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娆月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竖起来,瞪着离落:“你疯了!”
离落喘着粗气,焦急地看向花娆月:“请王妃跟属下走一趟,王爷发烧了。”
花娆月心里一突,随即便噘嘴不爽道:“发烧你去找医师啊,找我干什么?”
哦,发烧了知道来找她了,早点干嘛去了。
离落拍拍大腿,心急如焚:“姑奶奶,您就快跟属下走吧,王爷这些日子为了您,都两天两夜没睡了,东西都没怎么吃,这会儿不仅发了烧,连腿疾都犯了。”
听到君墨染腿疾犯了,花娆月也不矫情了,连忙起身穿衣:“怎么好端端的,腿疾又犯了?”
离落别过眼,焦急又心疼:“只要下雨下雪,王爷的腿疾就会犯,加上之前又染了风寒,身体就更不舒服了。”
王爷一生病,就跟个孩子一样,谁也不让靠近,就连陆医师都近不了他的身,所以他才不得不来找王妃。
花娆月皱眉不解道:“他的风寒之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得风寒了。”
离落幽怨地看了眼花娆月:“这还不是因为您,前天晚上王爷从北苑回去之后就一直怪怪的,不吃不喝,还不肯休息,这么冷的天硬是熬夜批公文,您说这样折腾能不病吗?”
花娆月直接翻个大白眼,这个白痴,自己的身体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跟娇花一样的身子,哪经得起他这样折腾。
花娆月火急火燎地跟离落一起去了墨影轩。
进了屋,花娆月便见君墨染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不用看,花娆月也知道他是真发烧了。
“发烧了为什么不让陆医师来看?你还是小孩子吗?”花娆月生气地瞪着君墨染。
君墨染却是不看她,像是暗自生着闷气。
花娆月是真不想供着他的臭脾气,真想转身就走,可是想到刚刚离落说的,心还是软了软,伸手去摸他的腿,却被他捏住了手。
花娆月知道他现在不舒服,即便手被他捏痛,还是耐心地解释:“离落说你腿疼,我只是想帮你看看。”
“不需要!”君墨染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大的差点让花娆月摔了。
花娆月也生气了,气呼呼地瞪着君墨染:“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要不是离落去找我,我才懒得管你!”
花娆月说着便转身就走,可是走了两步又回过来,生气地将三个纸团丢到君墨染身上:“你不就是因为这个生气吗?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奸细!”
花娆月说完转身就走,可是走到门口,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他赤着脚站在门口,花娆月顿时惊呆了:“你是不是疯了?你真不想要你的腿了?”
不是说犯了腿疾吗?竟然还这么任性地下床?
“为什么还假惺惺地关心本王?”君墨染赤红的眸子里是说不出的幽怨。
“我假惺惺!”花娆月心口像是堵了棉花,堵得她呼吸都不顺了。
“谁他娘的要关心你。”花娆月火气上头,气得推开他。
君墨染此刻能站着都是拼了命的,哪里经得起她推,花娆月刚一碰他,他就倒了,还顺势拉倒了花娆月。
“咚”的一下,花娆月重重磕在君墨染胸口,顿时吓得不轻,顾不得头晕眼花,连忙看向他的腿,“君墨染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花娆月说着就想要起身去查看他的腿,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
花娆月气得推了推他,可是他却跟石头一样,根本推不动:“君墨染,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不是怕我是奸细吗?还压着我干嘛?”
君墨染赤红着眼睛,灼灼地盯着她:“那你是不是?”
花娆月又气了,刚刚心口是堵了棉花,这会儿心口是堵上了石头,她咬牙瞪他:“我是!”
“你这个可恶的坏女人!”君墨染眼里像是瞬间着了火,低头就去咬她。
没错,那根本不算是吻,就是啃,就是咬。
花娆月被他咬痛了,委屈地红着眼,死命地在他肩膀上锤了好几下,可是某人却依旧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花娆月挣扎了很久挣扎不开,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君墨染心口一窒,终于缓下动作,仿佛安抚似的,炙热的唇瓣将他刚刚咬过的地方全都轻吻了一遍。
他突然的温柔,让她越发委屈,刚刚无声落泪的花娆月,突然呜咽着痛哭起来。
君墨染心猛地钝痛,看着身下哭得像个孩子的女人,眸中闪过一抹懊恼,费力地翻身躺倒地上:“你走吧!”
君墨染疲惫地伸手遮住额头,他是真的烧糊涂了吧,为什么要对她做这种事。
花娆月闻言眼泪瞬间停了,泪眼汪汪地看了君墨染一眼,也不哭了。
许久,花娆月抹了抹眼泪,起身去拉君墨染。
君墨染吃惊地看了她一眼,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走?
“你能起吗?要叫离落吗?”花娆月费力地拉着他,可是某人却纹丝不动。
“去把轮椅推来。”君墨染看了花娆月一眼,吩咐道。
花娆月立刻听话地去推了轮椅过来,君墨染扶着花娆月的手坐上了轮椅,
花娆月将他推到床边,将他重新扶到了床上。
这么来回一折腾,君墨染痛得嘴唇都发白了。
花娆月无奈地看他一眼,就开始检查他的腿。
感觉他两条腿全都肿得不像样子,花娆月莫名有些心疼,转眸看到床边的药箱,立刻取了银针给他施针。
几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