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往事历历在目,但斯人已去;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痛传来,韦承烈不由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承烈,都检验过了么?’正哭间,李复朝便已走了进来抚肩问道。‘看过了!除当头一击伤口致命外,并无其它明显伤痕。’韦承烈赶紧收声回道。闻言,李复朝立即拨开发髻,与韦承烈再次查看了起来。
‘此处五个洞口规则排列,显然是一爪击伤而致;而伤洞深达数寸,又显然并非寻常武功可为……’李复朝边看边讲道。‘同时再从伤口规则情状判断,显然是在其不及抵抗情况下;被迅即一击所致!可肖菁菁本就武功不弱,江湖中又有谁人能有此身手呢?’末了,李复朝又补充道。‘大哥只管放心!弟定会将此事查清!为大姐报仇!看李复朝发愁郁闷之状,韦承烈断然道。’‘此人与你有恩,为其报仇也属理所应当!只是从对方出手情形来看,目前你这武功……’李复朝沉吟了一声后,当即便走出宫外,不多时便引入了一个人来。
此人韦承烈倒不陌生,因其素常以一袭青衫示人;故而便被称作为青衫客。韦承烈虽然不知此人姓名,但却从李复朝口中得知其武功极高;因此,从不教授韦承烈武功的李复朝虽然经常恳求这青衫客传授兄弟几式绝学,但每次都遭到了青衫客的当场拒绝。此刻,见李复朝竟引了那青衫客前来。不由令人心中大奇‘大哥,前辈;你们这是?……’韦承烈脱口问道。‘老夫已应下了你大哥所请,特地为传授你武功而来。’青衫客面无表情应道。‘前辈,你怎么?……’想起此前屡次遭拒情状,韦承烈冲口而出。
‘子。休要心疑!’青衫客叱了一声后道‘老夫既已答应了你大哥,自会倾囊相授;决不藏私!’‘大哥与前辈俱已谈妥,兄弟只需好生学习便是!’见韦承烈狐疑之状,李复朝安慰道。少时,一通闲话罢,安置了此间善后事宜后,韦承烈当即便跟随那青衫客步出令外。
下山以后,青衫客却并未入城,而是引着韦承烈径直向群山北麓的九嶷山方向而去。虽然早前就听过这九嶷山乃是远古时期上通界之处,但来到了此山最高峰无极峰脚下后,其山势之雄奇、陡峭还是使韦承烈咋舌不已。只见一座孤峰拔地而起,直插入;虽然高度不得而知,但仅从其云雾缭绕的腰间来估算,此峰至少也有万余丈以上!‘前辈,咱们这是?……’韦承烈迟疑道。‘不错!老夫正是居于此间!’看韦承烈面现犹疑之色,青衫客断然应道。韦承烈本想再问,但见那青衫客已率先上山,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上山之路甚是崎岖难行,而且越往上越是陡峭;尤其奇怪的是,此处不但全无别处那种皑皑白雪覆盖之状,既是草木也全无踪迹!到了最后,不但毫无下脚之处,而且云雾之大,竟几乎达到了目不能视的地步!‘此处烟雾如此之大,难怪我早前从未看到过’韦承烈心道。‘咱们才刚至山腰!还有一半路程呢。’思忖间,耳边便响起了青衫客的催促声。‘前辈,这,这,这……’韦承烈虽然有心逞强,但望着这几乎笔直指向际的峰顶;不由顿时心生惧意。‘罢,罢,罢,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老夫便索性助你一程!’韦承烈正自暗感为难之际,只听得那青衫客一声低呼后,顿感腰间一紧,两耳生风;顿时便向峰顶激射而去。
‘咱们到了’听到了青衫客的提醒后,韦承烈这才睁开了眼睛。却见几颗嶙峋怪松之下,不但棋坪、石凳、石几一应俱全;而且在一大片平整刀削一般的峰顶上还有一间颇为规整的洞室赫然而立!‘此处甚是清静,传我绝学;自是再好不过!’青衫客轻笑道。‘前辈所言极是!’韦承烈应了一声,当即便随着那青衫客向树下石凳走去。
‘好了,咱们可以开始了!老夫先传你子一套入门功夫。’刚刚坐定不久,那青衫客便起身招呼韦承烈开始认真教授了起来。不久后,一待韦承烈将刚才所学掌法一招一式演练后,那青衫客也不由暗暗吃惊。‘这六阳掌内含奇门、易数之理,寻常人要学得此掌法,至少也要一年半载;但这子仅仅一日不倒功夫便已得心应手,此子武学分竟然如此之高?’青衫客暗道。心念一起,遂当下便又传授了韦承烈一套绝学。却不料,一夜功夫过后,次日一早,韦承烈竟又将新教绝学演练的纯熟无比!见状,青衫客不由心惊不已。‘这山折梅手暗藏阴阳转换玄机,九宫变化之理;最是繁杂精深!寻常人若要练成此功招式,至少也要三年五载;但这子仅仅一夜功夫便已如此纯熟,看来此子定是百年难遇武学奇才无疑!’青衫客暗忖。他哪里知道?以上两种武功,早在韦承烈幼年之时便经常看到肖菁菁演练;因此,短时间练成,自然也并不稀奇了。而那青衫客因想到此两种绝学只在山派历代掌门中相传,外人根本无缘一见;是以,不疑有他的青衫客惊异莫名自也并不意外了。
此刻,见那韦承烈已收功坐定,与自己一副俯首帖耳之状,青衫客不由暗暗思忖了起来‘如此武学奇才,遇上实属意!既有此机缘,我反不如……’想到此处,遂当即问道‘子,你可愿作老夫弟子?你若能拜我为师;老夫便将近几年所悟绝学一并传授与你!……’此言一出,大感意外的韦承烈不由顿时微微一怔。其实;早在当年李复朝描述中,韦承烈便对这青衫客佩服无比,加上刚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