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妄为!是谁?谁敢崩了海眼???”
十三太子敖燮刚吼出此言,顿时一窒,嘴像被封住一样,一个字音也蹦不出来。
东海龙王敖广深深盯了敖燮一眼:
“你吼什么?”
敖燮有些讪讪地垂首不语。
敖广再才挥去阻止敖燮发声的法术,又环视殿内,沉声道:
“退下!”
所有水族仆从、女侍等立刻如潮水般全都退出。
片刻后,紫极殿内阁恢复沉寂。
敖广端坐在金饰玉椅上,微微闭目沉吟。
敖燮则是表情复杂地靠坐回锦榻,继续不言不语,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认为是谁干的?”敖广微微睁眼,瞥向敖燮。
“漫天神仙妖魔,皆有觑觎东海者,一时间哪里猜得出。”敖燮摇头道。
“枉我将龙宫半数兵权交予你,悉心栽培,到头来还是难当大任。”敖广脸色不悦。
敖燮神情一窒,想要辩解,最终仍是忍住不语。
敖广继续说道:
“四海龙族,名义上隶属天庭。但是仙界皆知,四海龙族只不过是佛门的傀儡而已。”
“如今借东华帝君转世重修之机,道门想在东海下一盘棋,重新收拢四海。”
“天庭灵霄宝殿上的那位,众所周知是个不爱管事,只爱延年益寿的主。在明面上,天庭对东海之事,持以中立。”
“所以一但东海有何大事,并且是针对道门的大事,只能是佛门所为,别无他人。”
敖燮忍不住说道:
“父王的意思是说,海眼崩塌之事是佛门出手?”
敖广不在意的淡然道:
“本王的意思是,无论是谁出的手,都会算在佛门头上。毕竟痛的是道门,打的是东华帝君的脸。吾之东海龙宫,静静看戏便罢,哪管洪水滔天!”
敖燮凝眉想了想,不禁抬头道:
“父王,你说那个叫袁抗的小子,会不会是......”
但说到半途,又觉得有些荒谬,立刻摇头道,“区区一介摆不上台面的棋子,何德何能......”
敖广哼道:
“太白将他送来东海,自然也有他的独到之处。但要说胆敢挑衅八仙,崩坏海眼,还轮不到他出头。”
敖燮点头赞同,又问:
“如今海眼已经崩了,我们该当如何自处?”
“静观其变,等打生打死打出个结果,好戏收场。该是我东海龙宫的,一丝也少不了。”
敖广说完,敖燮顿时笑道:“父王英明!”
。。。
东莱滩偏北荒芜之地。
海眼地窟的上方,怪石嶙峋的乱堆上。
袁抗和敖桀刚刚遁走离去。
半空中,陡然飘来一片雨云。
雨云并不大,颜色透着紫黑,又有着金色斑点。宛若旋风一样在乱石堆上散开,一个身材挺拔的年青公子,显身而出。
此人约莫二十多岁,尖眉薄唇,虽容颜颇俊,但透露着冷厉凉薄之色。身穿一袭锦缎紫袍,腰缠奢华玉带,头戴紫金冠,气质显贵。
他鹰视环顾四周,闭上眼,深深嗅了一口,鄙夷道:
“本太子闻到北海龙的那股大碴子味!”
话音落,他的左肩上,一团灿烂金光绽放,宛若开花一样汇聚成形,渐渐形成一只拳头般大,尖喙金翼,似鹰非鹰,似鸦非鸦的小鸟。
“东土东土,有大唐。有美人、有美景、有美味佳肴。让吾看看,让吾瞧瞧!”
金翅鸟现身之后,立刻兴奋地左顾右盼,到处寻望,不禁又失望尖叫道:
“阿尼玛遭瘟的秃头!骗吾到东土来,怎么还是这多水?吾在西海见的是水,到东土也是水!美人呢?美景呢?美味佳肴呢?”
紫袍公子显然对肩头这只鸟有些忌惮,温言安慰道:
“鹏兄,稍安勿躁。此地乃东海偏僻之地,待我了却一些手头事,便带你去大唐游赏,任你逍遥快活,如何?”
金翅鸟再才悻悻地抖了抖翅膀,撇嘴道:
“该杀的杀,该埋的埋,吾不想多耽搁时间,速战速决!吾要去大唐快活!”
紫袍公子顿时笑道:
“只要鹏兄能助我娶回敖凰儿,又捣毁东海八仙的算计,即便将大唐长安京都拿下给你玩乐,也只是小事耳!”
金翅鸟立刻跳脚兴奋地尖叫:
“好!走走走,去找那个敖凰儿,娶回去!再找什么八仙,杀了埋光!走,阿尼玛,吾心中难耐,不想多等啦!”
紫袍公子放眼远望,瞧着袁抗和敖桀遁去的方向,嘴角牵起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
“先去东海龙宫,见见我那位龙王大伯。兴许过不了多时,便要改口称岳父,哈哈哈......”
瞬间,紫袍公子带着金翅鸟,化身紫黑雨云,遁入东海内消失不见。
。。。
海眼水府。
袁抗和敖桀现身在水府峭壁下。
“这是你自己开辟的洞府?”敖桀巡视周围环境。
“是的,在东海暂居之地。”袁抗边走边说,跳上仍然是破损的洞口。
“你闯了如此大的祸,居然还打算在东海住......”
敖桀话未说完,盯着洞口止住脚步。
野兽豪猪般相貌的朱刚烈,赤裸上身,腰缠虎皮,左手刀、右手剑,此刻正在洞口糊墙。
他以法力卷起泥沙,堵在洞壁上,然后以斩獠刀上的雷光,定住泥沙,又以牙杀剑上的火焰,将泥沙瓷实的固定。
“师尊!”
瞧见袁抗返回,朱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