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目光一凝,手中石碑突地凭空不见了。
他瞪着那老苍头儿,淡淡地道:“功夫不错。”
老苍头笑了,露出一口已经残缺不全的牙齿,道:“这话该老朽说才对。”
陈玄丘没再理会他,而是看了余悸未消息的江涛一眼,道:“你不够聪明。
聪明的做法,应该上表,向朝廷示忠,坚决与令兄划清界限。”
江涛冷冷地道:“大雍没那么可怕,江某也不甘做狗。”
陈玄丘道:“你上表表忠心,大雍天子该怎么办?
杀了你?
那叫天下如何归心?
留下你?
万一你使的是缓兵之计怎么办?
朝廷这么一犹豫,是战是叛的主动便操之你手了。
你与东夷暗通款曲也好,做内应接应他们西侵也好,头疼的就是朝廷了。
“叫老夫拿全族人的生死来赌这一局?
你想多了。”
江涛反刺了一句。
老苍头儿自救出江涛,便在一直上下打量他,此时突然开口道:“年轻人,独闯江府,有胆有识。”
他刚说到这儿,就听刺啦一声电响,一具头发竖起冒着青烟的身体落到了他脚前,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接着,又有六七个人摔到面前,一条红绫蛇一般一转,收了回去。
老苍头顿了一顿,改口道:“只带了区区两个人,令人佩服。”
他向前迈了一步,微微地道:“你现在跪下,向老朽讨饶,立下契约,从此成为老朽的奴隶,老朽可以饶你一命。”
“是吗?
你现在跪下向陈某求饶,答应立下契约,永世为奴。
我就饶你不死!”
陈玄丘说罢,奋起全身之力,陡然大吼一声,向前全力一击。
那石碑带起的劲风拂去,竟把江涛这样的百战之将震慑得连退三步。
可是,如此凶悍的一击,竟被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苍头儿给顶住了。
老苍头儿只伸出了一指手指,轻描淡写地一捺,指肚捺在石碑的角上。
那碑便斜扬于空,再难落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