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鼎爷后。
唐明就直接回公共屋邨。
他们家只有两个房间,加上厕所、厨房也不过六十多个平方。
在大姐李玲出嫁前,他们一家五口都要挤在这狭小的地方生活,他和老三李耀只能在客厅打地铺,李玲出嫁后,他们兄弟二人才公用一个房间。
在大家的印象中,这个年代的港岛遍地是黄金。
其实不然,港岛的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
刚登上五楼,唐明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蹲在门前,根据李明的记忆,这女孩叫朱婉芳,还在念中三,年龄不到16岁,模样倒是颇为清秀。
“阿芳,又忘记带钥匙了啊,你老豆阿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唐明随口问道。
“他们九点才收工。”
阿芳偷那帅气的面孔,然后快速低下头,低声说道。
“那你来我家,一边写作业一边等他们!”
唐明提议道。
“谢谢明哥!”
阿芳连忙站起,跟着唐明身后朝楼上走去。
“二哥,你回来了?”
李耀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唐明回来,随意打了个招呼,当看到朱婉芳,神情突然变得拘谨起来。
唐明拿出一百元丢给李耀:“去买点吃的喝的回来,剩下的都是你的跑腿费!”
“谢谢二哥!”
李耀连忙抓过钱朝楼下跑去,家庭情况不好,李耀的零花钱也不多,这一趟他至少能赚50元。
“明哥喝水。”
唐明刚坐在沙发上,阿芳就给唐明倒了一杯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唐明家里,主要是她经常忘记带钥匙,无法进门。
“不用管我,你随意!”
唐明摆摆手,接过水杯喝了口,心里则琢磨着,什么时候买套房,搬离这里,毕竟一家四口挤在这么个地方实在不像话。
另一边。
接到“饮茶”消息的阿叨也来到了鼎顺茶楼。
“阿叨,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阿明的马仔?”
鼎爷拿起茶杯,吹掉表面的茶叶,然后抬眼问道。
阿叨想了想:“那个扑街啊,前段时间好像受了伤,这段时间都没有来问候我这个当老大的,看来没把我这个大佬放在眼里,鼎爷,你问那个扑街搞乜啊,是不是他得罪了您,我这就派人去把那扑街给暴打一顿!”
“我很中意那小子!”
鼎爷慢腾腾的道。
阿叨一愣:“老顶啊,你有没有搞错,那扑街打架不行,说话又不好听,而且……!”
“但是他会赚钱!”
鼎爷打断了阿叨的话,对他很是失望,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小弟,阿叨居然视而不见。
“老顶,你在开玩笑,那扑街会赚钱?”
“好了,我不是让你来和我争论的,你把你手下的两家麻将馆交给他打理,让他在你手下做个小头目!”鼎爷直接道。
听到鼎爷的命令,阿叨很是不满:“不是鼎爷,我手下的阿b和大傻都没有单独管事,那扑街凭什么?”
“就凭我撑他!”
鼎爷面容一沉:“阿叨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连我这个大佬的话都不听了!”
“哪敢,我回去就安排!”
阿叨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背鼎爷的意思,但他已经决定,将两家生意最烂的麻将馆交给唐明打理。
目送阿叨离去。
鼎爷面上却浮现出一抹狐疑之色,既然那李明的波鞋店那么赚钱,他又何必再躺社团这团浑水。
别以为混社团很威风,如果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谁又愿意混社团,试问港岛的那些大富豪,又有谁看得起混社团的?
想到波鞋店,鼎爷的心头又是一阵火热。
别看他是一个社团的坐馆,但他不贩毒、也不涉黄、主要是经营麻将馆和两家小赌场,除此外,还有收数,一年的纯收入也不过三四百万。
波鞋店一天的收入都能达到100万利润,哪怕他只占据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天也有20万利润,投资百万,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回本!
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放心,找来两位心腹交代一番,让他们盯紧唐明,别让那小子拿钱跑路。
次日。
唐明接到了叨哥的电话,让他去麻将馆找他。
听得出来,叨哥的心里不怎么痛快。
唐明也不以为然,没有放在心上。
福连顺就是个默默无名的小社团,叨哥虽然是鼎爷的三大手下之一,但手底下也就几十号人,而且,因为他担其他小弟对他这个贪得无厌的老大都没有多少好感。
唯一挺他的也就阿b和大傻。
唐明刚踏入麻将馆,就发现气氛不对。
今天的麻将馆根本没客人,麻将桌也被撤走,中间只摆放着一张椅子,阿叨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他左右两边站着阿b和大傻,身后还站着十多个小弟。
“叨哥!”
唐明平静的打着招呼。
阿叨眼中多了一股寒意:“扑街,你长本事了啊,居然敢去找鼎爷,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
“叨哥,我敬仰鼎爷,去见见他老人家没问题?”
唐明不急不缓的道。
“没问题,问题大了,有事你应该找我这个老大,而不是绕过我去见鼎爷!”
“可我找叨哥你,你不会同意啊!”
唐明道。
顿时,叨哥的眼神变得凌厉:“扑街,你知不知道你在跟随说话!”
“行了大佬,别玩了,还是说鼎爷交代的事!”
唐明不以为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