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说着,冲刘兰芳眨眼一笑,一副我很是体贴为你们着想的样子,你们要领情哦。
刘兰芳顿时气个半死,原本以为徐国志和赵慧兰心软一点,往常都是这样让他们欺负的,今天她一来哭准能成事,没想到碰到赵慧兰和徐国志都吃错了药,还有个难缠的徐夷光!
死死地咬了一下牙,刘兰芳瞪向徐国兴,“你就这么看着他们一家,欺负我,欺负我们家筱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我早就跟你说了,别搁这闹,你非要搁这闹,怪我?”徐国兴同样生气觉得脸上没光,听得刘兰芳还怪自己,他一把抓起刘兰芳的胳膊,“走走走回家去!”
刘兰芳却挣扎着不肯,“徐国兴,你就不是个男人!亏我当初瞎了眼,嫁给你!你有一天当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做家里的顶梁柱吗?筱筱都快没法活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你就不是个人,徐国兴你就是个畜——”
“啪!”
刘兰芳最后一个字没骂出来,就被一巴掌打断。
徐国兴抬着手,保持着打人的姿势,气得脸皮都在抽动。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惊得氧气管里的声音,都能让人听得见。
谁都没想到,徐国兴居然动手打了刘兰芳!
这可真是千古奇闻了!
赵慧兰都愣了一下,直觉如同天上下红雨一般。
刘兰芳捂着脸,同样不敢置信,她愣了好半晌,才扭过头来看着徐国兴,声音陡然拔高,尖细愤怒,“你敢打我?!徐国兴,你居然打我!?”
徐国兴自己打过人,都愣了片刻,听到刘兰芳的话,他黑着脸,怒火中烧:“打你,那是因为你该打!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家里的事儿,都听你的,我挣的钱,也都让你拿着,我从来没说过你一句重话!你把个女儿养成这样,现在还为了刘家来骂我,我不打你打谁?你要是不高兴,不服气,咱们就去把这个婚离了!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去,老子不跟你过了!”
“你想跟我离婚?你不想跟我过了?那你想跟谁过?!”刘兰芳尖叫起来,刷地一下,猛地抬手指向赵慧兰,“难不成,你还想跟你嫂子过吗?我就奇怪了,为啥你一颗心非要偏向徐夷光一家,是不是就因为她?!”
赵慧兰脸色又红又白,颤抖着手指着刘兰芳,没想到这个时候,刘兰芳还能这么污蔑她。
徐国志更是气得咳嗽起来。
见状,徐夷光一把揪起刘兰芳,把她拖出病房,扔在了长廊上,寒着脸,语气森冷地道:“刘兰芳,你想发疯到别处发疯去!我告诉你,做人别太过分,作孽太多是会有报应的!你和徐筱筱现在的下场,焉知不是报应?再闹下去,别怪我不客气!逼急了我,到时候我真的整死了刘家,你和你的女儿哭可都没地方哭!”
刘兰芳到嘴边的破口大骂,在听到徐夷光这句话的时候,活生生咽了回去。
她怒气腾腾又仓皇无措地望着徐夷光,生怕真的惹急了徐夷光,她会做出什么对刘家更不利的事情来。
到时候刘家肯定会把这件事的罪名,放在她和筱筱头上……
那筱筱以后可怎么活下去?
意识到这一点,刘兰芳就像是一捧热火顿时被凉水浇灭,偃旗息鼓。
徐国兴跟着冲出来,一把揪住刘兰芳的胳膊,朝徐夷光歉然地道:“夷光,实在对不住,这婆娘疯了,我这就把她带回去,你好好陪你爸妈。”
徐夷光微微点头。
徐国兴立即揪着刘兰芳走了。
刘兰芳还在挣扎,口里一直骂徐国兴不是个男人,却也没敢再攀扯上徐夷光家。
徐夷光懒得追上去管,便转身回了病房。
赵慧兰坐在床边,一边顺着徐国志的胸口,一边哭。
徐国志也是气愤的不行,没想到刘兰芳疯癫成这样,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看到赵慧兰哭,徐国志握了握她的说,缓了缓声音道:“别哭,我不信她那个疯婆子的话,我相信你的。”
赵慧兰闻言,哭得更凶。
这年头到底封闭一些,女人的清白很重要,尤其是这样叔嫂的闲话,要是传出去,有好事者添油加醋,她在大柳村真没法活了。
徐夷光上前捏了捏赵慧兰的肩膀,思忖着,她真是太轻纵刘兰芳了,得叫刘兰芳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思及此,她跟赵慧兰和徐国志说了一声,出去打热水,借这个功夫,她找了医院的电话,给杨东打了几个电话,让杨东到医院来找她。
杨东还以为有什么事,接了电话,便往医院赶。
徐夷光在医院园子里一个偏僻的角落,一边等杨东,一边拿着之前买来的黄表纸和朱砂画符。
杨东赶到约定的地方时,徐夷光身边已经放了厚厚一叠符箓。
幸而这地方偏僻,平常没人过来。
要不然看到这一叠符箓,去举报徐夷光搞封建迷信,绝对一举报一个准。
杨东用最快的速度,一瘸一拐走到徐夷光身边,赔着笑脸道:“真人,今天咋有功夫叫我来?”
徐夷光闻言,并没有立即搭话,她把手里的一张符画完后,连同之前画完的那一叠符箓,递给杨东,才开口道:“这是我画的符箓,里面有转运符,护身符,平安符,健康符,都是一些寻常能够用到的,你拿回去之后,要是碰到有生意上门,求得只是简单的事儿,你就按照要求不同,把符箓卖给他们,价格你定,这些你懂,我信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