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繁念说,“我告诉你姐姐,既然如此我就要做了你们这对犭句男女。你姐姐保证说,你肯定是撒谎,她有办法证明。”
所以,后面的事都是苦肉计。
亏我还感动得涕泗横流……
“你应该感谢你姐姐,”繁念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命是被她保下来的,她可比你懂事多了。”
“……”
“不过,”繁念勾起了嘴角,“你更得感谢我的小外甥女,不是她,你得不到第二次机会。”
我问:“你小外甥女是谁?”
繁念笑了:“你肚子里的。我家的基因是先有女儿。”
我没说话。
女儿……
我的女儿已经没了。
“下去吧。”繁念又催,“我晚上来你家吃饭,别让我看不到你。”
我点点头,下了车。
转头看她时,她冲我歪了歪嘴巴,关上了车门。
上楼的时候,我感觉好疲惫。
繁华的三姐高冷严苛,诡计多端。
他二姐又阴晴不定,杀气腾腾。
难以想象他大姐和妈妈将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他爸爸作为家庭主夫,照料这样一家人……肯定有很多血泪吧……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我又是直接开门进来的,所以出了一个值班的女佣,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我。
女佣朝我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卧室门,并比划了个睡觉的姿势。
看来繁华正在睡觉。
当然,我根本就不想进去。
但为了证件,而且繁念晚上肯定是要检查我有没有照顾繁华。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我干脆推开了门。
虽然一直开着通风,但此刻卧室里还是有一股浓浓的酒气。
繁华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医院的蓝色小花病号服。
手背上插着针,床边支着一个架子,挂着一袋液体。
一只耳的小白兔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头旁边,可能已经被酒气熏晕了,我开门,它也没有醒。
我走到床边看了看。
他的头发被剃了一块,上面包着一块纱布。
颧骨处有一块青紫,这会儿还肿着。
轻轻拉开他的衣襟,可以看到肚子上也有几片紫。
他上次跟繁念喝醉后就发酒疯,也很愿意做那种事,可见他喝醉之后的确是比较容易乱性。
不过,以他的姿色和财力,跑去调戏别人,真是……
我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觉得他不需要什么照顾,加之肚子饿的咕咕叫,便站起身。
正要走,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我转头看去,发现繁华已经睁开了眼睛。
显然是因为宿醉未醒,他的目光雾蒙蒙的,既像是在神游,又像是在做梦。
直到我禁不住出了声:“你想吃东西吗?”
繁华这才醒过神儿,闭上眼,说:“滚。”
我正要说话,他又睁开眼,拿起手机按了一阵,展示给我。
屏幕上写着一个巨大的加粗宋体字:“滚!!!”
我说:“你二姐把我抓回来的,还扣了我的证件。”
见他闭着眼不说话,我继续说:“她说你喝醉了,还被人打,还进了医院。她还说,你告诉他,你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我住了口,因为繁华拿起了电话。
很快,他便将电话放到了耳边:“你抓她回来干什么?还把那种话告诉她?”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繁华腾地坐起了身,脸上的表情近乎是气急败坏的:“我当时喝醉了!……不要叫我囝囝,再过几年我就三十了!”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显然是见我面无表情,觉得我没有听到,又说:“你现在把证件还给她,让她签字离婚……我不想看见她!”
然后陷入了沉默,这次繁念说了很久。
繁华一边听着,一边又看了我一眼,脸上神色渐缓:“我知道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在手机上按了一会儿,随后拿给我看。
上面写的是:“吃饭了么?”
“还没有。”我说,“兔子要被你压死了。”
繁华立刻转头,从枕头缝里捧出兔子。
它这会儿已经醒了,竖着一只小耳朵,瞪着圆圆的黑眼睛,自在地蹲在他的手心里。
繁华摸了摸兔子,将它放回地上,随即起身下床,走路时明显晕了一下,扭头看向了我:“搀我一下。”
我没说话。
繁华便掏出手机,编辑了几个字,展示给我:“愣着干什么?过来搀着你男人!”
我说:“你二姐说你答应跟我离婚。”
繁华顿时黑了脸,编辑得极快:“她胡扯。”
随即又滑着屏幕,把那行“过来搀着你男人”调了出来。
我走过去,搀住他的胳膊,问:“你是想去吃饭吗?我可以帮你端来。”
繁华没说话,扭头看了我一眼,伸手作势就要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地一避,他的手便僵在了半空。
但也不过两秒,就转而按住了我的后颈。
我试图推拒,但想不到他都这样了,力气仍然很大,硬是吻住了我的嘴。
我推不开,只好认了。
任他吻了许久,松口后,又伸手按住了我的额头。
我问:“你想做什么?”
繁华瞟了我一眼,拿着手机开始编辑:“病好了?”
我说:“谢谢关心。”
他盯住了我。
任何人被他这样瞬也不瞬地盯着,都会感觉很害怕的。
我更是如此。
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