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心存善意,这种天性是他与生俱来的。而且在善意的基础上,愿意去思考对与错,不是那种一味的愚善。这是行医救人最基本的品行道德。”
“在学习医术上他天资聪慧,学习的非常的快。是非常适合继承我这一身医术的人。”
张仲景收徒是最重秉性的,天赋什么的还在其次。对于米白,张仲景是非常满意的,不单单是他善良的性格,对于米白学习的天赋也非常的满意。
刘禅对张仲景说道:“师傅,你一身医术,有没有想过传播出去。不是那种由一人继承,而是很多人都愿意学习你的医术去治病救人。”
张仲景看着刘禅:“此话怎么讲?”
“《伤寒杂病论》的成书,应该刊印出去,而不是只刊印三十份,师傅,这是一本救人的书,能让很多人看到这本书对症下药,也是很多医者的迫切需要的一本书籍,他们看了这本书会让他们的医术更加的精湛。”
“师傅,学问一途,应该广而告之,而不是敝帚自珍。您的医术,对现在、未来都是非常伟大的医术,《伤害杂病论》更是一部瑰宝。不管是您的医术还是书籍,都应该造福苍生的。”刘禅郑重的说道。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非常的底下,那些医生郎中的水平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生病最好的痊愈方式就是靠着身体硬抗下去,扛过去就活下来了,抗不下去就死了。
医疗水平的低下,就阻缓了人口的增长。
张仲景是这个时代医术最顶尖的人之一,他的医术学问若是能成批量的教授给别人,那么就教会一个学生,就能多活很多人的人命。
刘禅是想要让张仲景去衡山学宫当个先生的。
张仲景对刘禅说道:“我收徒弟是很重秉性,并不是谁都会教的。若是秉性不足,他日行医,便会有害人之举。这种庸医因医人而变成害人,便是败坏我医者仁心。”
“师傅,一个医者一辈子能医千万人,救活千万人的性命,这便是大功德,纵然是因为意外而医死人,那他医活千万人的功德有如何说?”
“医者仁心是没有错,师傅收徒严苛也没有错。但是我们这个时代,死的人太多了。饿死的、战死的、被杀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战争是害人性命最多的,但病死的不会比因为战争而死的人少。自黄巾之乱起,天下各地连年瘟疫,一村一村的百姓感染瘟疫而亡,这都是可以避免的。”
“师傅,若是有更多的医匠,让医匠不再缺乏,那么我们这个时代将会能活多少人命?”
“衡山学宫拥有数千在那里探讨学问的人,在那里人人好学,哪怕是旁门学问也有人深讨。最重要的是,这些学子心怀救世救民之心,若是师傅能前往教授,开堂设班,教授万千学子医术,日后这些学子掌握了救人方法,不管是回乡种地还是上马杀敌,亦或者为官一方,他们就算是只拥有基础的医学常识,也能救人无数了。”
“若是有人愿意沉迷于医术,用医术挽救苍生,那便最好不过了,师傅的医术不单单能发扬光大,还能挽救世人与疾病困苦当中。有五个这样的人,天下间多少人会因此而活命?”
“师傅,衡山学宫的学子们积极向上,那种愿意将此身都投入医术当中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而且这些学子们,品性也不错。你在那里会碰到很多你喜欢的弟子。”
张仲景听着刘禅一大篇话语下来,已经有几分意动了。
“那些士子眼高于顶,他们真的会愿意学习医术这等旁门之术?”张仲景问道。
刘禅笑道:“在衡山学宫,学问不分三六九等,只要是能造福世间,造福百姓的学问,他们都愿意学!就算是那些无用之学问,也有人研究。比如马锋这个小子你知道吧,他所教授的科学,在衡山学宫的很多先生眼中,是旁门左道,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但是科学这等技术,是可以改变我们所有人生活的一门学科,只是还没有显露出来。纵然是很多先生反对,但是愿意跟随马锋学习的学子,已经有数百人了。”
“您德高望重,名满天下,一身医术登峰造极,若是愿意在衡山学宫教书授人,定然无数的学子愿意跟随您学习医术。”刘禅说道。
张仲景对刘禅说道:“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刘禅笑道:“师傅,您且放心。衡山学宫是最包容学问的地方,也是最尊重学问人的地方,您去那里,一定会受到最浓重的欢迎和最有敬意的尊重。”
“能将医术传播出去,救更多的人,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刘禅趁热打铁。
这是最让张仲景意动的地方了,张仲景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他愿意让自己的医术传播出去,也很希望看到无数的人因为字的医术而活下来。
这是个传播学问,拯救疾病困苦之人的好机会。
刘禅站起来舒缓了自己的腿,跪坐着这么久,腿都麻了。
几只大猫躺在旁边的凉席上,打着呼噜,香炉中的烟雾袅袅,张仲景陷入了沉思。
刘禅从师傅的书柜上拿出一本崭新的《伤寒杂病论》,翻阅了片刻后,这本书不单单讲述了最基础的一些医学常识,还有草药辨别,以及引用了大量已经被张仲景证实有效的刘禅当初给的那本小册子上的内容。
其中尤其是防备瘟疫的内容,更是占据了八页书页,张仲景将瘟疫分为了数个种类,数个种类都有预防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