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做了个深呼吸,接着说道:“关于这件事的当事人都已经死绝了,早已成了悬案,正好这两个小鬼头也是双胞胎,年龄也差不多,,何不如就把他们说成是卓星的那两个遗孤,一则可以向朝廷表功,二则可以引诱安乐教的余孽前去营救,让军统与他们打个你死我活,我们只要看热闹就行了,还能省去我们不少的麻烦!”/p
“妙啊!”/p
郑乾欣喜若狂,拍案叫绝道:“就这么办!聂大人这些年来确实劳苦功高,办事利索,滴水不漏,为老夫解决了不少的烦心事,区区一个大司徒,确实有点屈才了!”/p
聂元起身,抱拳躬身道:“这全靠您的的大力栽培,您的提拔之恩属下绝不敢忘!”/p
“哈哈!朝堂之上,咱们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双管齐下,还怕韩霸那头肥猪不上当?这天下早早晚晚是我们儒老会的!”/p
郑乾笑声一歇,望着聂元的双眼放出了异彩,略带好奇的问道:“老夫听说聂大人有个养女名叫水灵,双十年华,才艺无双,是个绝世的美人,还听说她小时候曾经得过失心疯,后来不治而愈了,现在还拜在‘大欢喜禅寺’的大日法王释雷梵座下为徒,真是可喜可贺啊!”/p
聂元恭声道:“太上会主就是太上会主,再秘密的事也瞒不过您!事因三年前大欢喜禅寺与铁骑盟为了争夺新商道的控制权而决一死战,听说当时战况风云变色,惊天动地,鬼哭神嚎,惨烈无比,结果大欢喜禅寺战败,落得寺毁人亡,大日法王释雷梵也身受重伤,无奈之下遁入了内陆,恰巧被我所救,从此韬光养晦隐世不出,一心培养小女水灵。”/p
“原来如此!能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师父,也是令爱好大的造化了!”郑乾点头微笑道。/p
聂元面色平静的说道:“太上会主如此关心小女,这才是她最大的造化,属下择日定当带她登门拜谢!属下先行告退,将这两个孩子押送去修罗狱,公事要紧!”/p
“当然!当然!老夫就等着聂大人的好消息,恕不远送了!”郑乾笑吟吟的说道。/p
出了郑府的大门,韩杰亲自押送“游手好闲”兄弟俩去了修罗狱,聂元则回大司徒府去补办公文。/p
上了马车,聂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心中就是一沉。/p
“水灵拜师释雷梵这件事属于绝密,怎么就被郑乾这个老贼知道了?家里肯定有内奸!得赶紧回去找乖女儿想想办法,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内奸给揪出来,要不然不知道哪天我就会死得很难看!”/p
豪华马车扬尘而去,天空中突然亮起了一道闪电,响起了滚滚的闷雷,给人一种愁云惨雾、风雨欲来的感觉……/p
如今的朝廷,简直可以说就是韩家开的。/p
韩霸自任大将军,并提升他的亲弟弟韩虎为“左将军”,侄子韩璜为“统军校尉”,一家人手握兵权,统领天下兵马。/p
韩家的亲戚们也都大量的涌进了朝廷为官,凡是沾亲带故的全都戴上了乌纱帽,就连韩霸小妾怀里的婴儿都被封了侯爵,把侯爵的金印和绶带当玩具玩,令文武百官敢怒而不敢言。/p
韩霸不但所有的待遇与皇帝相同规格,还在西甘州的甘县大兴土木,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城池,取名霸坞,城墙高二十米,宽十五米,城内建筑金碧辉煌,酒池肉林极尽奢华,储备的粮草足可供应全城三十年的消耗。/p
他每年都会去霸坞的行宫小住上一段时间,时常对人说:“大事若成,天下称雄;大事不成,守着它也可以安度晚年。”/p
韩霸性情暴虐,一言不合便拔刀杀人,有时候部将们言语稍微有点差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一刀砍为两段,以至人人自危。/p
他也知道肯定会有人报复,为防有人行刺,便将原飞鹰都尉丁浩的义子步破天收为了义子,整日里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成为了他的贴身侍卫。/p
步破天自小父母双亡,以乞讨为生,后在深山中偶遇异人,得授绝世武功,武力值放在江湖上也属于一流高手,只因家境贫寒,没钱贿赂官员,只得在混迹于市井街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遇到了丁浩,丁浩爱才,看中了他的一身武艺,于是将他招揽在了身边,做了一名贴身护卫。/p
后来丁浩因不满韩霸独断专权,起兵自立,结果步破天被韩霸以重金利诱,反杀了丁浩,投靠了韩霸,属于“有钱就是爹,有奶便是娘”的那种人渣。/p
太师府书房内。/p
郑乾如朝见天子礼般跪倒在韩霸面前,三跪九叩连呼万岁,令韩霸极度舒适,狂笑不止。/p
行礼完毕后,韩霸支开了步破天,遣走了侍女后,这才懒洋洋的起身,挺着肥肚走到了郑乾的面前,紧握着他的双手,笑呵呵的说道:“军师别每次见面都行这么大的礼,又不是外人,老夫能有今日呼风唤雨的地位,全都靠你的运筹帷幄,快快请坐!”/p
说着话他突然撅起了鼻子,使劲地闻了闻,微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什么味儿?这么骚气......”/p
郑乾赶忙左右看了看道:“我也闻到了,可能......是最近下雨太多,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木头霉烂了吧?”/p
“有道理,回头让人检查一下......”/p
两人坐下后,韩霸笑着问道:“军师今日前来,有什么要事吗?”/p
“启禀太师!川州的‘板楯’蛮族部落,在巴庆城一带四处劫掠,一连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