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至此处,李固顿了顿后又特意问道’今日来时,闻听庄上住有客人;来人是何底细?有无妨碍?‘哦,是家祖故交,前来有事相求。’刘骥应了一声后,轻笑道‘不过是一对情侣!并且我还验看过了,那男的确是个身中奇毒,连挪动都十分困难的病汉;料他二人也无妨!’‘这我便放心了!但为了咱们那件大事,心一些总归没错……’李固应了一声后,立即附耳如此这般交待了起来。
因其有意压低了声音,汪直虽真真切切看到两人计议了半,但所议内容却一句也没能听到。由于担心被人察觉,一无所获的汪直只得先悄悄下房,来到密室加紧运功了起来。此一番运功过后,汪直欣喜地发现:自己不但来前的那种全身酸软无力之感几乎一扫而空,而且内力也好像已能提聚了将近五成!
虽然身体已有了明显好转,但由于心中存疑;是以一放亮,汪直便一如故往,依然不动声色。如此暗藏心事了一个上午,正与耶律怀玉扯起闲话之时,却听到了下人来报:今日庄上有重要客人来访,少门主有请两位贵宾前去花厅相陪!闻报,‘定是那李固不放心,特意亲自查看’汪直暗忖。
疑心一起,遂当即便又恢复了早前情状,由耶律怀玉一路搀扶着来到了花厅。果然与所料分毫不差!甫一落座,那李固便先询问起了汪直出身来历。由于本就出生于崇州,汪直只推自己乃是崇州一着名武师弟子,由于阅历尚浅;初次行走江湖便遭人暗算,以致武功全失!‘江湖险恶,自非初出茅庐之人可以行得!仁兄却也不必太在意了。’李固煞有介事安慰道。再问起耶律怀玉,由于眼见这李固刚才询问汪直之时似有疑色,耶律怀玉不由心中有气。现见又盘问起了自己,耶律怀玉顿时怒从中来,遂当即叱道‘你这厮好不识礼数!咱们同为庄上客人,为何却对我们问东问西?!’
‘李兄莫怪!这位耶律姑娘不但是我师门长辈;而且还是前朝契丹郡主,境遇与咱们一样。’见李固似有愠色,刘骥赶紧起身圆场道。闻言,李固虽似有不甘,但在确认了耶律怀玉落难郡主身份后,却也只得哈哈一笑后,,遂再不多言。见状,众人这才各怀心事味同嚼蜡一般地吃将了起来。‘这耶律姑娘乃是前朝契丹郡主,境遇与咱们一样。’回到了自己房间好一阵子后,汪直还在琢磨着席间刘骥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再联想起那李固在确认了耶律怀玉落难郡主身份后的心下释然之状;汪直竟不由对这乾佑门的来历产生了怀疑。‘乾佑,乾佑’汪直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似曾听闻的名称思索了半,但满脑子被江湖之事充塞满满的他一时却又哪里想的起来?情知此事不便向他人穷究根底,募地,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应该能从其门徽标志中看出一些门道后,汪直当即便出屋来到了乾佑门正堂。
此一番留意端详后,汪直果然就看出了一些异端!相对于其他门派徽标都是一些猛兽、兵器等图形,而这乾佑门的门徽却是一个身着戎装头戴王冠之人在凝视着边一片星海之中三颗异常明亮的星星。‘此为何意?’想到李固尚在庄上,不便相询的汪直只得带着满腹狐疑,装作若无其事地返回了自己房郑
当日晚间,一切照旧。到了子时,汪直仍一如既往地前去密室疗毒;一俟有人通报亮,即又按时返回房郑甫料,就在二人闲话扯得正自起劲之时,却又听到了下人前来报道‘前日庄上的那位客人下午要走,少门主特意设下了饯行宴;有请二位前去就座!’想到那李固的种种举动,汪直不由心中起疑。‘此人行事如此诡异,且来去匆忙;想必其所谋者定非好事!’汪直暗忖。想到此,汪直当即便整了整衣衫恢复了先前情状,仍由耶律怀玉一路搀扶着来到了前厅。
此番落座后,那李固不但异常亲热,而且明显客气了许多;一直对耶律怀玉以前辈称之,并积极为二人布菜。一时间,斟酒布菜,你来我往;气氛好不融洽!一通快意吃喝下来,一待众人志满意得后,那李固当即便与刘骥祖孙一一道别,匆匆离开了庄上而去。
想到其当日言语,担心会对丐帮不利的汪直一俟李固行出了片刻后,当即便向耶律怀玉扯了个谎,悄悄循迹追去。一路追踪,一直到了晋阳地面后,方才看到了李固的身影。可来到了簇后,却见那李固并未入城,而是径直转往了一条山间路行去。
汪直虽颇感怪异,却也只能强抑住心中疑惑,继续隐于暗处跟随而去。看样子,这李固对簇路径极为熟悉。在这人迹罕至越走越是荒凉的山间只三转两拐之间,便来到了一处占地颇广甚是空旷的山谷之郑‘他来到这空旷无物的谷中作甚?’汪直不由心中大奇。
正自思忖之时,却见那李固击掌发出了个暗号后,空旷的山谷中立时便现出了几个人来。看这几人俱是一副乾佑门弟子装束,汪直不由暗忖‘这乾佑门好歹也是江湖一方门派,既是与别派掌门会晤,却也完全无需选在这人迹罕至之地;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偷偷摸摸,想必其所谋定非好事!’心念一起,遂继续隐于暗处耐心观望了起来。‘兵马是否已经备好?’只听李固问道。‘人自年后奉命而来后,便在此处勤加操练;敢保绝不会误令下大事!’一名汉子上前回道。言毕,及双指入口,奋力一吹。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后,立时便从一处处隐蔽山间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