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丁凡已经悄然打开了灵眼,花疏影头顶的三运浮现出来,祖运平平,属于没有根基的那种。宅运倒是不错,有财且平安。最关键的本运中,并没有螣蛇一类的怪异图形,证明她并没有得了深度梦魇。
所谓的噩梦连连醒不来,可能在撒谎,这就让丁凡不得不怀疑,她找自己过来,另有其它目的。
“姐,你的妆至少有三层,什么都遮住了,怎么看啊?”丁凡为难道。
为了呈现最好的状态,花疏影每次光是用于化妆的时间,就超过俩小时,当然不想去洗脸,想想,伸出白皙的小手,“那就看手相,我听说,看手相会更准。我可是刚洗过手的。”
“好吧,那就看手相。”
丁凡一把握住花疏影的小手,轻轻捏了几下,这让她非常敏感,却没有抽回去,微微皱眉,继而换上笑脸,问道:“感觉怎么样?”
“滑若无物,柔若无骨,这是一只抓财的手,富贵不用多说。”
丁凡其实想说,这手真正能抓住的,是男人。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容易抓住的手,只可惜,只能抓住一时,因为聪明的男人们都清楚,这手抓过很多男人。
“我只有这一座茶楼,最多算是个中产,饿不着罢了。”花疏影道。
“姐,你要是中产,我就是落魄的贫困户了。”丁凡放开手,又让她把手掌摊开,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花疏影没有打扰丁凡,抿着嘴不说话,足足过了二十分钟,丁凡还耷拉着脑袋看,这才忍不住问:“丁凡,你看出了什么?”
“未来变数太多,还要等着验证,就先说说你的过去吧!”丁凡道。
“洗耳恭听。”花疏影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魅力无穷的浅笑。
“你出生在普通家庭,亲缘淡泊,上面有一个哥哥,哦,已经不在了。他的死,跟你还有关系……”
“你胡说什么?”花疏影立刻恼了,俏脸瞬间涨红,却无法掩饰眼中的慌乱。
“他死于溺水,而你的生命线上,也有溺水的痕迹,跟你哥哥死亡的时间一致,这不是巧合。”丁凡确信道。
“不,他的死跟我没关系!”花疏影秀眉倒竖,生气惊恐的模样,会让许多定力不足的男人一时被抓住。
“好吧,怪我多嘴,今天到此为止,不用送了。”丁凡起身就往外走,花疏影顿了顿,还是快步上前拉住他。
“干什么?”丁凡皱眉问。
“丁凡,其实,你看对了,但这是我最不愿意揭开的伤疤,想想就觉得心里难受,对不起哥哥。”花疏影的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做噩梦的根源找到了,所以,你要勇敢地面对,不能全怪你,毕竟你那时也还是个孩子。”丁凡扒拉开她的手,还是想走。
“丁凡,别走,留下来好吗?刚才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请原谅。”花疏影很可怜的样子,哀求道。
叹了口气,丁凡回来重新坐下,花疏影则拿出带着淡香的面巾纸,揉去了眼角的泪水。
“抽烟可以吗?”花疏影问。
“你家的茶楼,随便!”
丁凡耸耸肩,目前的姐姐们都吸烟,反而他这个男子汉,倒是没有此类的不良嗜好。
花疏影从桌子下方,取出一盒精致的女士香烟,当面撕开,缓缓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口,轻轻吐出弥散的烟雾。
红唇、红指甲,迷离的眼神,优雅的姿势,每一个动作都很到位,像是专门训练过,确实可以让很多男人浮想翩翩,为之着迷。
花疏影一边吸烟,一边开始缓缓讲述那不为人知的往事,八岁那年,炎热的中午,她和十二岁的哥哥出去玩,拉着手奔跑,笑声洒满了田野。
他们来到了池塘边,花疏影被水边的小鱼所吸引,尤其有几条小鱼,正冒出水面吐着泡泡,显得非常可爱。
于是,她伸手下去捞,一不小心,就滑进了池塘里。
正在给她采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就慌了,高喊着妹妹,让她使劲游到岸边。但看到妹妹越来越远,哥哥着急了,附近也找不到木棍,便不顾一切地跳进水里,用那并不结实的手臂,奋力将她推到了岸上。
等花疏影水淋淋地爬上来,回头之时,哥哥已经不见了。
她四处喊,旷野里也没有人,担心回家被爸妈打,于是,她做出了一件令她自责终生的选择。将衣服铺在巨石上晾干,这才小跑着回家,说哥哥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
大人们连忙奔跑到池塘边,没用多久哥哥就被打捞上来,但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双手还保持着僵直的托举姿势。
丧子之痛,让父母陷入了多年的沉默,对花疏影也是不理不睬的,她隐约发觉,父母已经通过哥哥的遗体察觉到了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点破。
“我的好哥哥,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是多么孤单。”花疏影泪光盈盈,又点起了第二支烟,缓缓问道:“当时的情况,即使我马上跑回家,也救不回哥哥的命,对不对?”
“嗯。”
丁凡鼻子里哼了个音,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花疏影,肆无忌惮,又好像根本不会移开。
“丁凡,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你,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对不对?”花疏影眉毛一扬,居然笑了,朝着丁凡吐出一条长长的烟柱,顷刻间将一张英俊的脸笼罩住。
“嗯!”
丁凡像是无意地答应着,嘴角还流着口水,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要是让白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