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欧阳蕙欣痛呼一声,几乎昏厥过去。
“不要失去意识,不然就不好控制了。”陈无极出言提醒。
“好。”欧阳蕙欣左手死死抠住桌子,汗如雨下。
西门天焦灼的望着欧阳蕙欣,心中忽的有些愧意。
金色符文无形之中有些黯淡,黑色的灵力忽然暴动起来。
“还差一些。”陈无极喃喃自语,神识之网渗透而出。
“破!”神识之网凝聚起来,将封印缓缓拉扯。
欧阳蕙欣的手指在桌上已经抠出血来,点点木屑渗进指甲里,其面容更显憔悴。
金色符文发出耀眼的光芒,此时一道白色毫光自其中如剑一般直冲陈无极的眉心。
“前辈危险!”西门天出言提醒。
陈无极全身汗毛乍起,战斗本能只来得及略一抬头。
“轰!”砖石制作的坚固房顶被直接穿了一个洞。
“是个狠人!你真是个狠人!”这个儒雅的老者摸了摸几根被削下来接口整齐的额前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东宫。
“为君王者,可不明兵法,可不知天象,可要明道,要会用人,要使天下服,如此惟贤惟德,能服于人。”段侯爷手执折扇,出神的望着殿边装饰的荷花图。
“老师,弟子受教了。”太子虚心的说。
“这……”段侯爷向西北方望去。
“我的封印应该是欧阳蕙欣的心魔打不破的啊,难道有外人?”孙起抱着剑在皇宫屋顶上小憩,此时忽然睁开了眼睛。
“算了,我只管皇上的安危。”孙起又闭上了眼睛。
“唉,我那印诀有一击之效。”段侯爷叹息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驿县某客栈。
“你先看着她,看这样子情况不严重,等我这药液回炉重造了,凝成准五品驱魔丹,这心魔,就无处可逃了。”陈无极望着若隐若现的黑色灵力,颇有自得之感。
“好的前辈。”西门天看着欧阳蕙欣,心中莫名欣喜。
欧阳蕙欣的眼睛渐渐散发出黑气,头发无风自舞,凭空增添了邪异之感。
“前辈快看!”西门天指着逐渐缩小的伤口,惊喜的叫道,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
“拿刀剖开!”陈无极刚一回头,脸色不禁大变。
“为什么?”西门天疑惑不解。
“傻小子,心魔之气一旦无消磨外放之处,它就可以入侵识海了!”陈无极这一分心,炉子差点炸掉。
“西门天,我好冷。”欧阳蕙欣作痛苦状,眼中魔气时隐时现。
“你怎么了。”西门天凑过身子,想要抱住她。
“别去!”陈无极焦急道,那一炉药液尚未凝结成丹,药力不足三成,自己不能过多分心,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这心魔怎么会如此狡猾?陈无极内心有些无奈,只能悄悄布下一个小阵法。
“老东西,停下你的炼丹,不然我就杀死他。”欧阳蕙欣手中出现了一个簪子,紧紧贴在西门天的脖子上。
“你……”西门天一脸惊愕,正对上欧阳蕙欣那双剪水般的眼睛。
“如何?”欧阳蕙欣避开西门天的眼神,望向那个面色似苦瓜的儒雅老者。
“为何?你是心魔。”陈无极冷哼一声,面容逐渐冷了下来。手中动作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
“蕙欣,我是金刚修士,不怕凡兵,又怎么会惧你这小小玉簪?”西门天缓了过来,哈哈一笑,试图缓解尴尬。
“你是在小看欧阳家族的洛水毒?”欧阳蕙欣斜眸一笑,如一朵黑莲绽放。
“住手!”钱守备大喝一声,冲了进来,结果刚一进门就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趴倒在地。
“大人。”几个军士手忙脚乱的扶起钱守备。
“不知是你的簪子厉害,还是我们军制的穿云弩厉害?速速放下我家大人!”一军士气定神闲,端起弩箭,瞄准了欧阳蕙欣。
西门天顿时感觉有一种气机锁定的感觉,心中骇然。
“哼,你们真以为本姑娘不敢?”欧阳蕙欣冷笑一声,簪子欲划向西门天。
“南霁,放下!”钱守备大惊失色,一只手就要去挡那弩箭。
“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南家,誓不与魔头共存!”一青衣青年掷地有声的说,随即扣下了扳机。
“破!”其弩箭附上了心力,带着强大的音爆声迅疾而去。
“不关心我?”欧阳蕙欣哈哈一笑,眼神中的魔气更加深了。只见她左手一划,西门天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西门天苦笑一声,随即抱住了欧阳蕙欣,身子来了个半侧翻转。
“砰!”出现了金铁交击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钱守备冲了过去,给了南霁一个狠狠的巴掌。
西门天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涌,随即疼痛从后背传来。
“唉。”陈无极叹息一声,如此环境他还练什么丹药,心一分这丹早就炸炉了,更何况这驱魔丹只能抑制住较为弱小的心魔,要驱逐强大心魔的还要八品灵药帝心莲为主材制成的帝心丹的辅助方能破除。
“心魔自心而生,岂止外魔引之,已逾久矣。老夫无能为力。”
在众军士和西门天的眼中,这位儒雅老者直接踏剑腾空而去,眼中说不尽的落寞。
弩箭的箭头深深扎入西门天的后背,飙起一道血花。
“你为什么要挡这一箭?”欧阳蕙欣眼中魔气忽的淡了些。
“不然呢?”西门天咳了咳,抬起头来,