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们,怎么,听不懂国语?”徐夷光目光冷风一扫,盯着冯梅身后跃跃欲试好像要打架的几个女人,嗤了一声,“怎么,仗着一个个是女人,警察不打女人,你们就来胡搅蛮缠?呵呵,还三代单传,我告诉你们,就算是一百代单传都没有用!犯了法,就得伏法认罪!你们要是想打架,来来来,来找我,我奉陪!”
郝强闻言看着徐夷光威风凛凛的样子愣了愣。
冯梅和那群女人都被徐夷光喝住了,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胆子那么大,敢站出来骂她们所有人。
“你个小贱人,你欺负我老婆子是吧?我,我跟你没完!”
陈老太婆气得直跺脚,伸手就要去掐徐夷光的胳膊。
徐夷光一摆手,她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见状,徐夷光手一抬,朝反方向推了陈老太婆一下。
下一秒,陈老太婆就软软地倒在冯梅身上。
冯梅下意识地抬手扶着陈老太婆,并没有让陈老太婆摔倒。
徐夷光睨着她们,直接道:“我跟你们说,我要是你们,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警察面前闹,你们要知道,这样闹等同袭/警,罪加一等!到时候这罪名可都要加到陈小风身上的,我看你们倒不是想救陈小风,是怕陈小风罪名太轻吧?”
“你,你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干,怎么是袭/警!”冯梅眼神里有些怕了,但还是梗着脖子,不想走。
徐夷光见状,弯唇一笑,“不相信?行啊,等我去打个电话,叫其他警察来,你们问问他们,这样叨扰一个重伤未愈的警察,是什么罪名呗。”
见徐夷光笑语嫣嫣不像是说谎,冯梅几个人的神色明显慌了。
显然她们都不懂法,现在真被徐夷光的说法吓住了。
冯梅拽着陈老太婆的胳膊,“妈,这,这咋办……”
“还咋办?”徐夷光打断道:“我要是你们,现在就麻溜的滚出去,要不然我是不介意报警,让你们进派出所和陈小风团圆的哟。”
说完,她还笑嘻嘻地眨了眨眼。
冯梅抖了一下,觉着徐夷光真能够干出来这样的事儿,急忙去看老太婆。
她们可不能被抓起来,别说给小风罪加一等了,要是她们被抓紧去,谁想办法救小风啊?
陈老太婆同样是这样想的,她瞪了徐夷光一眼,咬牙道:“算你们狠!我们走!”
冯梅身后的人一听松了一口气,连忙扶着陈老太婆,退出了病房,跑得贼快,生怕被徐夷光抓回来送去派出所似的。
看到这儿,徐夷光撇撇嘴:“我还以为一个个多大的胆子呢,原来就会欺软怕硬。”
“小,小姑娘……”郝强闻言,呆呆地望着徐夷光,敬佩道:“你好厉害。”
“这有什么?”徐夷光不以为然,倒了一杯水给郝强,“她们就是仗着你是男人是警察,来了一群女人跟你吵跟你动手,你也不能还手,一还手就成你的不是了而已,我又不是警察不在编制,一个小姑娘还怕她们?”
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跟弹簧似的,郝强这边越是示弱,她们反倒越是强硬。
真到徐夷光这边强硬起来,要把她们送派出所,她们就老实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儿都要谢谢你。”郝强拿着水杯,勉强坐了起来,“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今天该怎么过这一关。”
如徐夷光说得一样,陈家来得都是老弱妇孺,他动手那就是仗势欺人,有理也变没理,不还手任由她们撕扯的话,只怕今天还有没有命活下去都不知道。
徐夷光:“没事儿,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见了她们,我算是知道陈小风为什么去打家劫舍了。”
有这样的家教,不走上犯罪的道路都怪了。
郝强闻言,抱着水杯叹息道:“其实陈小风也挺可怜的,我同事调查陈小风的资料后,跟我说过,陈小风的父亲早死了,他们一家确实是几代单传。”
要说陈家人口不少,可都是女儿,全嫁出去,真正的儿孙只有陈小风一个。
加上陈小风的父亲头些年喝醉酒,失足摔到河沟里把自己淹死了,陈家一群女人,日子就更难过了。
冯梅为了讨生活,撒泼打滚什么都干,有时候地里收庄稼,都要去偷一把隔壁其他人家地里的粮食。
村里人嘛,觉着他们孤儿寡母日子难过,碰着丰年的时候,只是偷一把就偷一把了,要是碰着贱年地里收益少,逮着冯梅就骂她全靠偷过日子。
其他孩子们耳濡目染,都说陈小风一家小偷,就靠偷别人家过日子。
学校里的同学也跟着骂。
陈小风受不了,发了一通脾气,说是不上学了,从那后再怎么说就是不去学校,跟镇子上的小混混混在一块,偶尔混上点吃的就吃,混不上就饿着。
去抢劫小卖部的时候,陈小风都饿了三天了,又不想回家,他拿着身上最后两毛钱去小卖部买吃的时候,发现小卖部里只有老板娘一个女人,柜台里有好多钱。
陈小风就起了歪心思,趁着天黑的时候,偷了一把铁钩,心一横去抢劫了。
但头一次做这样的事,他做的不利索,想下手杀人又不敢,拉拉扯扯,就碰上了郝强,被郝强发现。
郝强说起这个,就唏嘘不已:“要是陈小风父母都在,日子过得下去,未必会变成这样。”
说到底,那还是个孩子,真提起来,总让人心软。
“苦命的人多了去,比他还苦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