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西门天的笑容渐渐僵硬,星辰般深邃的眼睛在那一刹那失去了神采。
“西门将军?西门将军?”马朔看着西门天喃喃的不停重复着一个词汇,感觉心中有些不妙。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西门天忽的大吼一声,脱下战铠,手中青缸剑缓缓浮现。
“追魂!”剑似无影,又似有魂。
“喀嚓!”战铠虽是御赐之物,可又怎能抵得上顶级法宝的劈砍?
“你……你居然敢破坏御赐之物。”马朔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指直指着西门天。
“告诉我,紫璇她是自愿的吗?”西门天眼中一条金色游龙在瞳孔中不断地放大,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威压。
在那定军山的山底,他仍记得那三年紫璇是如何节衣缩食,如何以血相喂,二人的血液早已在那刻融为了一体。虽那声锦书休寄伤了他的心,可自己曾暗暗发誓,此生无缘娶紫璇,也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君王之命,即使公主不愿意又如何?”马朔是儒将,受家族推崇备至,又蒙君恩,对君王的意见十分的看重。此刻他顶着威压硬着头皮说道。
“将军,您怎么了?”南霁慌忙跑了过来,顿时感觉压力陡升。
“南霁,去查,紫璇公主是否真心喜欢许墨?”西门天命令道,眼神中煞气愈浓。
“是。”南霁领命去京城打探小道消息。
“即使不喜欢又如何?何必破坏御赐之物?”马朔反感不已,出言讽刺道。
“够了!御赐,御赐我遭受诬陷,发配边疆?御赐我一个不喜欢的人,让我去被支配?我只是一个棋子吗!做了他十一年的走狗还不够吗?”西门天大吼道,愤怒充斥了他的胸膛,眼中的金色游龙愈发明显了。
“大胆,叛君之贼!收回你刚刚的话,我们还能做朋友。”马朔执长枪挺立。
“道玄初期,哈哈哈哈哈!”西门天静立在方岩上,满是肆意的笑。
“滚!”西门天瞬间消失,下一秒,马朔还未反应过来便直接倒飞出去。
“你,想要杀我?”右将军马朔感觉到了自己脖子上锋芒的寒意。
“哎,西门小子,你干什么呢?”孟巽缓步走了过来,看着西门天有些茫然。
“你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可是受到世俗制度的约束,怎么办呢?”西门天提着剑,无神的目光望向蛮王孟巽。
以前,他总是认为南蛮不服教化,制度落后,行为野蛮。他也曾多次因此对蛮王孟巽嘲讽不已。
“干他!管什么破制度!”蛮王孟巽大大咧咧的说道,他自小到大,想要什么便有什么,遇到不顺的事情也经常违反族规去做。修行的路上没有羁绊,因此他才能做成一代蛮王。
“那你愿意帮我吗?”西门天不管赶来的长孙勖,脸依然是朝着蛮王。
“我凭什么帮你?”孟巽重瞳看见了西门天的眼睛中的游龙,有些暗暗心惊。
“我告诉你我身上有七星灯。”西门天终于愿意与蛮王交换他的秘密。
“真,真的有?”蛮王孟巽顿时激动起来。
“喏,只有它不散发光芒的时候才能进空间戒指里。”西门天自怀中拿出了那盏青铜小灯。
七星灯发着刺目的光芒,它显然是渴望着那一刻。
“这……”蛮王孟巽缓缓拿出了配饰,配饰直接漂浮在半空之中,发出紫色的柔和光芒与之相映。
“师尊。”西门天感觉到七星灯的轻轻的挣脱的力量,暗自祝道。
“融!”配饰如同婴儿一般扑到了母亲的怀抱里。
七星灯光芒大作,散发出淡淡的威压。
“南斗,注生。”西门天闭上了眼睛,身影突然消失。
“北斗,注死!”西门天睁开眼睛,星目之中散发着冷芒。
“这回你愿意帮我了吗?”西门天望着孟巽,眼神中带着诚恳。
“当然,南蛮一族永远记得丞相的大恩大德。”蛮王孟巽扬声道,他趴伏在地,身后三十个洞主不知何时也都恭恭敬敬趴伏在地上。
“族母在上,子孟巽……”
随后,孟巽吟诵南蛮族着古老的咒语,四周蛮人逐渐围了上来。
十二天后。
“信鸽?”西门天看着一只信鸽飞来,不由得伸出了手,将信鸽爪上所绑的信封取了下来,西门天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字迹潦草,可依然可以辨识出是南霁的。
“大帅,你会阻拦我吗?”西门天读完信封,忽然抬头看着这个与他相伴十年的长官,声音说不出的平淡。
“我?我已经老了,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其实长孙勖早就知道许嵩的所作所为,权衡利弊,还是选择给西门天让开一条道。
“逆相许嵩,把控朝政,要挟天子!其子许墨,毁我名誉,栽赃陷害!我非针对圣上,只是想问问许嵩,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西门天厉声道,传遍了整个唐蛮大营。
无数在训练的将士和唐朝和南蛮交相耕种的农夫纷纷抬起了头,整装待发的蛮兵向西门天处靠拢。
“我西门天虽无才,可不容辱!我西门天无能,可不容奸!”西门天一脚一脚将战铠踏成碎末,翻身上马。
“有愿随我者,尽管跟来!”白衣青年身上的煞气如涟漪一般荡开。
“驾!驾!驾!”
“我也想知道,我们这么多年在南方,究竟是为谁而战?”一**校尉被气氛所感染,也披挂上马,尾随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