人挑拨,和云素婉争风吃醋,坏的不仅是自己的名声,伤的还有宫离殇的颜面。
见此,云素婉起身向泠落回礼,言笑道。
“王妃言重了,素婉舞技浅拙,今日有幸得见王妃,的确名不虚传,王爷的眼光自是不错。”
泠落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几分真情实意来,直觉告诉她,云素婉并不想与她交恶。
而且泠落觉得云素婉对宫离殇像是没有感情,因为她看向宫离殇的眼神很是平淡,没有丝毫波动。
一个女人若是对未婚夫没有感情,为何会白白耗费七年光阴?即便是父母之命,也不可能平淡如此。
俗话说日久生情,可他们连丝毫的亲近都不曾有,来了这么久两人根本就没有眼神交汇。
宫离殇不看云素婉,这泠还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