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耸耸肩,“除非你故意编出这么一个人来骗我。”
可不论怎么回想,杞夏脑子里还是拼凑不出那个人的样子。
真心喜欢,怎么可能一点都没记住呢?
见她细眉微微拧着,苏弥心里难受,“就算是你喜欢的人,也不一定跟杞叔叔的死有关系,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一天没想起来,她就一天不能睡安稳,哪怕回到从前那种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杞夏也想把事情的经过弄清楚。
潋滟的眸子眯了眯,“我要办个葬礼,把能请的人都请过来。”
自古以来,红白喜事最是道尽人生百态的场合,或许可以从中找出什么破绽。
不到万不得已,杞夏不想用这个法子,可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会帮忙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的。”苏弥不算是组织里的人,但“死神之眼”在娱乐圈也颇为盛传,虽然很多人只是当做迷信,但也有为了红千方百计想见杞夏一面的人。
只不过,真正能达成交易的人并不多。
因为杞夏也不是每个客人都会去见。
她有自己的选人标准,而且出现得太频繁很容易露出马脚,也会降低神秘感,显得太唯利是图。
杞夏更没那么多时间,她自己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也别都说我了,刚才我听傅远说,他又来找你?”杞夏说的这个他,自然是指苏父。
她和苏弥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交易”的时喝税训氐阍荚诹艘棺芑幔而苏父在赌场欠了钱,正打算把女儿的第一次卖给杞夏的客户。
那天,杞夏正好是女扮男装,她便从客户手里把苏弥要了过来,对方对杞夏的情报很满意,还贴心地帮她们开了一间房。
当时还没有成年的苏弥以为杞夏真想把她怎么着,跪在地上求她放过自己,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杞夏当然是预知到苏弥留在那有什么后果,所以才把人带走的。
再后来,杞夏了解到苏弥的遭遇,决定送佛送到西,还把苏父送进监狱关了几年,算算时间确实应该出来了。
“一年多前出来的。”现在苏父是没办法轻易见到苏弥的,不过他肯定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并且会找各种机会来找她的麻烦。
苏弥拿出刚才差点被抢走的皮夹子,“这次的行李是从剧组拿过来的,我平时不把这个带在身上,但是我妈妈的生日就快到了。”
皮夹里放着的正是苏母和苏弥的照片。
几年前,苏父把苏母打成了植物人,还把苏弥的高考志愿给改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苏弥没选择继续去上大学。
本来她是辍学去打工的,但是苏父一直纠缠她,苏弥不堪其扰,最后只能求助杞夏,让她帮自己找一条出路。
“他打你了?”杞夏闻到苏弥身上的药水味,眉头微微一敛,“看来之前关的还不够。”
“这次是我不小心,我会请保镖的。”她早就不是以前的苏弥了。
杞夏不置可否,“我听说不止他一个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