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我终于找到你了!’喜极而泣的汪直连忙上前一拜道。‘我已知晓’赵惟明却只应了一声后,当即便转身走了出去。此时方才发现,原来刚才所处山洞竟只是一个洞中之洞!看赵惟明径直前行,汪直也不敢多问,只得亦步亦趋紧跟到了一处岔道口,向洞外亮光处行去。行走间,初时感觉严寒,然后秋高气爽;接着三伏酷暑,直至最后温暖如春!
‘师祖,此洞气候怎会如此怪异?’一接近洞口,汪直实在忍不住问道。‘此处名为四季洞,一日历经四季,即为外界一年;是以,你在此整整运功昏睡了两个多月,你现在至少也应该具有外界一甲子以上的功力了’赵惟明随声应道。话间,两人便已步出了洞外。依言稍稍适应了外面强烈光线后,汪直这才开始打量起了眼前景物。
哟呵!好一个富饶秀丽的神仙居处!只见在入眼苍翠的一大片垂柳旁边,被一汪泉水环绕的一块块庄稼长势喜人;再远处则是一大片各式各样的瓜果林木,一阵微风袭来,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浓浓的瓜果熟透时的香腻味道。徜徉于这如诗如画的景致之中,汪直不由赞不绝口。观望之中,两人便已来到了一座木屋前停了下来。
‘明哥,你回来了么?’刚自站定,屋内早有一位老妪迎出门外,鸟依人般伏在了赵惟明肩上。看这老妪面目上深沟高壑般的皱褶,极为老态龙钟的腰身,估计其至少也应该已年近百岁;但见其一副鸟依饶女儿作派,汪直不由心生疑惑,遂问道‘师祖,这位是……’‘哦,这是内人李红袖’赵惟明介绍道。啊?这老妪竟是师祖的妻子!一惊之下,汪直连忙上前下拜道‘晚辈汪直,乃是赵惟明师祖徒孙,在此,向李前辈行礼了!’
‘好,好,孩子,快先进屋吧!’李红袖稍稍打量了为汪直一眼后,当即便赶紧忙不迭招呼着进屋就座。见两人对自己亲热有加,来前的拘谨之感立时一扫而空。一落了座后,汪直便开始四处打量了起来。屋内陈设极为简单,除一榻、一案、一几外,唯一的装点之处便是案上摆放整整齐齐的数十本书籍。
‘师祖竟还如此热衷于读书?那他所读的又都是些什么书呢?’心念一起,亲近之感陡然倍增的汪直当下便行至案前观看了起来。随手拿起几本,见净是些早前便已烂熟于胸的儒家典籍后,兴致索然的汪直正要离开之时,案角的一本颜色发黄首页注佣豢龙术》几个古篆大字的古籍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书相传为秦人所作,书中记载的乃是上古时期’御龙氏’刘累所创的驭龙之法’赵惟明介绍道。关于这‘豢龙氏’刘累,汪直倒是曾有所闻。相传:刘累,尧之裔孙。早年,曾向豢龙氏董义学豢龙术,御龙与豢龙氏;及至到了夏朝孔甲帝时,恰逢降龙于林颖龙凼沟,孔甲遂派人请刘累到此养龙,长达七年之久。其时,因刘累养龙、御龙有功,遂被孔甲封为了‘御龙氏’代行豕韦国君。后来,刘累虽获罪隐匿,但坊间对其所创出的驭龙之法言之凿凿,后世时有流传……
因从未亲眼看见过龙,兴致大起的汪直脱口问道‘师祖也豢养有龙么?莫非就是我来前见过的那两条?’‘龙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岂能轻易得到?’赵惟明应了一声后道‘至于你见过的那两条,不过是两条长虫;我只是见其似还有些灵性,这才闲时豢养;权作消遣罢了!却不料,这两条畜牲一时贪玩,竟害得你身负重伤、险些丢了性命;是以,死掉一条,却也是罪有应得!’听师祖话中之意,好似竟对来前渔剑浦一幕清清楚楚,汪直不由暗暗大奇。
遂连忙问道‘师祖您身居于此,却怎地对外界之事竟知晓的如此清楚?‘全仗此书中推演之法!’赵惟明一边应着,一边拿起一本《易经》介绍道‘此书不但参透地造化之法,而且更有万物推演转化之妙!’‘那师祖您对当年退隐之后,百余年来江湖中的情形定也知晓了?’汪直不由心中大奇。
‘大致结果走向我自然是知道的!’看汪直一副疑惑之状,赵惟明应了一声后道‘我虽然知道了一些情形,但生万物,相生相杀,亦属理!是以,我也懒得过问了’徐徐道出的赵惟明一副超然飘逸的神态。见赵惟明无心关注江湖之事,担心师父所托的汪直连忙上前讲道‘近百年来,江湖武林虽然表面发展平稳,但实则纷争四起,沙发从未间断;着实混乱的紧啊!师祖’
‘怎么个乱法?快将具体情形与我知!’看汪直凝重之状,赵惟明不由心中一紧。见状,‘看来,师祖并非是冷漠之人呀!’汪直暗忖。于是,汪直当下便将由于当年武林正道群龙无首,以致邪派死灰复燃,妖邪四起;与太祖藏书大量失落,导致现今江湖门派林立;各门派为争夺利益及江湖中人为争名夺利四处挑起纷争情形向师祖大致描述了一遍。末了,汪直还特意将此行目的及来前师父嘱托一五一十着重重申了一遍。
一番讲述听完,始终默不作声的赵惟明当即便支走了李红袖,取出一个罗盘,开始推演了起来。因看不懂这局中之妙,见师祖双目微闭一副浑然忘我之状,汪直却也只能肃立一旁望着师祖面目,耐心等候明示。
如此静候了良久之后,只听得连道‘凶险,凶险;此事凶险!’后,赵惟明这才猛然睁开了双目。‘师祖,何事如此凶险?’被其一惊一乍猛然一惊的汪直脱口问道。‘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