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个人嘴巴张得大大,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大家虽然知道林红不过是随便说说,可是林红刚才有名有姓,连地方都说出来了,还说那天是个阴雨天,这就跟真的一模一样啊!有些人想象力丰富的甚至在想:是不是就是那天阴天,怪不得去家路过大队的玉米地,总觉得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动呢,当时还以为是黄狼子,吓了一大跳呢!
“林主任,求求你了,别说了,你告诉他们,您这就是打个比方好不好啊!”;
林红冷笑,“那你刚才还说你就是随便说说呢,我这也是随便说说啊!”
虽然这个女人现在很可怜,但是林红觉得自家闺女那话很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不要放在别人身上。现在这个女人哭成这样啊,怎么就不想想,刚才吴兰花被他们几个围着说,听见心里多难受?
“还有你,你家大伯子经常天晚上去你家吧,去干什么的?有人看见了,说都是半夜才出来。”林红指着另一个妇女又开始说。
那个女的,倒是聪明立刻开始扇自己耳光:“我这张臭嘴,人家吴兰花多好一个人,为什么要胡说八道,说人家鬼话?林主任,你打我吧,狠狠地打,打伤了,我不怪你。”
林红没有理会她,而是指着后头的几个低着头,简直要把头藏到肚子里的几个妇女“你们几个”
“林主任谢谢你!”
吴兰花看出了林红的意思,心里的那种哀伤绝望,想要拉着黄小草同归于尽的怒火,在林红这么一通操作下全都化成了浓浓的暖意。她心里一万分的感激林红,更庆幸当时投票选了林红。吴兰花觉得有林红当妇女主任的甜水村,像她们这样的妇女以后都会有希望了!
“你自己也自立起来,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遇到这些不要脸的人揍一顿就是了,我跟你说,以后这几个要是再说你什么,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林红的话就似刀子一样深深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她们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嘴巴一张说人是非,别人心里会怎么想。现在轮到了自己,再想想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有人说,也会有人相信,虽然不知道什么叫三人成虎,但也明白了人言可畏的道理。
几个妇女纷纷过来道歉,这回不仅仅是跟林红道歉,她们还对吴兰花说了一声:“对不住!”人家吴兰花怎么他们了,谁都没有见过的事情就怎么乱传乱说的,这是要人家的命啊!几个妇女想起吴兰花刚才那样子,还真有可能跟林红说的那样自尽,不由心里都害怕起来,都准备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时此刻,几个人对黄小草心里是愤恨的,要不是黄小草上来引逗着他们非要扯到吴兰花上头,她们也不会这么说。当初吴兰花狠狠撕掳张婶子还是让人忌惮的。但是黄小草人家是队长娘子,居然说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她们心一松也就跟着说了!
“黄小草,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家兰花!”
后头一个老迈的声音传来,来人正是黄小草们放在嘴边说的另一个人,吴兰花家的公爹,老结巴。老结巴脸涨通红,指着几个妇女,愤怒让他更加结巴:“你你们怎这样说我家儿媳妇,”
扶着他的小大槐,脸色沉得像能染墨汁。要不是叶窈窕让人去他们家喊来老结巴和他,他还不知道黄小草这么一个老实头都能在背地里头说自家女人!
“你们有没有良心?我家兰花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也有人好意思说她?”小大槐脸色铁青:“黄小草,你见到了什么,哪天见到的,有没有证据?”
黄小草一个哆嗦,索性装死晕过去了。林红嗤笑一声,随手就扔了黄小草。
“啊!”
黄小草吓得赶忙爬起来,也不看几个人,忍着疼痛就要跑。
“等等走,你不是刚才挺能说的,现在也跟我们说说看?”
吴兰花想要再说,却被小大槐给拦在身后,他指着遥遥而来的张婶子,大声呵斥:“你刚才是不是说张婶子了?我让人把张婶子叫过来了,你跟她对问对问。”
黄小草战战兢兢地看过去,果然前头不远处张婶子有些不情不愿地慢慢走过来了,跟在她后头的张详则是催了又催。
“妈,你快点走,解释清楚就行了。”
张详以前看不惯他妈碎嘴,可那毕竟也是他妈,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是从过年前他妈屡次三番跟隔壁叶安静过家几个人不过去,张详就觉得有点不妙了。不说叶寒三兄弟,个顶个的有出息,就说林大娘人家说话做事公道又板正,他妈总是说人家能有个好么?
不能!
张详在一次次的就着林红家的蒜香酸香辣香各种香中痛定思痛,决定好好看着自家妈。这不,叶窈窕一句话,他就押着张婶子过来了。张详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手里的这块喷香酥脆的唐饼子过来的!他,是为了村里的和谐稳定而来。
嗯,叶窈窕就是这么说的没错了。
“黄小草,听说你到处败兴我的名声?”
来龙去脉,早就传遍了甜水村。别小看妇女同志的传播能力,看看这不过才多久,一个两个的就都知道了。所以,吴兰花刚才才那样的疯狂。
“我”黄小草恍惚中又是那在村头很多人围着她要说法的那天,在叶建国家门口被人呵斥的那天。黄小草这才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