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璃王宫
一个来自养心殿的小太监在门外宫女的带领下进了殿,跪下行礼道。
“王妃娘娘,皇上请您去斗角场。”
正躺在软榻上看书犯困的泠落闻声抬眸看了小太监一眼,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宫保身边见过。
这名太监确实是宫保的人,不过一般来璃王宫传消息都是宫保本人。
他这次没能亲自前来,应该是有事走不开,究竟是什么事呢?而角斗场又是哪里呢?宫飒琪叫她去哪里做什么?
泠落心存疑问,看了胜春一眼,放下了手中的书,回道。
“本宫这就来。”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监行礼退下了,待人走后,泠落起身,去内殿换衣服,胜春跟在身后候着,听泠落问道。
“那个……斗角场是什么地方?”
“在城外,也算是比武较量的地方,多是奴隶或者死囚……”
泠落没错过胜春眼里一闪而过的畏惧,眸色不由一深,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帮泠落换好衣服后,胜春又简单地为她整理着仪容和发髻,打理好一切两人才出发。
城外,斗角场
此时的场外已经停满了王孙贵族的马车,其中就不乏有宫飒琪的龙驾,一驾暗紫色的马车正在街道上缓缓驶来。
胜春先行下车,掀开车帘将车里的人扶了下来,落地的泠落一直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斗角场。
原来这就是那天宫离殇带她逛街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圆形建筑,那时的泠落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宫离殇也不愿意告诉她。
高大而厚重的墙体是如此的冰冷,圆形的顶层设计只留下方寸的天井,天井中照入唯一一束阳光。
这是一个充满黑暗的地方,一个注定暗无天日的地方,一个让人一辈子都逃脱不出的人间地狱。
泠落强压下心里的抗拒,踏入这斗角场,葬继续留守马车,明和胜春跟在泠落身后。
大铁门关闭的瞬间,隔绝了泠落,也隔绝了融融夏日暂时照入的温暖阳光。
斗角场内
高台上坐着一众达官贵人,还有舞女在此助兴,高台下的便是奴隶们的血腥厮杀。
一眼天堂,一眼地狱,天堂和地狱原来比邻。
泠落登台这一路都在扭着脸,她实在是不敢看下面这血肉模糊的场面,都什么恶趣味吧,这群变态!
姗姗来迟的泠落一出现就吸引了高台上所有人的目光,她的迟到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皇上这都来了小一会儿了,璃王妃这才不急不慢的刚来。”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难掩话中的冷嘲热讽。
泠落本是朝着宫飒琪下方的空位走去,听了这话直接停下了脚步,看向说话的女人。
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义兴侯身旁,不屑的瞥了泠落一眼,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这是义兴侯夫人。
泠落突然一笑,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宫飒琪,随后对义兴侯夫人道。
“是皇上来的太早了,本宫能有什么办法?”
泠落根本就不提自己来晚了,直接甩锅,把错都推给了宫飒琪。
站在宫飒琪身后的宫保闻言低头偷笑,这个璃王妃啊。
坐于高位的宫飒琪则是嘴角抽搐,什么都赖他,这女人真是不讲理得让人无法形容。
“再说,本宫来的晚不晚,皇上都没发话呢,你一个侯夫人在这多什么嘴?”
泠落冷斥,同样不屑地瞥了义兴侯夫人一眼,继续开口。
“还是朝廷命妇呢,一点规矩都不懂,怎么坐上的当家主母!”
“你……”
义兴侯夫人被泠落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可是云南楷的妹妹,当年云王府的南香郡主。
既然下嫁义兴侯府,怎么就坐不上当家主母了?
这时,云王开口给义兴侯夫人解围。
“小妹出嫁前被云王府宠溺多年,出嫁后又被义兴侯宠着,作为兄长在这替她向王妃赔不是了。”
这话就有意思了,一直被宠着所以才不懂规矩吗?
云王惺惺作态,故意放低身段替义兴侯夫人道歉,这长辈向晚辈赔礼自是落人话柄。
“云王大礼,本宫自是受不起,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义兴侯要是管不了,不如云王就越俎代庖的多管管吧。”
泠落冷笑,不再看这些人讨厌的嘴脸,径直走向空位。
出人意料的是,义兴侯这次并没有替自己的夫人说话,只是看了云王一眼就低下头一直沉默,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泠落很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义兴侯的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夫妻不和?
她再怎么乱猜,也猜不出什么,泠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安心地坐在座位上喝着茶,这一路是有些口渴了。
高台上的达官贵人确实很多,但在这里泠落并未看到云世子和云郡主,想必这种地方他们也不愿意来吧。
宫飒琪看了泠落一眼,正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缓缓开口。
“这斗角场朕也有半年不来了,今日云王叔把朕叫来是何意?”
宫飒琪虽然有些残暴,倒也没到变态的地步,他为帝多年,来这斗角场的次数屈指可数。
对于奴隶制,他一直都是中立的态度,既不提倡也不废除,可奴隶依然存在,斗角场也一直都在。
如今的大秦是离不开奴隶制的,这些低成本的劳动力才是财富创造的主力。
贩卖奴隶一直都是来财最快的一个手段,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