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晚上八点,严翎病房,他是半小时之前,住进病房的。
下午放学后,和几个同学在小区门口打篮球,被人不小心给推倒了,结果这么一摔,摔伤了手。
他被送进医院后,司徒柔匆匆赶了过来。
“你爸去江城出差去了。
这几天我来照顾你。”
“那谢谢小柔姐姐了。”
司徒柔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背包放在了一旁。
“咱两之间,谢个什么。”
她打开床旁的柜子,拿出一个开水瓶。
“我先去打瓶开水进来。”
她拿着开水瓶去了开水间,刚进开水房的时候,有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两人差点儿相撞。
沈河将手中的开水瓶放远了一些,深怕撞到别人。
“抱歉。”
他一抬头,两人都怔住了。
两人相互望着对方,隔了好一会,沈河才开口。
“好久不见。”
司徒柔看着他说:“好久不见。”
两人打完招呼后,谁也没再开口,但谁也没有动。
隔了好一会,司徒柔才问:“怎么来北城了?”
“有个项目要跟进,估计元月底才回去。”
司徒柔垂眼。
“那你怎么会在医院?”
沈河刚想回答,司徒柔身后就想起了白乐乐的声音。
“爸爸。”
司徒柔转身,瞧见了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
这孩子她见过,在她的甜品店,把苏睿打的鼻青脸肿的那个,头上还贴着退烧贴,身旁站在一个女人。
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精致的面容,但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她想,这就是沈河的老婆白冉吧。
沈河说:“女儿生病住院了。”
司徒柔嗯了一声吼,赶紧后退了两步,让沈河从开水房里走了出来,她没在多看,进了开水房,开始打着开水。
身后传来了沈河温柔的声音。
“乐乐,好点了没?”
“挂完水后,乐乐就好多呀。”
沈河说:“那我们回病房吧。”
没一会,脚步声消失,司徒柔关了水龙头,眼中划过一丝苦涩。
你幸福就好。
*沈河一手拿着开水瓶,一手牵着白乐乐的手,回到了白乐乐的病房。
他给白乐乐的茶杯倒了一满杯开水,将开水瓶放进了柜子里,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水银体温计甩了两下,递给了白乐乐。
“乐乐,量量体温。”
白乐乐伸手接过,坐在了床旁,将体温计塞进了自己的腋窝,乖乖的坐在了那,静等了五分钟后,她将体温计拔了出来,交给了沈河。
沈河拿着体温计看了一眼,三十七度八,还好降下来了,下午在家里发现白乐乐发烧的时候,他魂都快吓飞了。
白乐乐两岁的时候,半夜发过一次烧,当时,白冉在家,但是没有注意到乐乐发烧,后来是他应酬回来后,去白乐乐的婴儿房看她的时候,注意到的。
那个时候的乐乐的身子烫的跟个火球一样,还没送到医院,就抽搐了,那晚,被吓哭的不止有白冉,还有他。
后来,乐乐送进急诊室后,沈河还训斥过白冉一顿,说她这个当妈太粗心大意了,自己女儿生病了都不知道。
还记得当时的白冉垂眼道歉,说晚上睡前的时候,乐乐精神抖擞的,所以她没有在意。
拉回思绪,沈河看向白乐乐,此刻的她才刚降温,就活泼了起来。
她一眼笑意的看着他。
“爸爸,我好了没有?”
“快好了。”
“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还不可以哦,乐乐这次发烧,是病毒感染,我们一定要杀光这些病毒才可以出院,不然的话,会反复发烧的哦。
我们得待个三天左右,你放心,爸爸会一直在这陪着你的。”
“好啊。”
白冉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这四年多来,沈河和小乐的关系特别的好,好到有的时候,她就像多出来的那个人一样。
白乐乐又转头看向白冉。
“妈妈,你陪我吗?”
白冉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她在来北城的这两天里,极少与沈河说话。
“妈妈晚上回家看家,白天来陪你好吗?”
“那好吧。”
白冉在病房里陪了白乐乐一会,夜里十点的时候,她看向白乐乐。
“小乐,妈妈得先回家了,明早给你带好吃的过来。”
在白乐乐点头后,她转身出了病房,没一会,沈河跟了出来。
“小乐让我送你下楼。”
白冉没有说话,两个人顺着楼梯下了楼。
走到住院部门口的时候,她转头看向沈河。
“这就是你要和我离婚的原因吗?”
前晚她来北城的时候,是沈河来机场接的她,当时她还与顾北棠打过电话聊过天,快到沈河北城的住处时,沈河突然喊了她一声。
“我们是不是该离婚了?”
当时的白冉假装眯着睡着了,但这话听在了心里去。
沈河回神过来。
“原来你听见了,那你当时为何不回答我。”
沈河之所以会这样提,那是因为,今年他28了,而白冉比他大四岁,32了。
女人的一生,是很宝贵的,再耗下去,他觉得白冉太亏了,因为,他一直都知道,白冉从未看上过他,当初跟他结婚,不过是因为白家老爷的要求。
两人相识过,他也没有见过白冉发自内心的笑过。
这样的婚姻,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