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宫似乎胜负已定。
巨大的天枢星将金牛宫摧毁了大半,维纳斯微笑着看着毫无反抗力的二人。
维纳斯在危急时刻,最大程度的抽调了圣水中的圣力,生生将天枢星的方向偏移。
此刻在外界,天枢星也略微暗淡了些。
“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可是光明神是不会允许你们这种亵渎神灵的人存在的,就此终结吧。”维纳斯张开圣翼,向西门天俯冲过去。
“真的,真的要结束了吗。”西门天微微苦笑,视线越来越模糊。
忽然崩的一声,西门天和苏琴相牵许久的红色牵丝线断裂。
就在那一刹那,西门天心里猛的一痛,脑海瞬间清明起来。他的目光似乎透过了双**、巨蟹宫、狮**、室女宫、天秤宫、天蝎宫、人马宫、摩羯宫,直达宝瓶宫。
只见苏琴此刻静静的尘封在一块巨大的寒冰中,面色是那么的苍白,嘴角的鲜血也凝固了,手中依旧环抱着九弦琴,左手的小拇指死死勾住单鱼玉佩,可神情却是那么的平静、幸福。轻阖上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整个世界顿时静了,静的可怕,飞驰而来的维纳斯,破碎的金牛宫,昏迷的萧腾,漫天的碎石,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关西门天的事了,他的目光只定格在苏琴的脸上。
“琴儿。”西门天梦呓一般呼唤了一句,又看着她眼角滑落却又凝固的泪水。
西门天哽咽了,说不出一句话来,脑海中一幕幕回忆场景如同刚刚经历过一样。
“我是苏琴,嘻嘻,交个朋友吧。”有记得那如百灵鸟一般动听的声音。
“是吗?你其实也很帅气,就是太土了。”仍回忆起那银铃一般的笑声。
“不,我不能丢下你,要死死一起!”为爱的誓言从未改变过。
“苏琴,仙魔大战在即,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剑术了。”他很清楚的记得对她说的这一句话。
“可以…可以吻我一下吗。”低声的哀求仍萦绕在耳边。
“问天。”
西门天暮然回首,远远的看见在广阔无垠的隧道中,苏琴抬起手来,似乎想要牵住西门天的手。
西门天急忙走了过去,想要抱住她,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瞬,眼睁睁地看着她化作点点白光消散。
“琴儿。”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四处寻找,在这片隧道中彷徨,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啊!”痛彻心扉的嘶吼传遍了整个黄道十二宫,所有的宫殿都隐隐出现崩解的现象。
就连维持黄道十二宫运转的圣水都在微微的颤动中,似乎充满了畏惧。
“哈哈哈,我姜峥此番出去,天下定罕逢敌手!”
姜峥正在施展冰极宗的秘术汲取着苏琴的力量,脸上充满了快意,却在下一个瞬间心慌起来,猛地回过头去。
整个八荒界无论是凡人还是修仙,无论在做什么,在那一瞬间都心慌起来。
就连远居在剑宗之巅的剑圣,也是心里一颤,慌忙掐指推算起来,可是这道气息稍纵即逝,转眼便没了踪影,任凭他再怎么推算,也无迹可循。
“呀!”维纳斯俯冲的身影定在了半空中。
一只巨大的手掌从虚无的空间中缓缓出现,将其生生拍碎。
“伤我琴儿的人,都!得!死!”西门天飘浮在空中,着一袭白色战衣,手中青缸剑已然全部解封,强大的仙力灌输而入,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天儿。”萧腾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
西门天没有回答他,只是给自己周身打了几个稳固身体的仙法,便转瞬间消失。
维纳斯所化作的原石忽然化为粉尘,自此,八荒界再无金牛宫!
“我乃……”
“灭!”只是一个字,双**的守护神墨丘利瞬间被绞杀成渣,双**也陡然破碎。
此刻,黄道十二宫的上空出现了一块前所未有的巨大劫云。八荒界无数生灵都抬起了头,惊恐地望向同一个地方。
“哈哈哈哈!贼老天,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西门天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仰天长笑,声音中带着凄厉。
“这…这怎么可能!”姜峥声音沙哑,脸上带着恐惧。他身为天人初期的大修士,心与万化冥合,在修仙界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可是就是有一个人,隔着足足九个宫殿,将他定的死死的。
一只在他眼前足以遮天的手掌带着密密麻麻的仙纹,直拍而来。
“遁!”姜峥一咬牙,元婴果断脱离身体迅速遁逃。他知道,修为丢了没什么,自己还有一次夺舍机会,但是元婴要是灭了,自己就万劫不复了。
没有一丝声响,宝瓶宫全部塌陷,成为一堆废墟。
萧腾正端坐在金牛宫,努力恢复着自身的伤势,忽然心里猛的一抽搐。
“滋滋滋。”数十丈粗的劫雷带着紫黑色的光芒向西门天砸去。
“轰!”西门天运起仙力,奋力抵御。微弱的白色仙力和紫黑色的天雷相撞,西门天瞬间被远远的炸飞,身上隐隐渗出鲜血。
“该死,这具身体太弱了,根本施展不开仙力。”西门天咬咬牙,一拳击碎巨蟹宫。
顿时三道天雷滚滚而来,响彻天空。
“破!”纯白色由仙气凝聚成的剑摧毁一路宫殿,直达宝瓶宫。
西门天转头看着追袭而来的三道天雷,脸上带着疯狂。
“轰!”三道天雷的交汇处西门天已经消失。
再次出现时,西门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