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飒琪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刚才有下人传有孩子落水了,听闻落水的是宁家世子,他就赶紧过来了g。
宁勋可是宁大将军的孙子,大将军常年为大秦镇守边关,宁家的人绝不能在宫里出事,只是慕容泠落为什么会在这?
淡淡扫过这几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宫飒琪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昏迷的宁勋的脸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让宫保去宣太医了,估计快到了。
宁勋若是出事又该如何?宁家怕是要与璃王交恶了,罢了,没了一个宁家还可以再扶持一个王家李家,一切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情况不容乐观,宫飒琪也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只是景成依这个女人与此事怕是也难逃干系,他为何觉得有些不对劲?
“孩子怎么样?”
宫飒琪沉声开口,缓步上前,换得的却是一瞬的沉静,宁景氏抱着宁勋还在低泣,慕容泠落无力地靠在宫离殇怀里,静妃蹲在宁景氏身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飒琪挑眉,宁景氏此时太过伤心,他理解;璃王宫的两人历来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习惯;连景成依也敢不搭理他?
还是绿衣反应快,开口化解了自家主子的危机。
“小世子一直在昏迷……”
“叫太医了?”
宁景氏吓得只知道哭,静妃一心只想栽赃璃王妃,璃王妃虽想救人,被人无端指责,也顾不上去吩咐,自然是没人想着去叫太医。
绿衣一惊,像是刚想起的样子,回道,“奴婢马上就去。”
景成依这才回神,转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去的绿衣一眼,回眸时正对上宫飒琪审视的目光。
江春阁里的都是人精,说忘了他还真不信,静妃可不是遇事慌乱的人。
可是为什么?以景成依的脑子,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她绝不会做,静妃与此事无关,可能只是单纯的反常而已。
宁勋意外落水,慕容泠落碰巧救人?为何他这么不信呢?深宫中哪有什么巧合?幕后之人胆子也真是大,将军府和璃王宫哪个都不是善茬。
“皇上。”
带着太医匆匆而来的宫保回到宫飒琪身边,刚走不久的绿衣在半路上遇到了宫保和太医,于是也跟着回来了。
但是她愈发的心虚,低着头不敢看宫飒琪。皇上既然早就让人去请太医了,为何还要让她去?难道是怀疑到了自家娘娘身上?
太医迅速观察了宁勋的情况,躬身对宁景氏行礼道。
“宁夫人,容下官为小世子号脉。”
宁景氏抬头看了看宫飒琪,抿唇拿出了宁勋的一个手臂。
太医摸上宁勋腕上的脉,半晌后收回手。
“世子无事,肺中的积水已被排除,现在只是昏迷而已,天还有些凉,夫人小心世子可能会感风寒。”
“……好好,谢谢太医……”
宁景氏抱着昏迷的宁勋喜极而泣,太医转身对宫离殇问道。
“王妃可要下官号脉?”
宫离殇本想答应,却听泠落道。
“不了,多谢大人。”
“是。”
听到答案,太医退到了一旁。
宫保先前在太医院拿了一条毯子,专为落水的宁勋而拿,但他没想到璃王妃也落水了,早知道就多拿一条了。
宫保上前,歉意地看了看泠落,泠落摇头笑了笑,便听宫保对宁景氏道。
“宁夫人,先给小世子裹上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多谢保公公。”
宁景氏一直抱着宁勋,其实她的衣服也半湿了,但她此时已经顾及不上了。
“回我的江春阁吧,先给勋儿暖暖,等孩子醒了再走。”
“嗯。”
宁景氏也怕路上颠簸,来回折腾对宁勋身体不好。
静妃看向泠落,柔声道谢。
“这次就多谢妹妹了,若不是再一次遇到妹妹,勋儿可能……”
“怎么会这么巧!每次都能遇到璃王妃,刚才刚才……”宁景氏说着就又哭了出来,“勋儿还这么小,怎么经受得住她一下一下的按压,若不是我来的快,勋儿就……”
“宁夫人,我是在救人。”
泠落强撑着从宫离殇怀里直起身来,只为让自己看上去理直气壮一点。
“你分明是在害人!是我儿命大。”
泠落看着听不进任何话的宁景氏,有些无力,该如何向古人解释心肺复苏呢?她是百口莫辩了。
见泠落不再辩驳,宁景氏的心愈加坚定,璃王妃定是要害勋儿,看向泠落的眼神也渐冷。
“夫人能否将刚才看到了再说一遍,璃王妃对世子做了什么?”
宫飒琪开口了解情况,慕容泠落不再开口恐怕是有理难言,绝不是心虚认罪。
“臣妇来的时候看到璃王妃正一下一下按压勋儿的胸口,勋儿已经落水了,璃王妃这样做不是要我儿的命吗!”
“按压胸口?”
宫飒琪思索片刻,看向一旁的太医,郭太医会意出列。
“下官心有疑问,世子既然落水,为何刚才下官把脉,发现世子肺中未有积水,臣以为是王妃按压胸口此举排出了世子肺中积水。”
宁景氏有些讶然,景成依看向郭太医,平静问道。
“郭太医此言可有依据?本宫见识浅薄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此法。”
“这……下官下官也是猜测……”
毕竟未有古籍记载,也为听说有人使用,郭台不敢欺君,话说太满是要负责任的,一旦打脸就不仅仅是脸面问题了,而是性命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