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中年妇人排众而出道:“老人家!我身上有二两,可以加入赌局吗?”/p
老头子瞄了她一眼道:“没问题!还是一赔二,今儿我坐庄!”/p
“我也下五两!赌拿刀的赢!”/p
另一名商贾打扮的中年男子也喊着将一块五两的银锭扔进了斗笠。/p
这一下可算是热闹了起来,一时间观战的人们争相掏钱加入了赌局,惟恐沾不上这个笨老头的便宜。/p
那名中年妇人十分的热心,拿出了一枝眉笔,在参加赌局的人手掌心上写下了赌注,以免乱了无法分钱。/p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斗笠里的钱已经满了,大小碎银和银票堆的跟小山似的。/p
人家在那里拼命,他们却拿来当赌局,真是缺德带冒烟!/p
一刀双剑在继续厮杀着,围观的人群之中竟然响起了加油声,有人开始为拿刀的老者加油打气了!/p
一时间加油打气声此起彼伏,大家全都盼着那名老者赶紧一刀砍了对手,好赶紧分钱。/p
你还别说,有人在旁边鼓气还就是管用,经他们这么一吆喝,拿刀的老者精神大振,一把钢刀舞的跟风车似的,呼呼挂风!/p
“当!”/p
火花四射,小年轻在一剑架住了当头劈来的一刀后,脚下一滑,又是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p
“嗷!”人们一阵欢呼。/p
“当!”/p
老者又是一刀劈下,又被架住了。/p
“嗷!”人们继续欢呼。/p
就这样连续砍了两三下之后,突然间拿刀的老者脚下一滑,也滑倒了!/p
“啊!”/p
就在人们惊叫声中,坐在地上的小年轻左手剑架住了钢刀,右手剑斜着向上一捅!/p
“噗!”/p
整个剑身从倒下的老者腋下刺了进去,直至剑柄!/p
“啊!”/p
一声惨叫响起,拿刀的老者腋下涌出了大量的鲜血,随即倒在了草地上,一动不动了。/p
拿剑的小年轻依旧坐在地上,一脸的惊魂未定。/p
这突如起来的变化,让那些围观的人们瞠目结舌,叫骂连篇。/p
“操他大爷的!这把输的得真窝囊……”/p
拿剑的小年轻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好像心有不甘似的,从老者的身上抽出了宝剑,双手连扬,在他的尸体上疯狂的砍剁起来,直砍的是献血淋漓,漫天飞洒,看得叫人触目惊心!/p
小年轻发泄完了,猛地一扭头,一双血红的眼珠瞪着这群好事的观众,眼中杀机大盛,破口大骂道:“操你们的祖宗十八代!我在这里玩命,你们竟然看哈哈笑,还拿我的命下注?简直是群人渣,通通都给我去死吧!”/p
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持剑乱挥冲了过去,吓得人们面无人色,呼啦一下一哄而散,瞬间跑了个干净。/p
明月当空,夜深人静,路边树林里一棵粗壮的榕树下。/p
树下围坐着六个人,除了麻脸少年、华服老头子、中年商人和那名妇人外,决斗的老者和小年轻竟然也赫然在列!/p
那名华服鹤发白胡老头数完了斗笠里的银两,然后分成了六份。/p
“明天就到南江镇了,算上今天的,这五天总共赚了一百六十四两,够咱们的门票钱了!”/p
那名麻脸少年哼了一声道:“那‘万义堡’的‘万宝堂’堂主崔镇也真够抠门的!明明是请我们来,帮他拍卖珠宝古玩的赝品,居然连二十两的门票钱都要我们自己掏!”/p
中年妇人娇笑道:“小豆子,咱们可是干‘围鹿’的骗子,这次去是钓金龟凯子们买假货上当,赚了钱是要分红的,区区二十两银子算啥?干买卖总是要本钱的嘛!”/p
那名拿双剑的小年轻则捏着剑身来回拉伸了两下,原来是一柄能够伸缩的道具剑。/p
他又在剑柄上的一个暗钮上猛按了几下,剑柄内流出了腥红的假血。/p
“李老大!我这剑柄喷血的机关不好使了,能不能多分一点,算是修理费?要不然我就亏大了!”/p
“啪!”/p
拿刀的老者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p
“操你妈的小陈!我还没说你呢!你今天那么玩命干什么?那一通拍!打得老子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到现在还疼呢!你要修剑,我老林这身被染红的衣服怎么办?谁出钱给我买条新的!?”/p
中年妇人妖里妖气道:“哎吆喂!两位大侠,你们就别吵吵了!奴家与小豆子还不是一样拼命的演出?除了老大多拿一份外,其余的钱就平分喽?这也是事前约定好的嘛!”/p
就在这时,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一个亮点,六个人的警觉性非常高,立刻全都默不作声,收起了自己的那一份,各自找地方隐蔽了起来。/p
亮点慢慢的近了,原来是一盏灯笼,只见提着灯笼的是一名管家模样上了年纪的男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小木箱,后面紧跟着一名身穿华服、大腹便便的肥胖男子,一看就是个有钱的财主。/p
两人缓缓的从六人的眼前走了过去,谁知道走在前面的管家一个不小心,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向前一扑,跌了一跤,结果把背上的木箱摔在了地上。/p
“哗啦!”/p
躲在暗处的六双眼睛全都直了!/p
只见木箱被摔开了,从里面滚出了几根黄澄澄的金条!/p
“你真是越老越笨了,连路都走不稳当!”财主喝斥道。/p
“对……对不起!老爷,天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