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叫农民乐队了,那必须的有自己的歌。
但是梁凉把脑袋想疼了也没想出几首和农民有关的好听的歌。
《丰收》算一首,《华国农民》算一首。
没了!
别说歌唱农民的有影响力的作品,就是和农民有关的通俗歌曲都没几首,甚至一直延伸到二十年后都是如此。
由此可见,农民是多么的不受娱乐圈的待见。
倒是受电影圈的待见,一个个贫穷落后的农民形象在银幕上闪现,以满足老外那种华国落后的变态心里。
然后像施舍狗骨头一样给这些个导演们一个没啥影响力的奖…
这是扯到哪里去了?
咱不是找农民歌曲吗?怎么扯到电影上去了?
看来自己还要为这个农民乐队创作一些和农业有关的曲子。
这个任务貌似非常繁重。
“咱们初八上午八点前要到城里去,到时候你们要做好准备。”
在临回家前,梁凉和高兴商议。
“到时候怎么去呀总不能坐马车去吧?”
“我想办法找一辆车,如果雇不到客车,大板子也行。”
大板子是崖河土话,就是卡车。
“你们孤山镇没有养小客车的吗?”
高兴想了想说道:“黄岭子有一家养小客的,跑黑岛到市内的。”
“明天上午我去看看,争取把车雇下来。”
“小梁!初六我们乡机械厂咱们还得去,那厂长给咱们加了一百。”
二百块钱这还可以跑一趟。
从大埔子到孤山镇政府所在地孤山村有八里地左右。
他的小车也拉不了五个人,就是能把人拉过去,家伙也拉不了。
“家伙不碍事,那天我可以赶马车把家伙拉过去。”
在没有好的交通工具情况下,也只能动用马车了。
梁凉开车和许梅回到凉水湾。
九四年腊月小,没有三十,腊月二十九就当三十过了。
今年的春节对梁凉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个春节。
他就像看一本已经看过的书一样看着日子在他眼前流过。
二十九这天上午,梁凉一大早就开车来到了黄岭子,找到了那个养小客车的人家。
雇车的事情非常简单,一天三百元就定下初八雇他家客车一天。
回雇好了车回到家和父亲还有弟弟开始收拾过年,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然后贴春联。
天有点冷,手抖冻挠勾了。
虽然房子破旧了点,但贴完对联大彩,挂上红灯笼也是焕然一新。
“明年就好了,等咱家的大平房盖起来就气派了。”
梁凉和老子站在院子里自我陶醉。
盖平房最少得拔地上一米二的地基,和盖二层楼差不多了。
“爸!要不咱盖二层楼得了?反正也就躲多花一二万块钱。”
“拉倒吧!盖个平房就不错了,还盖楼房,你咋不上天呢!”
梁凉无语,老子这思想也蛮进步的,也学会他的话了。
盖楼好像确实没太大用,将来他和他弟弟都不会住在这里,房子盖太好了也确实没啥用。
在辽南? 腊月三十中午吃完晚饭就等于开始过新年了。
大人小孩都开始换新衣服? 发压岁钱。
梁凉也把自己的新衣服拿出来穿上。
他的衣服不是自己买的,是秦纹菊给他买的。
一套皮装? 里面带毛的那种。
这一套在当时估计应该在三千左右。
梁凉本来是不要的? 秦纹菊又不是他老婆,她给他买过年衣服算怎么回事儿?
但是秦纹菊的解释很合理? 说他既然没要歌舞厅那十五万,买套衣服总应该吧。
梁凉也就没再反对。
没想到秦纹菊不但给他买了一套衣服? 竟然连他家其他人也都买了。
光买衣服大概万八千是花了。
梁凉穿好衣服? 穿上军勾鞋,站在镜子前臭美了一顿。
“不错不错!这个小伙还是很精神的,帅哥!你贵姓呀?”
“好了好了,别臭美了 让我照一会儿。”梁球球不乐意了,大哥站在镜子前还不挪地方了。
要不是看在大哥给了他一百元压腰钱,她早拿脚踹了。
“十多岁的小姑娘懂个屁!黄毛丫头一个,你照镜子给谁看?”
“反正不是给你看!”
“我稀不稀的看!”
站在门口,梁凉在设计用什么姿势迈出家门? 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皮衣的拉链当然不能拉上,这必须得敞着? 这样才能显示出有气势有牌面。
谁知一出门,某人就叫了一声我靠。
这小风嗖一声就灌了他个满怀? 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梁凉赶紧就把衣服裹上了。
以后再也不特么的装笔了。
小店里的人相当的多,坐在那里南朝北国的胡说八道。
许梅在柜台里滥竽充数? 几个和她相仿的小姑娘包括梁…
噫!梁球球什么时候跑下来的?刚才还在家里和她抢镜子? 怎么一转眼就跑下边小店来了?
梁凉一身锃亮地进了小店? 立刻就点燃了小店里几个小女孩的热情。
“梁凉!你穿得是啥衣服呀?把我眼睛都晃坏了,让我摸摸怎么样?”
老詹家詹红梅说着话就把小爪子伸过来了,但被梁凉一巴掌拍回去了。
“一个大姑娘摸小伙,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詹红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脸皮才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