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
见到少女一脸气呼呼的进来后,镇南侯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溺爱之色。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宋圣杰的小女儿——宋诗芸。
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镇南侯,也就只有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笑容。
大女儿早已出嫁多年,现在唯有小女儿陪伴在身边,这让他非常溺爱这个宝贝女儿。
“哟,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宋仁杰有些打趣的看着她说道。
“二叔。”宋诗芸撅着小嘴,哼哼道:“我今天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要替我报仇。”
“你呀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你啊。”宋仁杰摇头笑道。
莫不说自己这个侄女那刁蛮任性的性格,就说这身份,在岭南横着走都没问题,谁敢招惹她啊,怕不是嫌命长了。
“哼,二叔,你要不帮我报仇,以后……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宋诗芸想了半天,想出一个威胁的理由。
宋仁杰哈哈一笑:“好好,你说说怎么回事,二叔去替你报仇。”
宋仁杰还未婚娶,尚无子嗣,所以对宋诗芸格外的宠爱。
可以这么说,宋诗芸就是整个宋家的小公主。
由于宋圣杰政务繁忙,并没有多少时间陪她,而姐姐又已经出嫁,所以宋诗芸跟宋仁杰的感情是最好的。
甚至比那些宋家旁系的同龄兄弟姐妹的关系还要好。
一有什么委屈或者闷闷不乐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二叔。
于是宋诗芸就开始委屈巴巴的诉说起来,而宋仁杰强忍着笑意,非常‘认真’的听她在那讲。
“哈哈哈,芸儿,那是你技不如人,正所谓愿赌服输,你也怪不得人家。”
宋仁杰听着哈哈笑道,就连一旁的宋圣杰,脸上也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对这个宝贝女儿他是疼爱,可是对她那刁蛮任性的脾气有又很无奈。
“可是那人明明说好了赢了一人一半,赢了后却矢口否认,哼,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宋诗芸有些撒娇式的摇晃着宋仁杰的胳膊,又委屈又可怜的样子说道:“他还逼着我写下了十两银子的借据,二叔,这口气你一定得帮我出了。”
“芸儿,不是二叔不帮你,人家其实也没错。”
宋仁杰强忍着笑意解释道:“虽然那人出尔反尔所令人不齿,但这仅仅只是个人品行的问题。”
“正所谓兵者诡道也,人家一没有立字据二没有强迫你,人家只不过略施小计,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啊。”
宋仁杰笑道:“是你自愿花钱问人家问题,人家还提前告诉你了五两一个,你说,二叔如何厚着脸皮再去找人家麻烦?”
“可……可是……”宋诗芸可是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理由了,可是心中那股闷气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芸儿,这就是江湖,此举正好让你见识一下江湖险恶,切莫轻易相信人。”
“我不管,二叔,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恶气。”
宋诗芸哼道:“做人要言而有信,说一人一半就得一人一半。”
“芸儿不要胡闹了,你二叔说的有道理,这一切都是你轻易相信人的结果,怪不得别人。”
宋圣杰板着脸,呵斥道:“不过你越来越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将你的贴身玉佩都抵押出去,哼,这次幸亏没输掉,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面对宋圣杰的训斥,宋诗芸有些委屈的撅着小嘴,却不敢反驳。
见状,宋仁杰打着圆场说道:“好了好了,芸儿的玉佩这不是没输掉么,大哥你就别责怪她了,这样吧,你不是写了借据吗,待那人过来收债的时候,二叔一定帮你出口气。”
说到这,宋仁杰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也知道,这借据十成就是作废了。
笑话,谁敢来镇南侯府要债?
宋诗芸还想说什么,宋圣杰挥挥手:“好了芸儿,你先出去吧,爹跟你二叔谈点正事。”
“哼,谈谈谈,就知道谈正事,我不理你们了。”宋诗芸气鼓鼓的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记把门关上了。
“这丫头,唉!”宋圣杰摇头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宋仁杰笑道:“大哥,芸儿她自幼失去娘亲,而玲儿又出嫁多年,大哥你又天天忙于政务,芸儿这孩子不过有些刁蛮而已,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罢了。”
“哼,这都怪你,从小就是袒护她,若非如此,何至于养成现在这个刁蛮任性的性格,现在竟然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宋仁杰一愣,有些无语,这特么也能怪到我身上?
说的好像你不袒护她似的,哼,这个老匹夫,别看你整天摆着一副臭架子严厉无比,要是芸儿真遇到什么事,恐怕你这个老家伙比谁都急。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现在整的自己女儿跟你都不亲了,有什么心事会跟你说吗,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得得,都怪我好吧,懒得与你争论,我去安排明日的事宜了。”宋仁杰甩了甩衣袖直接离开了。
……
此时已经晌午时分,一处不知名的酒楼里,坐着三两桌客人,生意看起来并不忙,伙计有些无精打采的趴在那。
雅座上坐着一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杨瑾萱。
“小姐,我到现在也没明白,方才那骰子,那个陈——无耻之徒是怎么连续猜对的?”
丫鬟本想称呼名字来着,当她见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