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武站在那里怔住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替段洪脱了罪,起码也会得到几句夸赞,没成想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各种委屈涌上心头,眼眶慢慢的湿润起来。/p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p
一旁的孙海虽然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但一看到老大哭了,他哪里还坚持的住,也陪着放声大哭起来。/p
此刻已是深夜,外面的庙会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后院的厢房却还都灯火通明,时不时地传出女子的娇笑声和男人的喘息声。/p
两个小家伙这么一哭,可愁坏了地鼠将军管荀,他是劝完了这个劝那个,连哄带骗的,折腾了好半天,两个小家伙这才止住了哭声。/p
“灵月王、小祖宗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私自跑出来,可知道王贵妃和九千岁有多着急吗?眼下城里城外到处都是找你们的人,谢天谢地,你们总算是没出事,不然我们所有的人全都是小命不保了!”/p
“娘亲!老大,我想娘亲了!”孙海哽咽着说道。/p
“好啦!好啦!”郭玄武抹了一把眼泪道,“天都这么晚了,我也困了,咱们先在这里睡一觉,等天亮了就回去!”/p
“卑职遵命,卑职这就去给两位小主子去安排房间……”/p
明月似一轮银盘高挂在空中,群山静寂,鸟宿虫歇,在雷月城西北方的一条山道之上,“二月令主”杜淳阳正在郁闷的飞驰着。/p
阴阳法王在传授他“赤焰烈火功”的时候,曾经说过,天下掌功,以“慧剑宗”的“大愚神掌”为最,“赤焰烈火掌”仅次之,没想到居然真的被自己撞上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刀”游天行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不跑更待何时?/p
“对方可是两大高手,跑了也不丢人,这笔账早晚找回来!老子今天算是点儿背到家了,不行,回去一定要放松一下,压压惊。”/p
他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人倒是并不高大,看上去还有些猥琐,只不过那人肩头露出的刀柄让杜淳阳倒吸了一口冷气。/p
杜淳阳身形一顿,双眼透射出凶光,手中拂尘一摆,愤愤道:“游天行!道爷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咱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要穷追不舍、苦苦相逼,你真以为我阴阳神教怕了你不成?!”/p
游天行嘿嘿一笑道:“杜淳阳,不用拿阴阳魔教来吓唬我,你们阴阳魔教干过一件好事么?你们假借天神的旨意,用符咒愚弄百姓,大肆敛财,胡作非为,还暗中招兵买马,意图谋反,简直是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p
杜淳阳反唇相讥道:“游天行,亏你还是个大侠!当今朝廷昏庸成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宦官掌权,残害忠良,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就连个市井小贩都能靠着裙带关系担任大将军之职,这种朝廷保他何用?正所谓官逼民反,不得不反,也该改朝换代了!”/p
杜淳阳说的倒是事实,因此游天行一时竟无言以对,有些词穷了。/p
杜淳阳看到游天行似乎有些触动,赶紧趁热打铁道:“游大侠,任你武功盖世,也不过是一个人唱独角戏罢了,人生匆匆数十年,到头来还不是一抔黄土?不如你入我神教,将来改朝换代,以你的能耐,必会担任要职,到时候你想造福百姓,施行德政,可以,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岂不是称心如意?”/p
游天行双眸中射出了寒森森的冷芒,冷冷的说道:“老子就是喜欢唱独角戏,能杀一个是一个,杜淳阳,你就认命吧!”/p
“我呸!刚才你们可是两个人,现在是一对一,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了?”/p
说话间,杜淳阳拿拂尘的手瞬间变得通红,紧接着整支拂尘也变得通红,就好像被烧红了一般!/p
“火雨漫天!”/p
杜淳阳先下手为强,手中拂尘猛地向着游天行一甩,拂尘上的万千柔丝瞬间变得笔直,就像一根根钢针般立起,一道炙热的气劲电射而出!/p
炙热的气劲在空中猛地扩大,紧接着爆裂成了漫天的火雨,漫天火雨迅速扩展,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巨大火球,高速旋转着罩向了游天行,所过之处冒起了一股股的青烟,空气中发出“嘶嘶”的声响。/p
游天行双眼瞳孔猛地一缩,向后探手,抽出了他的成名兵刃---弑神刀!/p
抽刀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限,只见空中幻起了半圆形的刀幕,弑神刀泛着乌光斜指地面,刀身轻微的颤动着,就像是一条张牙舞爪,想要吞噬猎物的墨龙。/p
眼看着火球飞至眼前,游天行嘴角微微一翘,三大绝招之一的“诛魔斩”已告出手!/p
只见空中亮起了无数道弧线,纵横交错、密不透风,瞬间将火球席卷了进去。/p
火球眨眼便被凌厉的刀气绞得粉碎,无数颗细小的火点四下里迸射,遇物即燃,“嗤嗤嗤嗤”的响个不停,方圆一丈之内弥漫起了袅袅的烟雾。/p
刀气并未就此停止,绞碎火球也就是刹那间的事情,对面的杜淳阳刚看到火球爆裂,就感受到了凌厉的刀气,急忙舞起了拂尘,在身前形成了一团火红色的光幕。/p
“轰!”/p
杜淳阳被震得连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稳,手中的拂尘已经被刀气削秃了,变成了一根铁棍,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