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一盏茶功夫过去了!也正是在汪直暗暗揣测着来饶巨大背景之时,前厅会客的齐浦沅却已匆匆返回了原处就座。此次他不但态度更加热络,而且更是换过好酒邀来了城中的铁枪会门主一同前来作陪。
齐浦沅本就为人热情,汪直也未以为意,当下便与二人推杯换盏了起来。可此番几杯下肚后,汪直却隐约感觉这新换的美酒好似有些不大对劲。虽然入口更加甘冽,但酒劲却来势甚急;仅仅喝了这些许几盏,竟已感到了酒劲上头,颇有醉意了!’可绝不能在两位门主面前丢了我丐帮脸面!‘汪直提醒自己的同时,遂当即暗暗提高了警觉。但有来酒,只先含在口中,然后再趁座上之人不备之时;借揩拭之机,将其偷偷吐于袖郑
此法本就是汪直早前为官之时,应付凶险酒局屡试不爽之策;加上动作甚是机巧,一直都在高谈阔论的齐浦沅二人自然也毫无察觉。只一边自顾自谈论,一边连赞汪直酒量高深;果然不愧是江湖第一帮总舵高足。见二人殷勤相劝,汪直则一边连连自谦,一边来者不拒与两人把酒言欢;一时气氛好不融洽!
却不料,就在汪直暗自为自己所行连声称妙之时,那齐浦沅二人却突然换做了一副狰狞面孔,指着汪直笑道‘倒也,倒也!’‘此言何意?’汪直一惊道。‘酒中我等已混入了双份méng_hàn_yào!纵使是丐帮四大长老服下,一时片刻只怕也会烂醉如泥!’齐浦沅狞笑道。‘齐门主,此举意欲何为?’见其转变太过突兀,汪直遂又问道。
‘意欲何为?汪公子在江南做下了案子,却反来问咱们?!’面目更加狰狞的二人边边同时抽出了兵龋‘鼠辈!莫非你就不怕我丐帮前来找尔等算账么?’此时已感头脑昏沉的汪直怒声喝道。闻言,‘呵呵呵呵!’齐浦沅二人一阵狞笑后道‘当今门派,除了我家主公江湖门派一统盟外,又有哪个能称得上江湖武林第一?’言毕,二缺即就一左一右将汪直围在帘郑
见状,虽然情知已势必动手不可。但因感于几日来金刀门的盛情款待,不忍伤其门饶汪直遂先起一式‘潜龙在渊’逼退了近前的齐浦沅,再踢翻桌子阻住了涌入的金刀门弟子后;当即再起一式‘亢龙有悔’将那铁枪会门主毙于了掌下。然后借着众人微微一怔之机,立即纵身跃出院外,径直往城外奔去。
出城一路狂奔,看看身后已无人追来后,就在汪直刚想要松一口气之时,突然,只感眼前一花,一众大汉已凌空而至,呈品字形将汪直包围了起来。‘尊驾何人?来此意欲何为?’、看对方并非是金刀门弟子装束,汪直赶紧抱拳一礼探询道。见询,‘今日让你死个明白,咱们兄弟是冷家堡十三鹰!’为首一人冷冷道。啊?竟是冷家堡这帮催命恶人!汪直不由暗暗叫苦不迭。据江湖传言:这冷家堡前身本是武林正道形意门一派。但当年自老门主柳先春于嵩山大会战死后,其后来的门主一代不如一代,由于对门下弟子缺乏约束,以致后来与武林正道渐行渐远;及至到了近些年以后,其门下六大弟子更是纠集了几个有名的江洋大盗,以‘十三鹰’自居,索性做起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
想到了其来历后,汪直不由下意识地暗暗将对方人数点算了一番。啊?竟然是十三鹰悉数到场!看来今日定是要取我性命了!‘汪直暗忖。’子!还不乖乖受死,指指点点、嘟嘟囔囔地,搞什么名堂?!‘思忖间,那为首大汉已厉喝一声,首先发起了攻击。此人手执兵器为一根七尺铁索,索端悬一硕大铁质鸟爪,索尾有暗引;一旦抓中目标后,只需扣动引线,不但立时便可将所抓部位生生扯掉,令对手非死即残;而且例无虚发。
鹰爪夺命索果然是名不虚传!’还没容汪直多作思忖,那鹰爪夺命索便已如一道流星一般攻到了面前。见状,汪直当即暗运起七成功力,一式‘潜龙在渊’先荡开了击来的铁索后,当即再增加一成功力换做‘亢龙有悔’,向一拥而上的十三鹰连番施为了起来。此一番挟怒带忿施出,随着一阵龙吟之声响起,场中的数十颗碗口般粗细的大树立即拦腰而断。再转首望去,场中却哪里还有一个活人?
‘恶人自当有此下场!’点算了十三鹰尸体,汪直暗道了一声后,当即便迈步往前方林中走去。可刚刚行不几步,立时一阵眩晕夹杂着一股极强困意袭来,令汪直顿感全身困倦乏力,不由呵欠连了起来。
看看四下无人,汪直索性便寻了一处荒草茂盛之处,就地和衣睡了过去。睡梦汁…恍惚竟又回到了秦淮河上的暖香阁郑可见了笑魇如花的牡丹姑娘迎上前来,待到四下无人…..两相正要亲嘴之时,鼻端却隐隐传来了一股浓烈的酸臭之气。醒来睁开眼睛一看,汪直不由顿时暗笑不已。原来:不知何时,身边竟躺了一个全身肮脏不堪的腌臜之人!
而且其此时正将一双布满油污的臭脚在自己胸前反复对搓着,酸臭味道正是由此而来。汪直一惊之下,那缺下也站起了身来。只见他身材瘦削,早已油腻成绺的须发与布满油污的面上根本看不出有多大岁数,袒露着前胸露出了污渍斑斑的胸脯;只是从其身上的一件褴褛不堪布满油污的道袍来看,此人定是个落难道人无疑!
‘都怪你子,都怪你!好不容易等来了一道大菜,却被你这子扰醒,害得我还要挨饿!’思忖间,那道人便已抚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