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是当今紫璇公主!”许墨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胖脸一堆。
“参见公主。”两个军士连忙收起了武器,单膝跪地。
“好啊,你们胆子大了是不是?让我进去。”赵紫璇不耐烦道。
“恕在下不能从命。”一位军士抬起头来,指了指这个由黑铁石打造的狰狞建筑,只见这天牢二字如同烙印一样烙在了黑铁石上。
“许墨,让他们开门。”赵紫璇挥了挥手。
“紫璇,这可是天牢重地。”许墨干笑道,心中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谁让你叫我紫璇了?真是恶心。”赵紫璇有些厌恶。
“这里可是犯了大罪之人,紫璇公主还是莫进。省得阴森森的,不如去丞相府坐坐?”许墨语气变得颇显不善。
“不必了。”赵紫璇一口回绝。
“我问你,你们刚刚关的是不是西门天?”在赵紫璇的示意下,毓儿向军士提出了疑问。
“公主不要为难属下。”
“你!”
二十日后。
西门天坐在马车内,轻抚额头上的黥字,想起那十天中那阴暗的天牢,不禁唏嘘不已。
“大人,该用餐了。”一个士兵小心翼翼道。
“好,停下来吃些东西吧。”西门天掀开帘子,轻声说道。
随行五百军士缓缓停下,从腰包内掏出干粮。
“你们,有谁去过玉门关的吗?”西门天问道。
军士们都沉默了。
“大人,玉门关我曾去过。”一个年长的什长说。
“你叫什么?”
“我叫阿木。”什长低着头,不敢直视西门天的眼睛。
“蕙欣,现在还适应吗?”西门天望向后一辆马车。
“随夫赴边,小女子心甘情愿。”马车里传出柔和的声音。
“你给我讲讲这玉门关,大家也不必拘束,就当我是你们都朋友就行了。”西门天笑了起来,脑中浮现的却是十天前的画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欧阳府一案,浔阳令之子章赐、管家张磊陷害西门天,剥章赐之父官职,流放南海,张磊私逃,下海捕通缉令!万应侯段平,虽破此案,但不敬于帝,念往日旧情,剥万应侯职,仍系太子少师。斯西门天,沾花惹草,品行不端,念受陷害,且顾欧阳府名誉,赐宣节校尉,赴玉门关,与欧阳府联姻,钦此!”
“……这玉门关上,可是大漠一片,中原的春风,永远吹不到那里。”什长尽力回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军士似乎还读过两年书,深深沉浸在那特殊的氛围中。
“兄弟们,是我连累了你们,将你们带到了不毛之地。”西门天清了清嗓子,扬声道。
“我不是文化人,可做人,就是要讲个江湖道义!”西门天目光炯炯,扫视周围的每一个人。
“不愿随我西门天赴玉门关的,可以回去。”西门天手一挥,足足一个数百斤重的大箱子跌落在地上。
“纹银二十两,可以回去。”西门天提起箱子一抖,白花花的银子滚了出来,照得军士们两眼发直。
欧阳蕙欣悄悄挑开帘子的一角,抿着嘴看着在那些军士中心的西门天。
“前面,就要出中原之境了,我们将在这长城之外行走二十余天。愿意和我立功报国的,愿意和我斩杀蛮夷,衣锦还乡的,我西门天以汇道盟少主的名义发誓,时刻与你们并肩作战!”声音浩荡,在林子里刮起一道旋风。
“誓死追随校尉,誓死追随校尉,誓死追随校尉!”军士们仿佛受到了鼓舞,大声呐喊。试问男儿,谁不想戎马一生,战场杀敌?谁不想衣锦还乡,父老崇敬?
“每人赐十两纹银!大家今夜到那驿县吃饱喝足,好去赶路!”西门天大笑道。
“谢大人!”
几十里外的驿县城。
“不好了!西北方传来杀喊声,想是士兵哗变!”一个守门士兵连滚带爬的跑向守备长官的居所。
守备长官睡梦中忽然惊醒,他似乎听到了二十多年来再未听到的呐喊以及马蹄声。
“长官,西北处一队骑兵冲来!”
守备长官忽的一抖,未及更衣,直接披上了铠甲。
“带人,出去。”
城门口。
“闭,闭城!”守门军士几乎吓尿了裤子,连忙关上了城门。
“校尉,好像闭城了!”眼尖的军士立即回头报告,看着西门天从后面怀抱佳人疾驰而来。
“关门了?这么早?”西门天看着夕阳,有些发愣。
“你们那么多人,不被你吓着才怪呢。”欧阳蕙欣忍俊不禁。
“来者何人!犯我城池!”守备军长官手执长戟,威风凛凛的站在城楼上。
西门天周围军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大胆!”守备军长官前踏一步,气势陡升。
西门天面色凝重起来,周围军士也噤了声。
“长官,小心台阶!”身旁的一个守备军提醒道。
“嗯?”守备军长官一脚踩了个空,直接在城楼上摔倒。
“哈哈哈哈哈!”西门天顿时憋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随行士兵居然有翻落马下打滚的。
“来人,放箭!”守备军长官捂住自己的腰,怒道。
“慢着,正八品宣节校尉西门天远赴玉门关,借此城一居。”西门天止住笑声,抛出一块令牌,直接飞到城上。
“长官,小心有诈。”一守备军挡住了长官想要伸过去的手,自己去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