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后知后觉地发现,于曼曼不在屋里。
付新月闻言,在徐夷光对面坐下来,笑道:“她出去玩了。”
“出去玩?”徐夷光扬眉。
付新月给她盛了一碗汤,解释道:“住在这边的,不都是老教授吗?就楼下一个姓秦的教授,他家孙女过来了,说是要暂住几天,跟曼曼年纪差不多大,曼曼这几天就天天跑过去跟她玩,两个人玩得可好了。”
于曼曼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难得在军区里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小姐妹,自然高兴。
对方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娃,也没进过军区,瞧着这里都是大男人,就把于曼曼当成自己唯一的小伙伴,天天都邀请于曼曼去她那边玩。
前天的时候,于曼曼晚上都是在人家那边过的夜。
今天一大早,又过去吃早饭了。
荀老觉得曼曼年纪小,难得有一个玩得来的小姐妹,就随她去了。
付新月也没有过多的过问。
得知这一点,徐夷光才淡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挺好的。”
付新月道了一声也是,旋即看着徐夷光,欲言又止。
徐夷光拨弄了一下碗里的排骨汤,笑道:“新月,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未烬的事儿?”
付新月一愣,尴尬地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徐夷光本以为她是为了未烬的事而来,没想到不是,有些意外地道:“不是为了未烬?那是什么事儿?”
“就是你去禾市那天晚上。”付新月解释道:“那天晚上,有个叫做沔文远的,来军区找你,被拦在了传达室,我和荀老爷子接到消息就过去看了一下,他跟我们说,是来找你的。这几天,他天天来军区,每天都来问,你有没有回来,好像找你有急事。”
徐夷光一顿,“沔文远?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荀爷爷提起过?”
“荀老爷子的意思是,你和蒋聿城刚回来,还受了伤,好像是暂时不想打扰你。”付新月干笑:“可我看沔文远天天来,好像那事情还挺严重的,我就想着,要不要告诉你……”
怪不得刚才看着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夷光将汤勺放下来,“那沔文远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那倒是没说,他只说,如果你回来了,托我们告诉你一声,他来找过你,跟你说过之后,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付新月说道:“也就是因为这儿,荀老爷子觉得,他可能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要不然早就说了,所以就让我们暂时别跟你们说来着。”
徐夷光知道,荀老也是为了他们好。
她和蒋聿城这刚从y省回来,蒋聿城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荀老当然希望,这一段时间内没有什么事情来打扰他们,让他们可以好好休息。
如果不太重要的事情,他当然会pass掉,不告诉他们。
只不过……
就像付新月说的一样,沔文远这天天来,天天来的,肯定是有急事,这事儿还挺严重的。
沔文远来找她,肯定不是普通的事儿,也不会是比较简单好解决的事儿。
要是好解决的话,沔文远自己个儿就搞定了,也不会来找她。
徐夷光想了想,便对付新月说道:“这样吧,新月,你帮我盯着传达室那边看看,如果今天沔文远再找过来,你再去找我。”
付新月愣了一下,“大师,你不去找沔文远吗?”
她记得沔文远说过,一旦跟徐夷光说了的话,徐夷光肯定会联系他的,他们之间有联系方式。
徐夷光打了个哈欠,“都过了这几天了,没准他自己已经把事情解决了,要是真没解决,他自然会来找我的,我现在累得很,吃过饭只想躺在床上去睡觉。”
付新月见她那黑眼圈都耷拉下来了,便道:“好,大师我知道了,那等他再来,我再去告诉你。”
徐夷光道了一声谢,很快,吃饱喝足,她就一个人回了蒋聿城的单人宿舍,直接趴在床上,放空神识,睡了过去。
在睡着的同时,她还在修补经脉伤口,吸收灵气。
要是有人能够看到的话,就会看见,徐夷光所在的单人宿舍四周,浮动了大量的灵气,正前赴后继地往她的房间里钻过去。
……
另一边。
荀老和崔教授带着营养餐去了医院。
蒋聿城当时侧躺在床上,闲得无聊,翻着护士送给他的解闷话本。
听到有人进来,他原本以为是徐夷光回来了,一抬头,看到的却是荀老和崔教授。
蒋聿城的目光,不由往他们身后瞥了瞥。
但,他们身后空无一人。
看到蒋聿城那举动,荀老揶揄道:“别看了,人没来,在军区休息呢。”
闻言,蒋聿城收回了眺望的目光,神色淡淡。
瞧见他那一脸失落,荀老不高兴了,“我说蒋聿城,你这什么眼神啊?我们难道就不是人了?我们来看你,还给你送饭,难道就不值得你蒋队长给个笑脸?”
“老师。”闻言,蒋聿城望着荀老,不咸不淡地开了口:“我是伤患。”
荀老一噎。
面对蒋聿城这个伤患,他还真不好意思继续说刻薄的话,只好挠了挠脸道:“算了,不跟你计较,先吃饭吧。”
崔教授早就拿起了一旁的小桌子,放到了蒋聿城的床上,又将他们带来的营养餐拿过来,一一摆在蒋聿城的面前。
崔教授笑道:“远山,你也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